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自小被培養,自詡一身隱匿功夫便是在李都也是數得上號的,要是恒叔這樣上了年紀的發現他們也就算了,可就木原幾個小年輕,他們怎麼發現他的?
這份飯,杜一自然沒有去吃的。
他更加小心謹慎地跟著木原他們,甚至還拉開了寫監視距離。
可沒用。
哪怕他已經小心再小心,木原他們就跟背後長眼睛了一樣,總能精準找到他們的位置。
不時送點茶,送點點心,或者再留點食物!
……
杜一回去給杜城主彙報的時候,人都不好了。
“他們真這般警覺?”杜城主有點不信,“看著不過是二十出頭,他們真有這能耐?”
杜一苦笑:“不止那領頭的,就是那看似木訥的大魚,也從沒叫人切實進過他的臥室,之前十二摸進去,還叫他直接給喊出來,好聲好氣勸出去了!”當然,都被發現了,就是不好聲好氣,也是要出去的。
杜城主摩挲著虎口,麵沉如水,問杜一:“你覺得這批人,怎麼樣?”
杜一回憶這段時間聽到的:“他們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支持,如今衣食無憂,所以才有這般底氣!到底是曾經被精心培養的,才智手段一樣不缺,等到再過幾年,必然能獨當一麵。”
杜城主聽著是心神搖動,卻又不能下定決心:“他們可是白城人!”
杜一卻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可他們確實是有後備。他們私底下物資極為豐富,還有罕見的藥物,那五個奴隸這才三天,身體明顯好了,原先的傷病都有不同康複!大人,他們背後的那位,可了不得。”
“嘶~”杜城主吸口氣,“難道說,真的是樹神?”
可這事吧,雖然樹上一直有記載,他也聽說過,可從來沒見過啊!“北地那麼冷,真有樹神嗎?”
杜城主懷疑,杜一卻深信不疑。“除了這樣,難道還有彆的可以在冰天雪地裡種出糧食水果來?”
杜城主無話可說。
又呆了兩天,木原他們開始收拾行李。
恒叔早就看出了貓膩,把一袋子掛在馬上,問木原:“不再去看看杜城主?告個彆?”
木原搖搖頭:“上趕著不是買賣,說多了,他還當我們真就非他不可了呢!”對著恒叔探口氣,“再說了,咱回來還得經過這裡不是?”
恒叔搖搖頭:“你這滑頭!”
一行人才要出客棧,那邊杜家管家突然來了,笑眯眯道;“木公子這就要離開城了?這怎麼好,我們大人才派人去了外頭給您招募人手了,您這要走了,那怎麼好?”
木原幾個都是呆住了!
啊?!
老管家見狀,笑得越發得意了!
呸,敢在我們的底盤炫耀!
急不死你們!
挖河道徹底累癱了白燁等人。
之前的小洪水之後,營地前麵的土壤袋子一直沒機會撤下來。不斷上升的溫度讓積雪融化得極快,白燁他們不得不得加深加快河道的挖掘。
當溫度升到十三度的第二天,營地北邊的山頭,三層樓高的積雪整塊滑落了下來,直接堵住了整條河道,露出了黑色的石頭塊。
沈延年去看了眼,都不敢想這猶如雪崩一樣的崩塌,要當時有人在,還不得被被埋下頭了?
這些積雪擋住了上麵水流,沒一天,上遊就多了一汪水。白燁他們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趕緊來處理——然後營地外圍的土壤袋子又經曆了一波小洪水的衝擊。
彈藥消耗地非常快,炸山開路可不是說笑的,尤其還隔著層雪,威力小了根本不頂用。
而且就算是開出來了路,這散碎石頭都要撿走,虧得是有機器,不然真要累死。
不過經過這一遭,白燁他們用炸藥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又一次夜幕降臨,白燁他們疲憊地拖著一車車的礦石回來——這都是他們開河道時候挖出來的,弄回冶煉室裡燒一燒,去掉雜質就是金屬塊了。
沈延年守在食堂門口,看著他們累的連吃飯都是慢慢吞吞的,第一千零一百次地勸:“我們把營地圍牆修一修,再堵上沙袋,隻要水不流進營地裡麵就可以了,你們也彆這麼拚,身體要緊!”
然後白燁毫不意外地第一千零一次拒絕:“不行,之前你在外麵堆得土壤袋子就已經很浪費了,還有外頭的土地,都出苗了,怎麼能被淹?我們挖河道就是累點,沒事的!”
可看著他們累的半死還要去冶煉室接著燒礦石,沈延年這心裡,真心不是滋味。
他倒是也想去幫忙,但白燁哪敢叫他下雪水裡去幫忙,萬一生病了,他們真是哭都不知道去哪兒哭去。
沈延年沒奈何,也隻能留在營地裡,每年幫忙熱熱飯菜什麼的。
這天,他還呆在食堂裡,突然白城提著個桶子一路驚呼著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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