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鳶拿著那張紙條,眼皮子抽。
她問係統:
“這是怎麼回事?原劇情有這段嗎?”
【這是概率問題,不在劇情考慮範圍之內。宿主可根據人設自行發揮。】
厲鳶“嘖”了聲。說到底,還是她倒黴唄。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早晚都是要被淘汰的,輸給寧逐或者輸給彆人沒有什麼區彆。
她深吸口氣,緩緩踏上台階。
蘇婉暗暗捏了下她的手心,道:“小心。”
方白緊張地看著她,對擂台那頭的寧逐威脅地以手抹脖子。
寧逐從擂台那頭緩緩而來,水泥的台階上漸漸出現他淩厲沉靜的臉,最後腳踏上擂台,所有人都猛地屏住呼吸。
甚至連台上都師長們都忍不住抻出脖子,想要看看這對前未婚夫妻對上到底是種怎樣的場麵。
厲鳶像模像樣地擺好架勢。
寧逐的眉目有如寒風般冷厲。
方白看得膽戰心驚:“師姐,寧逐會不會把厲鳶師姐打得滿地找牙啊……”
蘇婉皺了下秀眉:“應該不會吧……雖然前兩天他們兩個才吵了架,但我猜寧逐不會下狠手。”
其實有句話她沒有說。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賽場上是不分男女的。寧逐是不會下狠手,但並不代表他不會下手。
穀飛雪從人群擠了出來,看著寧逐冷峻的側臉,咬了下嘴唇。
馮子傑站在隊伍最後,眯了下眼。
監督的師長點燃了支香,看了看兩個人,回過頭咳了咳。
厲鳶:“……”
師父你彆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幸災樂禍的小眼神!
“第場!寧逐對戰厲鳶。時限炷香——開始!”
厲鳶猛地直起身板,來吧,怎麼激烈、怎麼痛苦就怎麼上吧!
寧逐抬眼看她,沉靜的眸子像是盈載著夜色下的湖水,深不見底。
“……”
厲鳶愣,他怎麼不動?
難道是沒有聽見?
她頓了頓,問:“寧逐,你不出招嗎?”
寧逐還是不動。
厲鳶開始懵了。這是什麼戰術?用氣勢打壓她?
穀飛雪暗暗著急,小聲地道:“寧逐哥,快出招啊!”
方白眯起眼:“師姐,寧逐該不會是醞釀什麼大招吧?”
蘇婉也皺起眉,寧逐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寧逐不說話,就隻是直看著她。
不知是否是今天的陽光有些**,她撓了撓臉蛋,偏了下視線。
漸漸地,周圍的人開始站不住了。
本來都緊張激動地看著兩個前未婚夫妻打架,怎麼現在不打架偏偏在台上眉來眼去乾什麼啊。
有人忍不住道:“寧逐,你們兩個要是談情說愛台下去談,我們要看對戰!”
北域的女弟子忍不住道:“什麼談情說愛,你們沒看出來寧逐師兄是用眼神壓迫厲鳶嗎?”
南境的弟子沒忍住喊:“哪個瞎眼的說我們師妹和寧逐談情說愛?我們師妹也是在用眼神過招!”
厲鳶:“……”
眼看著日頭要偏。隔壁兩個擂台的人已經打了輪又輪了,他們兩個連位置都沒動,厲鳶不由得歎口氣。
她暗道自己和寧逐這戰對劇情影響不了什麼,乾脆她就直接淘汰得了。
“師父,我認……”
“我認輸。”
厲鳶:?
轟然聲,眾人炸了。
“寧逐竟然要認輸?”
“我靠!我等了這麼久他竟然要認輸?”
厲鳶也懵了。她眼看著寧逐要跳下台,心隻有個念頭:“不能讓他輸!這樣會破壞劇情的!”
這麼想著,她猛地拽著寧逐的衣角,不讓他走。
回頭對師長喊:
“師父!明明是我先認輸的!”
寧逐回頭看她,視線落在她的指尖上。
厲鳶瞪大眼看向師長:“要輸也是我輸!”
方白恨鐵不成鋼:“師姐!你怎麼就這麼容易認輸了?!”
蘇婉想到厲鳶那夜的眼淚,暗道厲鳶這小丫頭難道真的回心轉意,開始對寧逐情根深種?
監督師長被眾人的聲音吵得頭疼,不由得嗬斥:
“肅靜!”
回頭看向二人:
“你們兩個簡直是胡鬨!擂台之事豈可兒戲?”
寧逐剛想說話,厲鳶收回手,猛地顫肩膀眼淚就下來了:
“師父,你就應了我這回吧。實在是因為我對不起他,因此我自願退出比賽。這是我該有的懲罰……”
師長呆,寧逐的呼吸也不由得滯。
在場知道內幕的無不由得唏噓,暗道原來厲鳶是對當年退過寧逐婚事的事有所愧疚,於是自願退出比賽。
沒想到這是看場熱鬨,竟然有長了三年的老瓜吃,眾人不由得興奮。
師長左右為難,不由得看向台上的幾位院長。
幾個院長交頭接耳,然後點了點頭,決定答應了厲鳶的請求。
是以她的實力,即使贏了寧逐也過不了兩關。
二是如果寧逐就此被淘汰,萬以後的比賽失利,那也太過可惜。
厲鳶心情鬆,暗道自己這就算是完成任務的半了。
就在她剛想跳下去的時候,身後傳來道沙啞的聲音:“我不同意!”
眾人驚,回頭去看。
馮子傑從後麵走出來,道:
“規則就是規則,若是被打破那定來又有何用?”
眾人眉頭皺,他話鋒又是轉:
“不過既然已經被打破,那就不如打破第二次。鳶妹,既然你不想和寧逐對戰,那麼我就代你和他打。”
厲鳶:“……”
怎麼回事?劇情提前了?!
蘇婉也麵色微變,方白小聲道:“看來厲鳶師姐剛才說得那句話刺激了馮師兄。他是非要和寧逐對上不可了。”
蘇婉搖了搖頭,不,不是“非對上不可”。
而是“非殺了他不可”。
寧逐轉過身,口道:“好,我應戰!”
穀飛雪著急:“寧逐哥!你不要衝動!”
喝!好個大四角!
前未婚夫、前未婚妻、前未婚夫的師妹、前未婚妻的師兄,四個人齊了!
圍觀群眾興奮得臉色漲紅,連隔壁對戰的弟子都紛紛甩了兵器抻著脖子往前看。
台上的院長們又開始交頭接耳,看起來有些為難。
馮家的主管使了個眼色,其幾個院長臉色變,就點了下頭。
至此,寧逐和馮子傑的對戰開始。
厲鳶被扶下了台階。
馮子傑對她低聲道:
“師妹,我定然會讓你刮目相看。”
厲鳶知道他此次上去非死即傷,即使知道他作惡多端,但畢竟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於是問:
“師兄,你確定要去嗎?”
馮子傑眼露冷光,看向寧逐似要生啖其肉:“我非去不可。”
厲鳶心再無掛念,她點頭:“好,你去吧。”
寧逐站在台上,看在眼裡誤以為厲鳶是在給馮子傑打氣,不由得握緊了手的長槍。
寧逐和馮子傑的對戰開始,蘇婉安慰地拍了拍厲鳶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