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惟玉走到書桌旁邊,rua了一下桌麵上的二哥。大貓腿上的傷在第二形態能力的加持下,已經恢複了大半。
“二哥,你是恍惚了一下才扭到的嗎。”
寧二哥思索兩秒,變回了人類形態。人形的寧朝眠推了一下眼鏡,努力忽略有些腫的腳踝,保持優雅溫和的姿態。
“嗯,下樓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有些恍惚,就沒看清楚台階。”寧朝眠輕描淡寫地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他也不知道昨天他是怎麼回事,做完實驗以後本來還是挺清醒的人,結果下樓打印文件的時候,忽然一陣莫名其妙的恍惚,隱約覺得自己還有事情要做,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結果一個沒留神,就崴了一下。
“沒想到你們倆會過來。”寧朝眠對兩個弟弟笑了一下。
“我們好歹放假了嘛,怎麼說也要過來探望一下二哥,難道二哥不歡迎我們嗎。”寧惟玉坐在寧朝眠的床沿,哼笑一聲,眼眸明亮地看著兄長。
“沒有,二哥很高興。”
寧惟玉滿意了,指使三哥拆開從家裡帶過來的大食盒。
寧惜琛無奈地搖了搖頭,把食盒打開:“二哥,媽給你燉了排骨湯。”
兄弟幾個在宿舍裡聊了好一會,寧惟玉著重給兩位兄長分享了一下昨天拍廣告的心得。不過寧朝眠過兩天還有期末考,雙胞胎倆沒有一直待在二哥的宿舍,吃過午飯就準備離開。
寧朝眠揉了揉幺弟的腦袋:“你們倆可以去燕城大學裡麵逛一逛,景色還行。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是校友呢。”
“好。”
寧惟玉看著二哥重新變回大貓形態恢複傷口,才和三哥一塊離開宿舍。
正值午後,同學們大多在休息或是上課,燕城大學的校道上比來時要安靜一些。六月的陽光亮得晃眼,溫度也是極高。
兄弟倆避開毒辣的太陽光,走在樹蔭底下。寧惟玉若有所思:“二哥的記憶應該是有些鬆動,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恍惚。”
“二哥有提到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那就是在逐漸意識到自己記憶的缺失。”寧惜琛肯定了弟弟的說法,“歲歲,你昨天,那個點有做什麼嗎?”
寧惟玉認真回憶了一下。
看到寧二哥信息的那個點,他正在和殷商打電話。小情侶兩人也沒聊什麼正經的事情,都是些情人之間的低語呢喃。
“好像沒有?不對,也不一定是剛好那個時間。”寧惟玉擰起眉,“昨天下午我不是把我拍的海報發我們家的群裡了麼,如果上輩子我有過拍攝經曆,二哥的記憶被觸動也說不定。”
畢竟他本人已經解鎖了大部分的權限,他身邊的親人朋友會逐漸想起來也是說得通的。而且,存在血緣關係的親人,大概率更容易想起來,他的雙胞胎哥哥就是一個例子。
寧惟玉的思緒回到昨天下午。
昨天他和季見聲在拍攝廣告的空隙裡聊了挺久,他似是而非地提起了一些上輩子的事情,試探季見聲的反應。
不過季影帝沒有特彆大的反應,記憶應該是還沒有恢複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記憶恢複是好事。”寧惜琛安撫弟弟。
兩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個想找林咎打官司的可疑人物。
寧惟玉聳了聳肩:“看那個作風,八成就是原主了,應該是還在不死心繼續模仿我?走吧,去看看。”
半路上,寧惟玉在腦海裡問係統:“小周,你能檢測到他們在不在附近嗎?”
[有出現過一絲波動,無法捕捉具體定位。]係統頓了一下,[但有98.75%的概率還在附近。]
雖然雙方力量同源互相抵消對抗,但他們也有一點劣勢,他們在明,而對方藏在暗處,能夠更容易地得到想要的信息。
寧惟玉勾起唇角:“他們應該是同樣在檢測我們的情況?如果你們沒有進行防護和攔截,對方是可以竊聽到對話內容的,對吧。”
[是的。]
寧惟玉側過頭,狀似不經意地和三哥聊起來:“話說回來,林咎哥平時挺忙的吧,來開學習講座回饋母校就算了,怎麼還有人以為他真的是慈善家,什麼人都要幫呢。”
寧惜琛不知道弟弟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但敏銳地猜到了應該和那個原主有關,於是順著他的話說道:“總有人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說話間,舉辦講座的教學樓已經出現在他們眼前。還有十幾分鐘講座就要開始,幾位誌願者正在布置場地,而林咎本人則是在教室講台邊檢查自己的資料。
寧惟玉走過去,拍了一下林咎的肩膀。
林咎愣了一瞬,笑起來:“惟玉,惜琛,你們怎麼在這裡?”
“過來看我二哥。”寧惟玉挑了挑眉,“然後來聽林大律師的講座。”
林咎放下檢查好的課件,和兄弟倆來到外麵的走廊上。幾人聊了一下最近的狀況,拐到了來時聽到的小道消息。
“嗯?確實有這個人,我不認識,上來就想讓我無償打官司,但實際上是他自己損壞了他人的財物,並且沒有絲毫悔過情緒。”林咎皺起眉,顯然對那個趾高氣揚的人有些厭惡。
寧惜琛問道:“林哥,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嗎?”
“就是一個瘦高個的男人,長得……”林咎卡殼了一下,“應該是大眾臉,我沒有多注意,沒記住。”
看來還能屏蔽一般人的感知,在小範圍內模糊記憶。
寧惟玉:“沒事,反正是不重要的人。”
過了十分鐘,階梯教室裡陸陸續續坐滿了人,寧家雙胞胎坐在了最後排。得益於林咎在法律係的高人氣,教室裡一個空位也沒有。
而講座教學的質量也對得起這個高人氣,寧惟玉一個純理科生,聽得也津津有味。
講座中途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認真聽講的各位同學紛紛圍在講台附近進行提問,教室裡的聲音嘈雜起來。
寧惟玉側過頭,和三哥說道:“明天我要去一趟公司。宣傳短片和海報的後期處理很順利,預計下周就可以開始投放,我去看看效果。”
“行。不過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過去。”
……
燕城大學的某棟教學樓樓頂。
一個瘦高個的男人煩躁地走來走去,抓著頭皮抱怨:“不是說祂失控以後,主角的光環回轉移到我身上嗎,怎麼我試了好幾次都屁用沒有啊,林咎怎麼不幫我?”
就像這次,明明他是按著寧惟玉之前的軌跡,混進了一個私人莊園裡,結果不小心碰壞一個名貴花瓶以後,居然惹了上千萬的賠款。
[暫時沒有聯係到主係統大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電子音冷冰冰地回複他。
“煩死了,明明是你們要我去找漏洞鑽空子催眠其他人,說什麼隻要模仿他就可以有一樣的待遇,結果每次都是要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