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辰腦海裡現在冒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並且不受控製的瘋長。
李雲紅不是總說顧顏貪圖的是自己的錢財嗎,那這次不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能讓李雲紅知道顧顏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墨逸辰確信,即使自己一無所有,顧顏也會陪在自己身邊。
可是沒有哪個男人,會想讓心愛的女人陪自己吃苦。
墨逸辰把車開出公司,把車速提到最高,完全不管現在街頭車流如織,隻是不停地穿插在車流中,完全聽不到其他駕駛員對自己的謾罵。
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事情怎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昨天一切不都還好好地嗎,墨逸辰突然把車停在了路中間,狠狠地錘了幾下方向盤,然後抱著頭大吼了一聲,把頭撞向方向盤。
墨逸辰就這樣把車停在了大路上,完全不顧身後已經擁堵的車流,還有刺耳的喇叭聲。
自己現在究竟在乾嘛?突然,墨逸辰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清明的念頭。這個念頭越擴越大,在墨逸辰混混沌沌不知所措的腦海裡,撕開了一道口子,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恐怕還不如墨響言吧。
這種時候,理應由自己回去告訴家裡人糟糕的情況,而不是讓他們從任何人口中聽到關於這件事的任何,隻有自己,才不會落井下石,這個時候,家裡的老老小小需要有自己陪伴,而自己,也需要他們的支持和鼓勵。
收拾好了心情,墨逸辰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然後才打火,慢慢啟動了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駛了過去。
並不像墨逸辰設想的那樣,病房裡會有吵鬨,會有身影,相反病房裡安安靜靜的,隻有墨響言自己一個人,在病床上躺著,睡得正香,應該是針水裡加了安神的成分吧,墨響言還在打著針,為什麼沒有人陪在他身邊?
而且吊瓶裡剩的針水已經見了底了,墨逸辰黑了臉,這是可以兒戲的事情嗎?伸手摁鈴,很快就有一個護士過來了,給墨響言換了針水。
“請問你知道這裡陪房的人去哪兒了麼?”墨逸辰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溫柔,可是今天經曆的一切,包括眼前的局麵,都沒辦法讓他露出笑臉來。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但是兒童打針的時候必須有人陪同的,這是規定。”護士自顧自的調節著點滴的流速,看都沒有看墨逸辰一眼,不過確實,她才上班,並不知道之前陪房的人去了哪裡。
入院的時候沒有高級病房了,要不是墨響言病勢嚴重,墨逸辰是絕對不會讓他住普通病房的,現在這個護士的態度,隻是確定了墨逸辰轉院的決心,看護士調節好了點滴,墨逸辰出於禮貌,還是跟她道了謝。
然後墨逸辰才回過神來思考,為什麼病房裡隻有墨逸辰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