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才多久沒見,這麼嘮叨呢,我自己心裡有數的,你快點去忙吧。”顧顏不知道齊長風還會不會說出什麼話來,隻好匆匆的催他掛電話。
“你也注意休息,彆太累。”
齊長風也聽出了顧顏的言外之意,然後配合的道了彆,掛了電話。確實,自己又在什麼立場說出對她的關心呢,自己能做的,對顧顏最大的關心,就是幫她處理好墨逸辰公司的事情,讓她不要再這麼累。
一想到這,齊長風也覺得事情有些難辦了,既然顧顏什麼都不知道,那自己就隻能從墨逸辰下手了,可是他那麼要強,這件事情,其實齊長風不確定他會不會讓自己插手幫忙。
之前墨逸辰引薦認識的那些墨氏的人,現在一個兩個翻臉不認人了,自己想打聽點事情,全都推三阻四,生怕牽扯到他們。想到這,齊長風也忍不住嗤笑,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點顏麵都不留,不知道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嗎?
但是這也從側麵驗證了,還是有很多人牽涉在其中的,這麼大的一個墨氏,難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被那個商業竊賊收服了嗎?齊長風並不相信,自己現在就要等一個知道真相的人,站出來告訴大眾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好讓齊長風有一個調查的突破口。
但是這個人,究竟會不會出現,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是一個物欲橫流的時代,要遵守底線實在是太難了。
罷了罷了,想再多都沒有用,得到時候了解了情況,才能夠知道具體該怎麼做,自己現在需要一個方向,而不是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這樣是根本沒有效率的。
齊長風一邊想擺脫腦海裡的念頭,這些念頭就像尋找水源的根莖一樣,越紮越深,想得他頭疼欲裂,果然,隻要跟顧顏有關的事情,哪怕一絲半點,都會讓自己方寸大亂。
另一邊的墨逸辰,同樣也是頭疼欲裂,一個人躺在家裡寬敞柔軟的大床上,他心裡的負疚感也被這張床的柔軟無限放大,現在糟糕的情況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而現在自己卻病倒了。
自己病倒了,所以現在自己不用去承擔任何事情,在醫院裡的母親和兒子,被病痛折磨的他們,還有一直要照顧他們的顧顏。
自己就像一個懦夫,一個躲在疾病這個軀殼裡的懦夫,不想去麵對現在所有需要自己去承擔的後果,或者說是不敢,不敢想象一直一一帆風順的自己,怎麼就淪落到了今天這一步,淪落到了什麼都要躲在顧顏身後。
反倒讓顧顏成了自己的倚靠和支撐。
不管怎麼樣,讓自己再逃避幾天吧,墨逸辰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無法麵對眼前的一切,沒有勇氣去反抗,先讓自己想想,究竟該怎麼辦,先讓自己考慮清楚,自己還是不是那個值得顧顏全身心信任和倚靠的男人了……
藥物開始起效了,墨逸辰終於在這些令人痛苦的念頭中睡了過去,真好,睡著了就暫時什麼都不用想了,在意識消失的前一秒,墨逸辰腦海裡竟然冒出這麼一個古怪和讓他自己也覺得不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