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收複了李都的時候跑來沈城這邊, 白燁自然有自己的目的。
一來是需要新白城出人出力的事已經做完,在這權利交接的時候還留下來, 未免招杜城主的眼。
二來, 白燁卻是要來拿回屬於他們白族的東西!
沈城城主府
白燁帶著人從密道裡安靜走出,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小型探查儀完全掌控了城主府裡的所有安防情況, 不對等的信息讓白燁他們走在這本該固若金湯的房間裡就好似在自家後花園散步。
白清咧開嘴無聲地笑,看著院子裡高掛著的“沈”字燈籠, 不屑的呸了一聲。
白燁橫了他一眼, 白清聳聳肩, 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等他一回頭, 跟旁邊阿鷹對視一眼,又是滿麵不屑的模樣。
一路潛行入內, 白燁回頭打個手勢,大家四散開去,唯有白燁帶著白清阿鷹,三人一路小心謹慎, 直到了一座小偏殿。
站在這座偏殿屋頂, 可以看到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正殿。
不同於外殿守衛來回巡防,正殿外卻是有三排崗哨不離崗地守護,成排的燈籠將整座大殿照的亮如白晝, 彆說一個人, 就是一隻老鼠竄出來, 都會立刻被守衛紮成刺蝟。
白燁跟白清阿鷹對視一眼, 解下背上背著的背包,小型無人機輕而薄,黑色啞光機身幾乎要融進黑暗中。
白燁操縱著它小心起飛,雖然方便,無人機嘈雜的聲音卻是一大弱點。
眼見它已經飛至正殿上空,白清和阿鷹對視一眼,抄起長弓竄了出去。
改良□□射程更遠,當那一箭劃破天際直插入正殿匾額正中時,所有的守衛都沸騰了,所有人瞬間繃緊了神經,嚴守以待。
“砰砰砰!”
緊鑼聲□□夜的寧靜,有人高聲尖叫起來:“有刺客,有刺客!”
守衛們四散開始檢查,無人機乘機飛下,在黑夜中鑽進了正殿內。
原本在殿內正看著文書的沈城主皺眉而起:“怎麼回事?”
他的長子沈琮側耳傾聽:“似乎有刺客進來。”
父子倆登時麵露不悅,沈城主怒斥一聲:“一群廢物,居然叫此刻摸到了這裡。”但並沒有多少驚慌,眼看著侍衛把守住了殿外,拿著手裡的文書繼續跟兒子沉聲道:“李都那邊的事你儘快傳出去,真沒想到,白族那群喪家犬還沒死絕,居然在那偏僻蠻荒地活下來了!”
說起這事,沈琮眼前便再次浮現起了白燁的臉,登時厭惡地皺緊眉頭。
作為五大城的下一任接班人,而且還跟白城沾親帶故,沈琮自小就認識白燁——不,應該說,自小就被白燁的名聲壓在下麵。
彆人提起白燁,便說少年才俊,青出於藍,而他呢?少年出色,可惜……
這可惜兩字,恍如噩夢貫穿了沈琮前半生,人生二十幾年,旁人都用打量的目標比較著他和白燁。
可,憑什麼?
他白燁是白城下任少主,難道他就不是沈城下任繼承人,論武功文采,他自問,不輸給白燁,隻是沒有機會展示而已……
想到這些,沈琮眼中惡意如潮水湧動,他怎麼還不死在北邊,不是說,那邊天氣極寒,寸草不生,人類根本無法存活嗎?
他們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沈琮還在胡思亂想,沈城主已然沉聲說道:“早知他們如此命大,當初他們逃出去時,我們便該追上去。”
沈琮不以為然:“父親不必擔憂,當初他們來我沈城投靠,我們不過略施小計就弄死了他們近六成的將領,剩下那五千士兵,到現在還被關在礦場裡挖礦呢,都死一小半了,就他們那逃出去的幾百來人,能成什麼氣候?”
沈城主本要嗬斥,想想兒子說的話,也頗有道理,北地不適合人居住,冬季酷寒,白燁等人缺衣少糧,隻有等死的分,就算僥幸活下來,還能人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