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說話幾人揮動著刀劍圍過來,被師父推在身後的弟子卻沒有跑,而是猛地站出來,將師父向後一推。
“當人力用,我年輕,我有力氣。”他喊道,“師父你快跑——”
師父猝不及防踉蹌向後退去,再看弟子已經衝向那幾個山賊。
傻兒啊!
師父視線模湖,似乎看到傻徒弟血濺當場。
一道寒光閃過,血在火把照耀下綻放在黑夜中。
但不是那個瘦小的徒弟,而是舉起柴刀的一個山賊。
山賊的手還握著柴刀,臉上神情一半猙獰一半恐懼,然後噗通栽倒在地。
其他的山賊一怔,怪叫聲一頓,下意識向後看去,見路上一道寒光從夜色裡殺了出來。
“什麼人!”
“少廢話!”
“他過來了!”
“快殺了他!”
伴著山賊們的叫喊,兵器撞擊,師父站在路邊,看著刀光宛如銀龍飛舞,劃破了黑暗,也割斷了山賊們的生機。
伴著一聲慘叫,最後一個向山上逃去的山賊撲倒在山石上不動了。
夜空宛如響起銀龍一聲鳴叫,下一刻銀光一閃,落入一個男人手中,火把照耀下,那是一把銀色彎刀,刀背上又有棱角起伏,舞動間宛如銀龍。
那男人回過身,看著這邊呆呆的師徒兩人。
“可是往北境去?”他問。
師父還未答話,弟子跳起來。
“你是墨俠!”他興奮地說。
銀龍刀男人頷首:“奉掌門令,護送墨工前往北境。”
弟子歡喜不已,連聲喊太好了。
師父也走過來,對這位俠客一禮道謝,再瞪了弟子一眼:“快去收拾車馬,此地不宜久留。”
雖然死的是山賊,被官府查問起來,他們墨者身份也是麻煩。
銀龍刀男人說:“無妨,這裡有我善後。”
正將馬套車的弟子一愣:“俠士,你不與我們一同走?”
不是說護送嗎?
銀龍刀男人一笑:“你們儘管放心去,前方還有墨俠沿途相護,我守在這邊,以防再有墨工經過遇到賊眾。”
原來如此,弟子又是歡喜又是激動,一路上都有墨俠看護,他們行路可真是再無擔憂。
“師父師父你快點趕車。”他催促。
師父將他推進上車,自己也跳上來,一手揚鞭,一手對那墨俠揮手告彆:“多謝俠士。”
墨俠抱著銀龍刀亦是一禮:“此去珍重!”
車前懸掛的走馬燈轉動,馬車疾馳向前,眨眼消失在夜色裡。
…….
…….
夜色籠罩都察司,都察司的燈火又逼退夜色,宛如燃著炙白的火。
朱川站在廊下,看著披著夜色走過來的女子身影。
“真是不像話。”他轉頭看一旁,一旁角落裡有隱匿的人影,“雖然你們一向都把人放進來,但如今是連稟告都不稟告了?”
人影探出身,似是尷尬一笑:“那個,不是說,回去拿點東西,拿了再回來,也理所應當。”
朱川呸了一聲,看著走近的女子。
“七掌門,還沒走呢?”他拉長聲調說,“這都多久了,是舍不得走還是走不動啊?”
七星笑說:“我不急,我走得快,一日當他人三日。”
說大話從來不客氣,朱川撇嘴:“你來乾什麼?”又先說,“都督不在,都督今日伴駕呢。”
七星點頭:“那我去見見梁小姐。”
說罷身形一閃,人向後宅而去。
朱川發出一聲大叫,拔腳就追。
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天在,都察司就一天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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