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塔山跟平時一樣,牽著雪山在營地外頭走,他在雪山的背上做了一個座椅,走累了就爬上去休息會兒,他還在上麵給雪山裝了草料和他吃的食物,一人一獸走一天都不帶累的。
本來一切都一如往常,可突然,雪山停止了走動,警覺的抬起頭,四處張望,身子緊繃起來,看也不看哄著她的塔山,嘴裡發出嗚嗚的低鳴。
塔山瞬間察覺到不對,長刀出鞘緊張的四處張望,白茫茫一片雪地,仿佛什麼都沒有,空氣裡隻有風雪的呼嘯聲!
他背上突然湧起一層寒意,總覺得哪裡不對,這種感覺,他曾無數此在戰鬥中感覺到。
極目遠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突然,雪山衝著他的左後方高聲驚叫起來,頭低下,背拱起,雙目圓,睜喉嚨裡發出低鳴,衝著塔山幾乎就要鋪過來。
塔山下意識抬抽出刀子,朝後一甩,一股勁風過後,一聲淒厲的慘叫,等他回過頭去,一頭雪白的小獸正咆哮著小心退後,路上落下一串殷紅的血跡——這是他剛才揮出去的刀鋒傷到的。
犼!
塔山瞳孔一縮,知道今天大勢不好,手摸向腰間摘下信號彈,衝著天空打響,紅色的信號燈呼嘯升空,在高處炸開一團燦爛煙花。而同時,七八頭同樣的白色犼獸已經從雪地裡冒出頭來,呈半圓形包圍了上來,塔山片刻不敢耽擱,再次摘下信號彈朝著天空連連幾聲放出去。
一定、一定要發現啊!
犼獸是一種群居動物,不僅北地,南方溫暖之地也有出現。它們性情狡猾,有自己的頭領,食譜很廣,速度很快,性情殘忍,往往會在查敵人的情況後群起而攻之,被包圍的獵物最後隻會落的被分食下場。
如果是小型獸群還好,大型犼獸群足有兩百多個,戰鬥力之強,小部落都不敢輕易對上。
在沒有堅固房屋的抵抗下,這些犼獸甚至能戰勝小支隊伍!
看看這眼前粗數下來足有十二頭的犼獸,塔山背上冒起一層冷汗。
這些這12犼獸身形不大,雪白的皮毛在白雪中稍不留神就會忽略。黃色的眼瞳裡散發著陰狠的光,看著他的目光仿佛在看團死物!
塔山捏緊了手中的刀,不能讓他們衝到營地!塔山想到營地裡隻剩下十幾個人,便覺得呼吸困難。也不知道他們收到消息沒有。
可怕的是,如果隻有這些犼獸也就罷了,如果數量再多的話……
情況已經不容許他在思考一頭被狠狠盯著他。短暫的停頓後,一隻犼獸突然朝前撲了過來,尖利的牙齒直衝著他山的喉頭來襲。
塔山蒙哼一聲,手中長刀緊握,半步不退,反而向前迎上去,一刀砍落!
雪山那龐大的身軀更是吸引了無數犼獸朝他身上撲,可它也不是吃素的,這段時間好好修養,哪裡能被這些小東西嚇到?咆哮一聲,衝著向他撲來的一頭犼獸狠狠一掌,直把那犼獸拍出去幾米遠。
可是這遠遠不夠,那後麵還有很多的犼獸。
忽然,其中一頭朝著天空大聲吼叫起來,塔山的臉瞬間就白了!
他在聯係他的同伴!
千萬、千萬要看到信號啊!
幸運的是,塔山的信號還真被看見了。
阿鷹和水叔大魚一組巡邏,三個都是之前受過傷的戰士,沈延年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要休養,任是他們三個怎麼說,白燁硬是不肯讓他們去挖礦辛勞,隻讓他們守護好營地。
可想而知三人有多鬱悶。
水叔年紀大沉穩些還好,阿鷹和大魚就忍不住了。
尤其是大魚,他最先受傷,後麵營地裡好些事都隻能看著不能參與,早就憋壞了。
阿鷹更是差不離,每天看著白燁他們去挖礦回來,心裡彆提多癢癢了。
那防護服多好啊,他也想要穿。
可問題他什麼都沒做,哪裡好意思?
什麼?巡邏?這種出去轉兩圈就回去的事,也好意思算功勞?
阿鷹的視線緊緊盯著周圍,確認沒有一絲不對,這才對水叔苦著臉道:“咱們這樣的巡邏日子還要過多久啊?我都要連這裡有多寬都丈量出來了,每天光出來數雪花了!族長什麼時候才能讓咱們去挖礦隊啊?”
水叔忍不住笑:“就這麼厭煩跟我一起搭檔巡邏啊?你要不喜歡,可以留溫室幫著乾活啊!大人現在建信號塔,你可以留在那裡幫忙!”
阿鷹搖搖頭,就是大魚也趕緊搖頭。
沈延年對人自然是很好的。
他們也很樂意幫忙沈延年做事。
可架不住種地還要寫每日摘要啊!
那麼多的記錄要寫,多少個字啊,他們看著薑陽手裡那厚厚的筆記就頭疼。
至於說去建信號塔,那些圖紙,它們認得他們,他們卻不認識它啊!
阿鷹·學渣·大魚齊齊歎氣:唉,這無聊的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就在這時候,他們看到了塔山放出來的信號彈。
刺眼的紅光在白色雪地裡格外顯眼。
原本還唉聲歎氣的兩人瞬間變了顏色,水叔第一時間抓起手中手機給營地打電話。
感謝建起的兩座信號塔,他們的距離,還能跟營地聯係!
“敵襲!敵襲!”
阿鷹看這方向:“是塔山!”
大魚撐起雪橇:“走,咱們趕緊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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