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延年把飛行器放出來到所有戰鬥結束, 前後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五分鐘!
下課時間的一半, 喝杯茶的功夫,幾十頭猛獸便被屠戮一空!
看著那堆疊如山的凶獸屍體,怎不叫老祭司等人視他如神, 歡喜癲狂?
山呼萬歲,已經是他們能想到最貼切的歡喜之詞了!
沈延年沒有回應, 操控著所有飛行器回到界限內, 他臉色漲紅,把東西往快遞櫃裡存放好, 就趕緊跑了出去。
“快快快,給我看看傷口!”
雖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可還有那麼多人受傷呢!
誰料他剛來到人群中,就被所有人圍住,歡喜地繞著他跳起祭司舞蹈來!
就連小樹人也被抓了出來, 拉著他的莖蔓繞圈跳舞。
好、好不自在啊!
沈延年臉色紅彤彤的,嘴角差點沒咧到耳後根去!
等到阿鷹水叔他們終於解決掉野獸披紅掛彩急忙忙趕回來的時候,一切早就塵埃落定, 傷勢輕的已經包紮好了在打掃外麵,看見他們回來, 都是大大鬆了口氣:“你們總算回來了!前頭還讓人去找你們了,就是沒找到,還怕你們出意外呢!”
阿鷹他們看著青椒堆疊的野獸屍體,目瞪口呆。
“這、都是你們乾的?”
才多久沒見,這些人就大變身了?他們怎麼不知道他們這麼厲害?
麵對著瞠目結舌的阿鷹他們, 白承相當自豪:“那是大人的神跡,他派出了自己的使者,刷刷刷,幾個來回,就把這些東西全都弄死了!”還得意地展現了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這是我之前對抗犼獸時留下來的傷,我差點沒被咬死,多虧大人救我!”嘴裡還不斷念叨,“大人可神了,就眨眨眼的功夫,外頭就安靜了!”
阿鷹他們木愣愣瞧著被拖到一起的野獸屍體,眼睛四處張望,耳朵豎起,生怕漏了白承一個字!
“啊!”
突然,房子裡傳來了一聲慘叫,阿鷹他們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拔腿就往房子裡跑,自然也就忽略了,白承那一言難儘的表情。
剛衝進屋子,幾人就呆住了。
幾個大漢被老祭司薑陽沈延年按住,褲子被拔下,露出半邊白花花的雪白肌膚……
阿鷹幾人:“……”
沈延年棉簽在那白色嫩肉上擦兩圈,銀色閃光的針頭往下一紮!
“啊!”
阿鷹幾人:“……”
視覺衝擊太大,魔音貫耳,他們整個人都呆滯了。
白承在後頭突然叫起來:“你們也被咬傷抓傷了?大人,他們也要打狂犬疫苗吧?!”
老祭司沈延年的目光齊刷刷射過來,阿鷹他們不知道怎麼的,背後突然冒起一股涼氣來!
是的,狂犬疫苗。
犼獸雖然是野獸,但也脫離不了動物行列,沒有刷牙漱口習慣的野獸嘴裡多少細菌知道嗎?被咬傷了還不打狂犬疫苗,等著傷口感染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狂犬疫苗對這些犼獸的傷口有沒有效果——但都是醫學專家挑出來最不傷人體的針劑了,打了總比不打好。回頭取了犼獸嘴裡的津液回去化驗,在研製更對症的補上。
隻是所有打過屁股針的都知道,這吊針反而沒那麼痛,被一針紮進屁股裡,那滋味……
而且這屋裡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一個個被半扒下褲子,還得被棉簽沾了酒精在pipi上畫圈消毒——謝謝,我寧願再去跟野獸過幾招。
等所有人——連老祭司都沒有例外享受了屁股針的待遇後,沈延年笑眯眯表示,這樣的針,後麵還要再打四針!
被咬後,要打五針狂犬疫苗針才能預防哦!
所有人:“……”
打針帶來的衝擊和歡笑衝淡了被受傷的凝重,就連小樹人,捂著被咬斷的根莖“赫赫”哀嚎沒多久,就被營養液吸引去了目光,泡在營養液桶子裡樂得頭上長出了半米高的枝條。
但對沒經曆這些的白燁來說,那可就是驚魂未定了。
他們隻是按照平時去挖礦,卻沒料到老巢差點叫人端了,這次要不是有沈延年在,這裡所有人都得死。而他們這些沒有任何防備回來的人,遇到埋伏的野獸,又能活下來多少?
“最近懈怠了!”
白燁恨不能給自己一嘴巴。
明知道北地凶險,這些日子的太平好日子卻依舊讓他放鬆了戒備,居然隻派出了幾個人去巡視!要不是今天阿鷹有通訊器,水叔他們趕去及時,阿鷹都得交代在那裡。
阿鷹傷的不輕,但還能走,摸著頭誇讚大白:“今兒要是沒有它,我隻怕真要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