金紅色的岩石被包裹起來放進袋子裡, 大概是看到他喜歡, 白燁連地上的一些散碎白色石頭也給他裝了起來。
一路趕回營地的時候,沈延年的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的。
嗬嗬,他剛才聽到了什麼啊?
這個世界, 土才是最珍貴的?那些什麼個金子銀子啊的金屬礦才是最不值錢的?
沈延年下意識就想到界限裡的那些綠化帶,上麵多少土來著?
塔山悄悄拉把白岩:“大人沒事吧?怎麼感覺跟傻了一樣?”
白岩瞧一眼, 暗自點點頭, 又踹了他一下:“會不會說話,大人那叫沉思, 怎麼回事傻了呢?”
前頭沈延年一個閃神沒注意,雪橇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塔山:“……”
白岩:“……”
回到營地,沈延年一句話沒說就跑回界限裡去了。
老祭司滿頭霧水:“族長,你乾什麼了?”
白燁隱約覺得是跟自己之前和沈延年說的那些有關, 又不確定,隻能搖頭:“我也不清楚。”
沒過多久,沈延年就用塑料桶鏟了一桶土和一株植物匆匆跑了過來。
那碧綠的顏色, 打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祭司站了起來, 看著那株最常見的觀賞支助,眼睛裡閃著激動的光芒。
“這是?”
白燁看著桶子裡的土壤,雖然不算頂肥沃,卻土質鬆軟,一看就是才挖出來的。
“大人?”
沈延年勻了一下呼吸, 兩眼放光地看著白燁和老祭司:“你剛才說,這裡礦石多,但適於種植的土地很少,是真的吧?這種土壤,在你們這裡,算好嗎?”
白燁還來不及說話,老祭司就搶過了話頭:“自然算的!”愛不釋手地摸著那沈延年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手指愛惜地輕輕拂過葉片,仿佛在看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喃喃道:“長的真好!”
沈延年強壓住喜悅,努力不叫自己嘴角咧地太開:“那、那如果我願意拿這個土跟你們換黃金,你們會願意嗎?”
老祭司反而奇怪道:“自然是願意的。若是大人能運來肥沃土壤,便是叫我們日日挖礦,也是願意的。”反而還說沈延年,“大人不必這些,我們自當為大人效力。”
白燁卻是心頭一動:這土是才挖出來的,難道這植物也是?
他下意識不去深思這問題,隻是看著興奮地沈延年有些發愣。
大人的故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可這會兒,沈延年卻沒功夫理會他的失神,現如今,他整個人都被興奮給填滿了。
哇哢哢,他發財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土比黃金值錢的啊!
那他隨隨便便從地球挖點土過來,是不是就能換大筆黃金回去了?
啊、不,不僅黃金,各種礦石隨便他拿啊!
沈延年眼前仿佛有一堆堆的紅色票票在眼前飛舞,一夜暴富是什麼感覺?天上掉餡餅是什麼感覺?他現在都體會到了。
這根之前有國家撐腰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之前是有安全感,現在這個,就跟出門撞大運,你地上弄塊土,結果人告訴你,這值一塊黃金,你說,你什麼感受?
沈延年吞著口水,眼冒金光地瞧著自己帶過來的土,再控製不住自己的喜悅,嘿嘿笑起來。
老祭司:“……”
“大人是自己種的這小苗嗎?”老祭司圍著那塑料桶來回打量著,看到枝條上出現的折損的痕跡,心疼地直抽氣,“冬日裡每一株小苗活下來都不容易,大人還要更細心才是啊!”
沈延年嗯嗯亂點頭,沒好意思說這是他從花壇裡隨手挖出來的一株灌木。
這時,就見老祭司快速回到屋子裡,拿出了好大一包東西來,打開來,是各式各樣金屬的器具,大大小小的,似乎是一套。
沈延年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就見老祭司小心翼翼地在那小灌木的傷口上,然後把那折了一半的枝條小心合攏,塗上東西,再去除黃葉,小心弄緊實了根莖……
“祭司大人還會侍弄植物啊!”沈延年瞧他這般行雲流水的動作,仿佛做了千萬遍一樣,不由自主感歎道。
果然,每一個祭司都是能人啊,瞧這業餘愛好,做的跟專家一樣。
白燁奇怪看了他一眼,隨後釋然,大人畢竟不是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