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真的嗎,季學長真的要回母校拍戲嗎!”
“他新劇的最後幾幕隻能在我們學校取景吧,沒跑了。”
“嗚嗚嗚季見聲真的好好看啊。”
“……”
周一早上,早讀快結束的時候,寧惟玉才不慌不忙地晃進十七班教室。班裡絲毫沒有高三的緊迫感,大多都在鬨哄哄地聊天。
他一進來,教室裡的聲音立刻低了下去,與此同時,各種詫異和懷疑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寧惟玉並不在意這些凡人的目光,他還在想剛才聽到的某個名字。
季見聲。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那應該是原著的重要配角之一,他們上幾屆的學長,也是未來的頂流影帝。
讓他想想……按照目前的時間線,原主已經見了季見聲一次。三個月前,季見聲回母校看望老師,碰巧遇到了原主,而原主覺得他是下賤的戲子,不僅羞辱了他一番,還說動人脈搞沒了季見聲當時的劇本。
這個時間線的季見聲還隻是一個新人演員,家裡又是清貧的書香世家,沒有人脈沒有背景,隻能咬牙忍下這個虧。
後來原主領盒飯,大影帝也出了自己的一份力。
寧惟玉實在是想不明白原主怎麼會有那麼多作死的小技巧。
他走進教室沒多久,一個矮個子的男生跟在他後麵走了進來。
這位男生的隔壁桌,也就是那位對寧惟玉的欺淩行為嗤之以鼻的齊劉海女生,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老友,問道:“張柯,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遲。”
末了又擔憂地補充:“還有,你這次開學考怎麼退步到四百分了呀,這可不像你。”
被叫做張柯的男生滿臉不高興,啐了一口:“我愛考幾分考幾分,關你什麼事?劉童,少特麼煩我。”
齊劉海女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像是沒想到平日裡內斂溫和的朋友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粗魯地斥罵他。
她紅著眼眶,小聲道:“你怎麼這樣啊……”
張柯還在不依不饒:“還有個倒數第一的不知道是不是通過作弊考了個三百分呢,他都不丟人,我有什麼好急的。”
寧惟玉往前走的步子一頓,慢慢悠悠地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這個說話的男生麵前。
原本還鬨哄哄的教室徹底安靜了下來,開始圍觀吃瓜。懷疑,嘲諷,漠然,各種目光齊齊落在寧惟玉身上,但幾乎沒有好意。
寧惟玉在張柯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個誰,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爺爺我就是可以憑實力一下子提高兩百分,總比你考不好還要罵彆人強,你說是不是?”
囂張,傲慢,又驕傲。
毫無遲疑的直白反駁,讓周圍的吃瓜群眾下意識站在了寧惟玉的一邊,原本的質疑也悄無聲息地淡了許多。
劉童緩緩眨了眨泛紅的眼睛。雖然寧惟玉的態度依舊很不好,可是她總感覺他好像在幫她說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至於張柯,他在寧惟玉走到自己麵前的時候,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嫉恨的情緒,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頓,眼神越發陰毒。
“有本事比比下次考試,你肯定會被我踩在腳下。”
寧惟玉像是在看腳邊蹦噠的小蟲子,輕蔑地拒絕了他:“用不著比,你不可能比我強。”
“再說了,你也配和我比?”
張柯被寧惟玉的氣勢壓的說不出話,暗暗捏緊拳頭,眼紅得近乎滴血。
憑什麼,就算這樣了他還會被壓製。
……
寧惟玉才不管張柯內心的情緒有多激烈,說完以後就走回後排,一邊走一邊問係統。
“周兒,這個人是誰啊,為什麼對我惡意這麼大?”
他對這個同學完全沒有印象,理論上來在原著中應該是沒什麼戲份的角色。
[他是十七班的一名普通學生,性格內斂,天賦不太好,但是很刻苦學習。]
內斂?看著不像啊。
[宿主,我剛才好像感覺到有不一樣的磁場。]係統猶猶豫豫地出聲,不太確定地又測了幾遍,[這個頻率好像是……同類?]
這就屬於寧惟玉的知識盲區了,他無所謂地提議道:“不是有負責各種檢測的主係統嘛,上報給你的上司唄。”
係統態度嚴肅:[好呢,已經上報了。]
被剛才的對峙一耽擱,寧惟玉坐下的時候,已經接近第一節課上課的時間了。
班主任兼化學老師淩曼雪手裡抱著一堆試卷,提前兩分鐘到了教室。
上課鈴響後,她麵帶喜色地分享快樂:“這次開學考試大家都很不錯,其中我要重點表揚惟玉同學,進步非常大!”
寧惟玉坐在最後排,理所應當地昂起頭接受表揚。
淩曼雪也猜到可能會有人不相信寧惟玉,講題的時候,特地點了寧惟玉起來回答問題。
“惟玉同學,來說說這道工藝流程的第二問要怎麼做?”
寧惟玉瞥了一眼目光期待的淩曼雪,慢吞吞地站起來:“這還要講,第一問不是說了這個反應的方程式是……”
他說的潦草又敷衍,但思路明確,而且氣勢非常足,一副大佬講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