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祁泠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三年前流浪時被軍官用鐐銬綁著走的時候,有些恐懼,下意識就要去掙脫。
岑紫瀟原本還是想當一回真正的暴君,但是瞧見鬱祁泠眼底的恐懼,終究是溫柔了些。
岑紫瀟俯下身,將鬱祁泠的雙手舉上頭頂,在她耳邊溫柔又惡劣的安慰:
“愛妃彆怕,朕會好好對你的。”
岑紫瀟的氣息灑下,灌滿了鬱祁泠的鼻腔,還有耳邊的聲音,這清楚的提醒了鬱祁泠,現在不是三年前,在自己旁邊的也不是什麼官兵,綁著自己雙手的也不是什麼鐐銬,而是這個被壓榨的小皇帝反攻的武器。
鬱祁泠眸低的恐懼消散,看著岑紫瀟,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以岑紫瀟的視角來看,鬱祁泠被自己控製得動彈不得,倒
有些可憐的意味。
可憐得讓人更想欺負。
岑紫瀟眼裡閃爍著極具侵略性的光,這個女人 ,她勢在必得。
今夜她特地在嘴上塗了些口紅,先是俯下身,在鬱祁泠的臉上親了一口,一個完美的唇印,就這麼印上了。
“愛妃,今夜你須得都聽朕的,不然……”
鬱祁泠藏著笑,問:“不然什麼?”
岑紫瀟一下子也想不出有什麼是可以威脅到鬱祁泠的,索性直接將她的唇封上。
溫軟熟悉的觸感讓兩人又開始著迷起來,岑紫瀟搞不動為什麼,就算是在下麵,鬱祁泠也比自己更占優勢。
鬱祁泠好想有用不完的肺活量,和消耗不掉的精力。
唇齒糾纏著,岑紫瀟身體漸漸又軟了下去,往鬱祁泠身上趴的力量更重了些,讓兩人吻得更深了些,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唇舌在自己的唇齒間不停的進攻,岑紫瀟想反抗,但她沒有忘記自己打不過。
不能在繼續了。
再繼續又該躺了……
岑紫瀟鬆開壓著鬱祁泠雙手的手,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微喘著氣,“不親了……”
鬱祁泠吞了一口口水,笑問:“陛下為何不親了?”
岑紫瀟現在最恨的就是自己狼狽,而鬱祁泠卻沒有絲毫影響,還能繼續笑著打趣自己的樣子。
岑紫瀟磨了磨後槽牙,待會我就讓你笑不出來。
這般想著,岑紫瀟剛想有什麼動作,突然——
鬱祁泠將被捆綁著的雙手,重新抬起,從岑紫瀟的頭上穿過,一下子便抱住了她的全身。
岑紫瀟來不及反應,便被鬱祁泠牢牢的壓在她身上。
“你…!”岑紫瀟身體上掙紮不了,那她便言語上掙紮,她故意嚇鬱祁泠道:“你放開朕,若是不放開,我就不讓你父親入朝為官了!”
鬱祁泠卻絲毫沒有被威脅到的樣子,一下子翻過身,兩人的位置調換了。
岑紫瀟又威脅了幾聲,鬱祁泠都不理,吻上了她甜美的紅唇。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鬱祁泠如攻
占城池搬鑿開岑紫瀟的牙關,將裡麵占領,在裡麵肆意妄為。
岑紫瀟很快便沒了反抗的能力,原本撐著上身那人肩膀的手漸漸滑落,在這個極致的吻中迷失了自我。
不知過了多久,鬱祁泠終於肯鬆開,岑紫瀟的咽嗚聲馬上就得意從口中釋放出來,像小貓一樣,紅著眼睛一聲一聲控訴著那人的行為。
鬱祁泠趁著岑紫瀟現在沒有力氣反抗,將兩隻手從岑紫瀟的背後繞出來,用牙齒將上麵的結一扯,整條發帶就直接散開,鬱祁泠稍稍再一用力,便將它掙脫開來。
岑紫瀟淚眼盈盈的看著這一幕,知道自己今天又沒了,也許還會比昨天更慘。
鬱祁泠勾起一絲勝利的笑,從枕頭底下掏出來一個木盒,將木盒裡的長條形狀的軟玉拿出,用乾淨的帕子擦拭兩下,看著岑紫瀟,眸色越來越深,還勾起了一絲勝利的掌控的笑容。
……
岑紫瀟趴在枕頭上,雙手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再將枕頭拽緊,隻能虛虛的握著,嘴裡發出可憐的無力的沙啞的咽嗚。
生理淚水已經將枕頭染濕大半,直到大浪來襲,才將那作惡多端的人澆醒。
岑紫瀟回味著雲端上的一切,久久不能回神。
身後的人體貼的幫自己收拾好,嘴裡說著些什麼,岑紫瀟已經聽不清了,最後所能感知到的,便是那人從身後抱住自己,對自己說了句我愛你,好愛你。
鬱祁泠用身體緊緊將岑紫瀟包裹著,嘴唇貼著她的後頸,再次深吸了幾口她身上的味道,滿足的閉上眼睛,漸漸進入夢鄉。
她已經想好,明天要怎麼哄這個隻能做受的小皇帝了。
其實也不是自己不願意給岑紫瀟,隻是她更享受每一個擁有岑紫瀟的夜晚,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
——
翌日清晨,鬱祁泠很體貼的沒有那麼快叫醒岑紫瀟,則是幫她將一切都準備好,到了最後的時間才將她叫醒。
岑紫瀟已經失去了昨晚具體的記憶,隻記得自己又被鬱祁泠攻了,被攻到斷片……
原本
這個時候岑紫瀟就該鬨小脾氣的了,可是想到今天有很要緊的事,她便氣呼呼的把小情緒先放到一邊,任由昨晚那個作惡多端的人給自己更易洗漱。
站起身腿就有些發抖了,剛往前走一步,她整個人便支撐不住,身子往下倒。
好在鬱祁泠眼疾手快,將她穩穩接住。岑紫瀟馬上就委屈了,情緒一下子繃不住,在鬱祁泠懷裡又哭又鬨的,嘴裡還罵罵咧咧,周圍的宮女太監們紛紛感歎,貴妃娘娘真是厲害,將陛下治得服服帖帖,吃得死死的。
最終是鬱祁泠將岑紫瀟抱去轎上,與她一同去往大殿。
“好啦,陛下不要哭了。”鬱祁泠溫溫柔柔的幫岑紫瀟擦著眼淚,仿佛昨晚那如狼似虎的人不是她似的。
岑紫瀟生氣的彆過頭去,不讓她擦。
鬱祁泠沒辦法,一把將人抱住,下把枕在她的肩上,“陛下不要委屈了,下次,下次臣妾就給陛下好不好?”
這話終於能讓岑紫瀟回過頭來,岑紫瀟吸著鼻子,聲音還帶著那麼點哭腔:“真的?”
鬱祁泠笑答:“臣妾不敢欺君。”
“大殿都要到了,陛下不要哭了,待會被大臣們瞧見可就有損威嚴了。”鬱祁泠輕輕的幫岑紫瀟擦著眼淚,耐心哄她。
畢竟人都是自己弄哭的,不哄就沒有下次了。
岑紫瀟終於不哭了,大殿漸漸映入眼簾,岑紫瀟挺直了腰板兒,坐好。
殿上,岑紫瀟拿出偽造的先帝依照,原本是要親自念的,奈何聲音太啞,隻能讓柳公公念。
果然,大臣們麵麵相覷,心中雖可能又懷疑,但也不敢質疑皇帝。
岑梓軒也不作聲。
接著鬱尋被宣上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被岑紫瀟親封為吏部尚書。
因為各種原因,鬱祁泠和鬱尋的父女關係暫時還不能公之於眾,鬱祁泠隻能躲在大殿後,悄悄的,遠遠的瞧著父親。
鬱尋也發現了自己的女兒,瞧著她,眼裡滿是擔憂。
早朝進行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可以散去,等眾臣走了,大殿的大門關上,鬱祁泠才從
後麵出來,將龍椅上的岑紫瀟抱著從後門離開。
柳公公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是又憂愁,又歡喜啊。
陛下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一切交給鬱貴妃,但願鬱貴妃能不要有什麼歪心思吧。
往後幾日,一切都平平淡淡的進行,岑紫瀟在政事上越發的依賴鬱祁泠,鬱祁泠的治愈值也慢慢上漲,不知不覺,竟已經漲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對於這個,岑紫瀟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感受,挺難受的吧,但也隻能儘力的去珍惜和鬱祁泠剩下的每一天。
岑紫瀟給鬱尋在皇宮外不遠的地方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宅子,鬱尋一入往常的下朝回家,卻在半路上碰見了一個半生不熟的人。
鬱尋一雙眼睛有了些許的渾濁,但還是掩蓋不他眼裡的鋒芒,鬱尋盯著麵前那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藍衣男子,作聲道:“梁王殿下再次候老臣,所謂何事?”
岑梓軒無害一笑,撲了撲手中的扇子,“小王卻有些事想和尚書大人商議,正巧了,本王的王府就在附近,想請大人移步一敘。”
作者有話要說: 我瀟真可憐……嗚嗚
感謝在2021-07-17 00:25:37~2021-07-18 00:14: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絳曲、45451135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邪戀碟 38瓶;雲羽 5瓶;吃糖、絳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