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紫瀟身子瞬間僵住,動了動唇,一下子說不出話。
鬱祁泠看到她,沒有任何驚喜,沒有任何情緒,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不記得她了?
一旁的景華麗朝岑紫瀟笑了笑,說:“這是我親戚家的妹妹。”
“知道我的綜藝錄製要結束了,來接我們回家的,”
接我們回家?
鬱祁泠點點頭,朝麵前這個親戚家的小妹妹禮貌一笑,“你好。”
岑紫瀟沒有說話,臉色沉下去,盯著鬱祁泠。
你好?
不記得她了?
鬱祁泠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看了看身側的景華麗,好像在問她怎麼辦?
景華麗似乎很享受看到岑紫瀟這個樣子,眉眼彎起了愉悅的笑,安撫了一下身邊這個剛失憶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笑道:“你不跟她自我介紹麼?”
鬱祁泠眨了眨眼睛,表情有點不自然,也許可以說是害羞。
畢竟,這是她第一跟彆人這樣介紹自己。
“你好,我是小景的未婚妻。”
“未婚妻.......?”
岑紫瀟從來沒有覺得這三個字這麼刺耳過,刺得她耳膜一陣一陣的痛,鬱祁泠在說什麼?
說她是彆人的未婚妻?
回想一起來,從剛才到現在,鬱祁泠和景華麗一直很親密,牽著的手就沒有鬆開過。
鬱祁泠跟她牽手的時候也不會鬆開的,她怎麼可以跟彆人牽手?
岑紫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有一股怒火由心而生,還伴隨著委屈,傷心,難以置信。
委屈得眼眶變得紅紅的,眼淚在打轉,一雙眼睛怒視著景華麗,眼神裡滿是質問。
係統察覺她的情緒不對,趕緊勸道:【彆這樣,女主沒事就好了,誰的未婚妻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治愈她,其實這樣也蠻好的,兩個人一直治愈,好得快........】
岑紫瀟情緒一下子更激動了:【你他媽在說什麼?!】
係統:【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不是麼?你很樂意的........】
不,不可以!岑紫瀟猛的搖頭。
鬱祁泠是她一個人的,是不可以跟彆人共享,也不可以跟彆人牽手,更不可以是彆人的未婚妻。
“你對她做了什麼?”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景華麗的衣領,勒著她質問。
景華麗被勒住了也不惱,依舊是那副得意的樣子,勾著令人悠哉的笑,仿佛岑紫瀟就是一個小醜。
景華麗笑著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對她做了什麼?小瀟瀟,你不是跟徐靜回去了麼?你不要她了,我要啊,我不想做什麼影後的,不會為了彆的什麼而放棄她,我會對她好.......”
岑紫瀟睜大眼睛,咬牙道:“你放屁!”
鬱祁泠不知道她們兩姐妹突然就變成這樣,上前去想要把岑紫瀟從景華麗身上拉來,卻被岑紫瀟一把抓住手腕:“姐姐,我們走,我跟你去私奔,我們走........”
鬱祁泠皺著眉頭掙開岑紫瀟的手,身子往後退。
她看著眼前這個好像很委屈,眼淚流個不停的女人,突然有些恍惚,但還是將嘴邊的話說出口。
“我不認識你。”
我不認識你。
沒有冷漠,也沒有寵溺。
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正常人對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非常正常的疑問。
我並不認識你啊,為什麼要跟你走?
.......
岑紫瀟突然咯噔一下,從床上猛的坐起來,大口喘息,汗流浹背。
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無力的將手垂下,任由手機掉落。
這個夢她不是第一次做了,反反複複,刻骨銘心。
這個夢的感覺太過真實,一切的心痛委屈還盤旋在心頭久久不肯消散。
反複了無數次,每次聽到鬱祁泠說自己是彆人的未婚妻,她都難過得要死。
這種情緒對她來說是陌生的,難以控製的。
人為什麼會難過呢?因為在意啊。
儘管在夢裡,她都在意得要死,關於鬱祁泠喜歡誰,是誰的這件事。
反複這麼多次,她才明白,自己這樣迫切的想要見到鬱祁泠,不再是因為怕她傷心怕她難過,怕她一個人無依無靠。
而是她也想見她了,她也想她了,她沒有她一樣是無依無靠的。
想想,又慶幸又害怕。
幸好是夢,一定要隻是夢.......
她已經被徐靜帶回a城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鬱祁泠的黑化值一直都定格在百分之九十九,不跌也不漲,就像人死了一樣。
徐靜早就已經不限製她的人身自由,讓她出去拍戲拍廣告,而她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海邊找鬱祁泠。
然而怎麼找都找不到人,那時候劇組已經拍完走人了,她們曾經住的民宿也住進了彆人,她去學校問校長,無論怎麼問,校長都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什麼都不肯說。
沒有一點消息,連一點曾經來過剩下的痕跡也不見,就此人間蒸發。
不僅如此,還是跟著景華麗一起人間蒸發。
她有嘗試過像夢裡那樣聯係景華麗,怎麼也打不通,問徐靜,就連徐靜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三個月以來,這兩個人沒有任何消息。
她們兩個有很大的幾率正在一起。
鬱祁泠究竟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跟景華麗一起消失?黑化值為什麼停住了?景華麗拐走鬱祁泠是為了什麼?她們究竟去了哪裡?
這些疑惑全都圍繞著岑紫瀟讓她徹夜難眠,睡著了也是被噩夢纏繞,夢到鬱祁泠失憶了,景華麗趁虛而入.......
景華麗也是一隻狐狸,張得又媚又禦,對失了憶如同一張白紙的鬱祁泠施加勾引,鬱祁泠會不會頂不住?
然後兩個人漸漸產生情愫,鬱祁泠就不要她了......
不可能的,岑紫瀟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鬱祁泠不可能失憶了,黑化值到現在為止還一直卡在百分之九十九,失憶的話,應該像夢裡那樣歸零才對。
鬱祁泠這種偏執狂,一旦認定了,就不會改變的。
她還是愛她的。
岑紫瀟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執著於鬱祁泠愛不愛她這件事。
她想,她也已經愛上了鬱祁泠的偏執,愛上了鬱祁泠對她的占有欲,愛上了鬱祁泠沒有她不能活。
........
太陽緩緩升起,岑紫瀟呆坐在床上,側對著陽光,又見證了一場日出。
久久,她起身去洗漱。
徐靜把她的工作形成安排得滿滿當當,今天上午要去拍攝廣告,晚上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貌似是什麼什麼總裁回國開辦的,助理說的時候岑紫瀟的思緒正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什麼也沒聽進去。
上午的拍攝很順利,中午在保姆車上休息了一下,就趕往慈善晚會現場。
岑紫瀟穿了一件暗紅色抹胸長裙,墨色的長發批在背後,慵懶的隨意的坐在位置上,就吸引得無數男女的目光。
會場裡人來人往,敬酒的敬酒,寒暄的寒暄,她隻是走個過場,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滿不在乎,隨便看看,隨便玩玩。
主持人正在台上說著什麼,岑紫瀟瑉了一口紅酒,隨意轉身,往會場門口的方向一瞥,瞳孔驀地震住。
那個身影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裝,麵對著眾人的視線,從容又優雅,手臂上還挽著一個女人。
主持人的播報還在繼續:“歡迎鬱氏總裁,和她的未婚妻.......”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還記得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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