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儘心機才奪得了這一切,她回來了,她豈不是又要過回以前那種沒有爸媽疼愛,沒有財富地位的生活?
不,她就是死也不要再做回那個一無所有的許小琪!
她要做陳雪若!
永永遠遠的陳雪若!
許小琪想到這,眼睛裡閃過了幾許狠意。但陳健雲還在,她沒敢表現出來,隻是儘情地將自己心裡的委屈和懼怕統統發泄了出來。
陳健雲被她哭得整顆心都擰了起來。陳雪若不是個愛哭的性子,陳健雲已經很久沒看她哭過了,這會兒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坑坑巴巴地哄道:“不哭了,若若乖,不哭了……你看你這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都哭成花貓了,先、先擦擦好不好?爸爸記得你最愛乾淨了……”
許小琪又哭了一會兒才抽噎著停下來:“爸爸,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看著滿臉淚水,眼神不安又充滿依賴的女兒,陳健雲心裡一軟,想都沒想就道:“當……”
“當個屁當!你要是敢對她好,我就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伴隨著一聲氣勢洶洶的怒吼,房門突然被人踹開。陳健雲驚得下意識回過頭,然後就整個人都懵住了:“若……若若?!”
這個擼著袖子衝進門,一副要來砸場子模樣的女孩,竟然跟他家若若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她是誰???
“爸爸,爸爸救我!就是這個人,就是她弄斷了我的手嗚嗚嗚嗚——”
看見陳雪若的那個瞬間,許小琪的臉就刷的一下白了。
旁邊樂於讓他們父女倆好好親近,因此一直沒說話的潘美玲也是瞳孔一縮,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不過薑畢竟是老的辣,很快她就強迫自己穩住心神,抬手暗掐了許小琪一下。
許小琪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張嘴大哭起來。
她剛哭完一場,臉色很不好,加上身上有傷,還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憔悴可憐。陳健雲頓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手一抬就把她護在了身後:“彆怕,你……”
“你什麼你?你給我過來!”陳雪若氣得不行,衝過去一把拽起他就道,“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才是你親閨女!你身後那就是一冒牌貨,假的!”
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陳健雲:“……”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病床上那個女兒看起來更可憐更惹人心疼,可被眼前這來曆詭異的小丫頭噴了一臉之後,他心裡卻突然湧上了一股無法言說的熟悉感。
陳健雲臉色肅然地沉默了片刻,因為震驚而打結的腦袋也終於恢複了運轉。
“證據呢?”他目光銳利地抬起頭,“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她是假的,你是真的?”
陳雪若見他沒有再一味地護著許小琪,心情好了點。她鬆開手,冷笑著掃了臉色陰晴不定的潘美玲和許小琪一眼,轉身對倚在門口沒進來的煙羅點了下頭,“煙羅姐姐,麻煩你了。”
煙羅沒說話,懶洋洋一抬手,床上的許小琪就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陳健雲轉頭一看,大驚:“許小琪?!這!怎麼會是你?!”
障眼法消失後露出真實麵容的許小琪沒說話,她被那股突如其來的黑霧嚇壞了。倒是潘美玲在愣了一瞬後,如遭雷擊地傻了在那:“這……這怎麼可能?!”
說好的隻要有他在,小琪就永遠不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呢?
馬平誌你個挨千刀的死騙子!!!
看見床邊吊瓶架的那個瞬間,沈清辭就知道自己又沒死成。
不過對上煙羅的臉之後,他又有些不確定了——實在是這姑娘長得太好看,好看得都有些不像人了。
尤其是她挑著眼角朝他看來的樣子,更是讓他有種一下跨過時間長河,回到了民國時期老上海的錯覺。
沈清辭怔了一瞬,心頭閃過驚豔。但很快他就回過神,遲疑著笑了一下:“請問你是?”
他的聲音清潤低沉,像山間清風裹著昆侖之巔的雪花飛下,說不出的清冽,也說不出的好聽。
可這卻是煙羅最討厭的聲音。
她一下臭了臉,雙手更是蠢蠢欲動。但看著青年蒼白清瘦的臉,還有那雙明明倒映著她的影子,裡頭卻全是陌生之色的眼睛,煙羅忍了忍,到底還是忍住了。
“我叫煙羅,”她沒好氣地回答了他的問題,片刻不甘心地在床邊坐下,目光緊緊盯住了他,“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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