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多，很快這“人工雨”就停下了。
夜開始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了身體的瘙癢，似乎有無數蟲子在他身上爬，一路從皮膚癢進了內裡，讓他恨不能抓開皮膚去撓裡麵。
“這是什麼？”
白燁笑：“沒什麼，毒藥而已！”
夜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沒有能毒倒樹人的毒藥！”
白燁就這麼靜靜看著他：“真的？”
夜自己卻先心虛了，自然、是有對樹人來說致命的毒藥的。
“現在大量泡水，你們或許還可以活！”白燁這麼說著，在他們身前，卻有火龍噴射出來。那是他們帶來的噴□□。人圍成一圈，這個火圈足夠燃燒幾個小時，足夠他們邊走邊退了。
空中還有瓦斯彈毒氣彈下來，一些小動物率先受不住，暈倒過去。其他的更是不顧樹人的命令後退。
麵對著那些火龍，哪怕是樹人，也開始心有顧忌。最少，夜現在並不想去追。
隻是些人類而已，等他恢複了，殺他們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夜就沒有追上去，反而先去了水池那邊泡水。
但他也不會這麼放過了白燁。
當他們離開，獸群突然發了狂的衝上來，哪怕是火龍熊熊燃燒，這些野獸也毫不在意被燒焦的皮毛，前仆後繼而來。
當然，白燁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手榴彈扔出去，一死就是一片，槍支雖然慢一點，但無人機如果多了，也是戰鬥力！而且還有北，不斷釋放威壓，總算是給了他們一個緩衝期。
他們邊戰邊退，一路上雖然也有受傷，但總算防護服不是白給的，總算退到了外城。
就在他們走出內城城牆的一瞬，鷹堡殘破的內城城牆角落，早布置好的彩燈瞬間亮了起來。
飛艇上，夏看著下方動靜，長長舒了口氣。
“成了！”
白峰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下一刻，就見那黑暗的鷹堡外，突然亮起了一片燈，車子遠光燈照射著鷹堡方向，無數人走出來，然後，是一片無人機升空。
爆炸聲才從四麵八方而來，形成一個圓，慢慢往裡縮緊。
鷹堡曾經被廢棄的阻攔樹人的煤火牆被重新點燃，確保那些樹人無法逃脫。無人機四處搜尋樹人身影，一旦發現，兜頭一罐汽油，然後點燃——這些樹人，合該嘗嘗這味道。
等到在泡水的夜發現了這點後，整座城市已經陷入了火海。
“不好，那些女樹人！”
他跳起來，帶著那六個樹人衝去培植園，隻走到一般，就跟逃竄的樹人碰上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裡？”
逃亡的樹人枝蔓被燒了好一截，疼得呲牙咧嘴：“不知道，一批人帶著幾個樹人，把那些女的都給救走了！”
夜氣得一藤條甩過去：“你就這麼讓他們跑了？”
那樹人可不服氣，也是一藤條抽過來：“他們是從天上走的，我怎麼攔？飛上去嗎？”
夜猛然想起白燁，狠狠呼口氣，忍住了怒火：“彆說了，先走！”
可要走？哪裡這麼容易？
無人機快速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夜直到針劑紮進了皮膚裡，才感覺到不對。
“這是、毒藥？”
百草枯，直接注射，足夠要了一個樹人的命！
夜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
剛才那場雨，其實，還真是針對樹人研發出來的一個小把戲——直接把毒藥溶在水裡？那不是還得汙染了這片土地？
夜直到死都不明白，這些人類，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手段？
其他樹人這才慌了神，尋思著逃跑。
但天空早就被鎖定，他們想指望坐著飛鳥離開？做夢！
白燁站在城外，看著熊熊燃燒的鷹堡。
“若論單兵作戰，樹人自然比人類強，但是人類的強處，再於善用頭腦！”
當武器先進的時候，單兵作戰力強，有什麼用？
北靜靜站著，看著遠方，神色莫名。
白燁注意到了這點，但他沒說什麼。
他們就這麼靜靜站著，看著曾經的鷹堡，付諸火炬。
“這場戰鬥，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得多啊！”
遠處天邊，剛剛泛起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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