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女孩燒剛退,她不可能著般禽獸。
…….
夜晚還有大把的時間,岑紫瀟身為女仆,還是需要去工作。
很神奇的,她不覺得冷了,就算是隻穿著單薄的女仆裝去到院子裡裁剪花草,她竟感覺不到寒冷,隻是風吹過時,有些涼爽到感覺。
岑紫瀟給主人心愛的花澆完水,仰望著黑漆漆的天空,心想,這裡是要迎來春天了麼?
……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大廳內坐在沙發上的鬱祁泠瑉了一口心血,盯著女孩的背景。
一個聳拉著臉的少女怯怯的站在她麵前,她卻懶得看一眼。
二小姐知道,姐姐還在生她氣的時候,就懶得理她,或許是小時候隻有姐姐一個玩伴,二小姐特彆害怕姐姐生氣不理她,長大了也是這樣。
二小姐咬咬牙,不要臉的黏過去摟上姐姐的胳膊,一拽一拽的,撒嬌著保證:
“姐,我真的錯了,我以吸血鬼之□□義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那個女孩,不然我就被血獵抓去燉湯,下地獄去見撒旦!”
鬱祁泠瞟了眼妹妹皺成一團的臉,淡淡道:“不用你去見撒旦,再欺負她的話,你直接滾回父親那去。”
“好好好!”二小姐瘋狂點頭,與鬱祁泠有三分像的臉掛上燦爛的笑容,“姐姐你相信我,我不會再欺負她了!”
她鬱安是誰?是鬱家族的小公主,自然是說到做到的。
從那以後,連續好幾天鬱安都真的沒有再去找岑紫瀟事兒。
自從下定決心不在欺負岑紫瀟以後,鬱安時不時偷看一眼她,竟然覺得她一絲不苟認真工作的樣子……很好看?
或許是之前的偏見蒙蔽了二小姐的雙眼,一次用餐前,她正細心的布置著餐桌,那種軟萌又認真的感覺,一下就吸引住了二小姐的目光。
仔細打量著岑紫瀟的側顏,二小姐這才發現,其實這個傻子特彆好看。
一雙如小鹿般澄澈的眼睛,還有不經意眼若有若無的媚意,她的皮膚並不比吸血鬼黑多少,隻是很有血色,還有她時常紅腫的唇……
就……又純又欲。
二小姐開始為自己做過的壞事懺悔,這麼可愛的女孩,自己之前怎麼就偏偏看她不順眼呢?
自從抱了那樣的心思,做壞事從來不道歉的二小姐,竟生起了想要跟傻子道歉的想法。
可是她終究還是拉不下那個臉皮,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而對方隻是一個卑微的人類女仆,她怎麼可能跟她道歉?
於是二小姐每天睡覺前,都要花那麼幾分鐘沉思一番,要怎麼辦?
每次都沒什麼結果。
二小姐從小到大都沒有過什麼煩惱,這次,倒是讓她體會到了生而為鬼的痛苦。
躺在床上的二小姐煩躁的側了個身子,抓了個抱枕抱在懷裡,久久才睡去。
第二天,二小姐懵懵的從睡夢中醒來,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奇怪的夢,但一下子還想不起來。
二小姐穿了一身黑色,長發隨意的披灑著,在鏡子麵前照了一圈,十分滿意的下樓。
姐姐已經在餐廳用餐了,那個傻子在給姐姐倒血。
二小姐輕咳一聲走進餐廳,岑紫瀟正好倒完血,下意識循聲往去,就看到二小姐懶洋洋的朝餐桌走來。
在場的所有女仆都向二小姐問安:“二小姐早安。”
二小姐隨意答應了一聲,下一秒便對上岑紫瀟的目光。
她愣了。
她微紅的眼眶和粉嫩的臉頰還有濕漉漉的眼睛,然二小姐猛的想起自己夢到了什麼。
二小姐夢到,傻子跟跟發燒那天一樣,身上燙燙的,臉紅紅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縮在自己的懷裡。
夢裡,二小姐愣愣的低頭,看著懷裡的人,人兒突然張開了眼睛,眼睛濕漉漉的,跟現在……差不了多少。
自己居然做了這樣的夢!
二小姐當場石化在原地,平常那張沒有絲毫血色的臉,此刻驀的泛起了紅。
岑紫瀟有些詫異,但她不敢多管二小姐的事,也不敢多看她,怯怯的垂下了眸子,退到一邊去。
二小姐現在在她的印象裡就是那種壞蛋,動不動就會欺負人,岑紫瀟生怕自己多看了她兩眼,她就又生氣,又來欺負自己了。
她哪裡想到,二小姐現在腦子裡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二小姐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睛還隨著岑紫瀟的移動一頓一頓的跟著,眼裡的情緒十分複雜。
有尷尬,難以置信,羞恥……
“傻了?”
鬱祁泠抿了一口血,看著自己十分不正常的妹妹,疑惑道。
“沒,沒有……”鬱安飛速將自己的眼睛從岑紫瀟身上挪開,步子僵硬的往餐桌走,雖然沒有人知道她夢到了什麼,但心裡就是莫名尷尬,心不在焉的,連自己同手同腳了都不知道。
女仆上前去為她拉好凳子,二小姐僵硬的坐下,臉還燒熱著,都忘了自己該做什麼動作。
平常二小姐來餐廳吃飯,哪次不是高貴優雅,渾身上下都顯露著貴族的氣息,哪像現在這樣,肢體僵硬,臉還有些紅,像是一個第一次吃到這種大餐的下人。
岑紫瀟今天的被分配到倒血,儘管她害怕,還是恭恭敬敬的上前去,拿起桌上的裝著新鮮血液的瓶子,走直二小姐身側,為二小姐倒著血。
血液嘩啦啦的流進高腳杯裡,二小姐垂著頭,眸子控製不住的時不時瞟向岑紫瀟。
雖然她身上沒了人類血液的香氣,但有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有點熟悉,但二小姐現在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
她的心跳還沒平息呢,那種陌生的感覺,二小姐現在還沒有冷靜下來,這讓她對現在岑紫瀟的靠近多了那麼一絲…..害怕。
一杯血液很快倒完,岑紫瀟如釋重負的退開身。
二小姐則是僵硬的切這牛排,有些不敢….不,是不好意思碰那杯血。
看著自家妹妹反常的模樣,鬱祁泠眸子裡閃過一絲狐疑,但她不是很在意這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又發什麼瘋,開口問正事:
“過兩天是你二十歲生日,生日宴會是在這舉辦還是會父親那?”
“……在姐姐這吧,姐姐這氣派。”二小姐往自己嘴裡塞了塊牛排,含糊答道。
她選在這個時間段來姐姐家,其中之一就是為了能在姐姐這舉辦自己二十歲的生日宴會。
原因有很多姐姐的城堡比較氣派,還有姐姐的人脈很廣,認識很多英俊帥氣的紳士。
二小姐想著,到時候來的帥哥美女,都要和自己合影一張,然後拿去給她的朋友們炫耀,亦或是借此機會,能找到個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半。
但此刻的二小姐對這些提不起絲毫興趣。
心煩意亂。
“隨便你。”鬱祁泠喝完最後一口血,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起身離去。
岑紫瀟戀戀不舍的看著主人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
二小姐則是埋頭大口的吃著食物,還在死死揪著自己為什麼會做那種奇怪的夢!
臉一會白,一會紅的。
——
給自己端茶倒水的活,全都被鬱祁泠調給了岑紫瀟,什麼時候心情煩躁了,疑惑是疲倦了,這個女孩柔軟的嘴唇和一聲聲軟糯的哼唧,比茶水什麼的管用多了。
比如說現在女孩微紅著臉端著點心朝自己走來,就讓她身心愉悅。
點心上的奶油不見了,不知道跑哪去,一邊的熱茶,熱氣都沒了還是沒有被寵幸。
女孩坐在女人的腿上,縮在她懷裡,還輕喘著氣,無內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女人一身黑衣,白暫的手與女孩溫熱的手食指相叩著,女孩抬起頭,嬌嗔了她一眼。
得到寵愛和從容的女孩,總是會變得任性些,已經敢小心翼翼的控訴主人的壞了。
“主人把小暖的衣服弄得皺這麼皺,要小暖怎麼出去見人呀……”岑紫瀟說著責怪的話,但卻是一點責怪的語氣也沒有,像是小女孩的口是心非。
鬱祁泠聞聲看向女孩皺巴巴的衣服,哼出一聲柔和的笑意,“那我幫寶貝弄回來好不好?”
將衣服一點點撫平比弄皺來得更加折磨人。
岑紫瀟耳根子都紅透了,才能從主人的懷裡下來。
嬌羞的看了眼主人,她依舊是那副冷清的樣子,黑色性感的吊帶,長發隨意披著,有些被自己抓亂了,有一點不同的是,她臉上掛著隻對自己一個展示的溫柔的笑。
送個點心送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岑紫瀟才得以離開。
紅著臉關上主人房間的門,岑紫瀟一如往常的先站在門口緩緩,等臉上的溫度褪去她才敢下樓工作。
……
“你怎麼了?”
原本安靜的走廊突然傳出一道聲音,把岑紫瀟嚇了一大跳。
下意識聞聲看去,是二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趙小姐的番外要明天,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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