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帶人去捕魚,開始的時候, 一切都很順利。
在路途中, 他們就非常順利地發現有魚遊過, 他們拉開網就能捉到魚。
隨著不斷往上走, 魚的數量就越多, 甚至還有些體型較大的魚出現。
不過這時候,水開始變深, 因為逆流,他們不得不分出心來掌控船艇的方向,魚也因為水深而變得不易捕捉。
好在基數大, 白燁他們還是很快捉到了兩網魚。
當晚, 他們是找了個可以擋雨的崖石下頭縮著過了一晚上。因為不好生活,大家靠著自熱小火鍋吃了一頓,還挺有滋味。
不過這樣的日子重複了兩次三次之後,就沒有任何味道了。
當時他們已經慢慢接近了當初老樹人炸的水庫, 因為之前的人為破壞,這邊的水流格外湍急,白燁他們沒把握在這裡不翻船, 所以沒敢靠近,隻能遠距離觀察。
還彆說,在高倍望遠鏡的觀察和無人機的探測下, 他們還真在這片看到了很多的魚。
“這片湖泊上麵有條巨大瀑布, 山上還有條河從遠處山脈流下, 這片湖泊裡的魚, 怕就是從上麵流下來的!”
白燁鄭重說道,看著沈延年疑惑的眼神,跟他敘述起他們看到的畫麵。
事實上,比起這片湖泊是遠處山脈的流水發源而成,他們更驚訝的是,這片湖泊,根本沒有任何出水口。
“這怎麼可能?”沈延年下意識道。
一個湖泊隻有進水口卻沒有出水口?泛濫都泛濫出河道來了。
白燁就知道沈延年會如此說,調出個畫麵給沈延年看。
山上一個操場大的湖泊坐落在黑色山脈上,瀑布傾瀉下的巨大水花在湖泊北邊激蕩起大片白色水花。但這湖泊四周卻是高起的礦石,哪怕如今這般雨水連綿,它似乎都沒有滿溢出來的危險。甚至還離水平麵差不多一米多的高度。就不知道這是它泄洪後的高度呢還是原本就這麼高。
它其他地方,光禿禿的,連個泄水口都沒有。跟外界唯一的泄水口,明麵上,隻有當初老樹人弄炸的那個口子。因為水壓的關係,這個口子現在越來越大。
白燁就親眼看到一條魚從那個口子裡掉了出來,它無力掙紮,想要遊回湖泊裡,但被水流推動,無力往下被衝走。
“我們在這片地方呆了一天,抓到了不少魚,其中有幾條非常大,比起來,我們之前抓到的都是小魚苗。”白燁盯著沈延年,慢慢說道,“那些大魚足有胳膊大小,灰黑鱗片,肥美異常!大人,你有沒有覺得這描述很熟悉?”
沈延年慢慢反應過來白燁話裡的意思了:“你是說,這魚跟長羽雕之前描述的那種魚,是同一種?”
白燁點點頭:“不無這種可能?”
沈延年想要反駁,卻知道白燁如果不是有一定證據,不可能說出這番話,忙推他:“你們還發現了什麼?”
白燁笑了笑,跟沈延年講述起後麵他們的發現。
因為察覺到這裡的不對,白燁他們在捉到魚後選擇了查看四周。
水很深,他們一路都很小心,但融化的雪水將這片地區攪得是一塌糊塗,四處流淌的水流打著卷地衝擊船艇,哪怕他們再注意,中間還是叫給翻了次船。虧得他們都穿了救生衣,又救的及時才沒出事。
這一來,他們更加不敢深入,動作更加小心。
可沒用,有時候,危險來的叫人根本無法防禦。
“我們在路過一片水麵的時候就覺得不對。”白燁沉著臉,“那裡船艇非常不容易過去,我們根本沒法控製方向,水流下麵有一股股的小漩渦,將這片水域變成了一個充滿危險的地域。”
沈延年聽著心都提了起來,白燁笑笑,寬慰他沒事。
但事實上,毫無準備的他們一進到那片水域就中招了。無法掌控船艇方向的他們瞬間三艘船相撞,然後大家都翻進了河裡。拴在船後的漁網散開,裡頭遊魚飛速逃離,差點卷著一條船艇跟著跑走。還有人因為腳抽筋沒法遊泳,差點叫淹死!
沈延年吸口氣:“暗湧啊。”他對這些不是很了解,根本不知道這個暗湧的形成原因。這樣的話,對他們探索上遊會有危險啊。
但白燁接下來的話,卻是叫他徹底驚呆了。
“當時我們挺狼狽的,好容易回到船上,努力往外,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出了那片水域,這還多虧了塔山他們的船在後麵沒進來,拉了我們一把。“白燁說到這裡,突然露出了抹笑容,就在我們修整的時候,白岩手裡的手機,居然有信號了!”他看著沈延年,“當時我們所有人都驚住了。”
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啊!
所有人當下都拿出了自己身上藏著的手機平板——這時候白燁才知道,這群人居然背著自己藏了那麼多手機!
但無一例外,都能收到信號。
這就很有意思了,這邊離營地那麼遠,信號是哪裡來的?
“然後我就發現了這邊的山脈有點眼熟。”白燁笑了笑,調出來一張雪山的圖片,跟他在後麵拍攝的黑色礦山相比——沈延年是沒看出來什麼,但白燁很肯定,這就是積雪融化後的同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