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 本來以為鄭項南已經完了的蘇月曦卻聽說,鄭項南親媽認了罪,說那本書是她藏的, 和鄭家父子沒關係。
鄭家父子還大義滅親, 登報和鄭項南的媽斷絕關係。
他們這一番操作, 成功讓鄭項南父子全身而退。
而鄭項南他媽,則步了原劇情中原主的後塵,去坐牢了。
蘇月曦聽到這裡,隻感覺惡心。
鄭項南真是個孬種, 上一次害了一個單純的小姑娘, 這一次又害了他媽。
他有本事藏,怎麼沒本事承認啊?
還有鄭伯母, 蘇月曦對她真是恨其不爭。
她怎麼就這麼傻?自己頂罪, 讓鄭項南父子在外逍遙自在?
牢裡是那麼好待的嗎?為了一個不孝子, 值得嗎?
蘇月曦氣的心口疼,這時蘇鴻興在一旁插嘴說:“鄭伯母自己願意就值得。”
蘇月曦這才意識到,她不小心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哥哥說的對, 可蘇月曦依舊很難受,“我就是覺得便宜鄭項南了。”
蘇鴻興摸了摸蘇月曦頭頂, 開解她,“有什麼好氣的, 鄭項南雖然被放了出來, 可他工作沒了,他爸也被發配去燒鍋爐了。”
“鍋爐房又臟又累,工資還低,他們父子靠著那點工資,難過的日子還在後麵。”
“那也比牢裡強, ”嘴上這麼說,蘇月曦心裡卻舒坦了幾分。
等冷靜後,蘇月曦才明白是她想岔了。
她覺得鄭伯母可憐,可她不是鄭伯母,汝非魚焉知魚之樂?
人家心甘情願為兒子犧牲,說不定心裡很開心,蘇月曦卻替她打抱不平,根本是梯子挑頭一頭熱,多管閒事。
有這個時間,多關心關心家裡人不好嗎?
犯了傻的蘇月曦在心裡檢討了自己,並告誡自己,以後絕不再乾類似的事。
將糟心的事拋在腦後,蘇月曦化悲憤為食欲,吃掉了一個香甜可口的烤紅薯,一個外皮烤的焦黃的烤土豆,還有一個香噴噴的烤雞蛋。
吃飽喝足,又呆坐了一會兒,實在太無聊,蘇月曦就對蘇鴻興說:“哥,我去睡午覺了。”
蘇鴻興專心看手裡的兵書,頭也不抬道:“去吧!彆睡太久,免得晚上睡不著。”
“嗯,”蘇月曦點了點頭,可實際上,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她就直接去空間了。
這幾天沒病人,蘇月曦屬實有點找不到事乾了。
她剛才才想到,既然有大把的時間,那她可以多釀點藥酒果酒放著。
空間現在水果泛濫,糧食蘇月曦也存了幾千斤了。
那麼多糧食現在不好拿出來,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釀成酒,以後給家人喝,或者送長輩送領導都不錯。
煮酒的工具蘇月曦都有,說乾就乾,蘇月曦這一次直接拿了兩百斤玉米和兩百斤高粱,準備釀玉米酒和高粱酒。
釀酒要先泡糧食,把所有糧食全倒進木桶裡後泡著後,蘇月曦又去了藥田。
她先去了人參地,等看到地裡的情況,蘇月曦眉頭一皺。
藥田裡的時間流逝太快,好處太明顯,能縮短藥材的成熟時間。
但壞處也很明顯,需要經常來打理。
像蘇月曦種的人參,隻要她一段時間不管,人參成熟結籽後,就會掉落在田裡繼續長小人參。
長的太多,人參密密麻麻的長不大,挖的時候也很麻煩,因為根全部纏繞在一起了。
所以蘇月曦真的很希望,能有一種不結籽的人參,那她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
可惜那是她在做夢?
人參年份越高藥效越好,因此再煩,蘇月曦還是得拔。
小人參在蘇月曦這裡不珍貴,她挖的時候也就沒那麼仔細了,傷點根也不要緊。
花了大半個小時,蘇月曦把所有小人參拔了出來。
其它藥田其實和人參藥田差不多,也是多了許多小藥苗。
不過其它藥材就沒必要種太多年,因此蘇月曦是把成熟的藥材拔了,留下小藥苗繼續長。
這麼一折騰,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兩個小時,糧食泡的差不多了,蘇月曦將糧食放進大陶罐裡煮著,出去一趟。
發現家裡寂靜無聲,哥哥沒有叫自己,蘇月曦才回去繼續釀酒。
等糧食全部被煮爛了後,蘇月曦讓糧食在空間裡放涼,自己趕緊離開。
已經快三個小時了,再裝睡,她哥就要來敲門了。
或許是蘇月曦和她哥心有靈犀,蘇月曦剛從空間出來,就聽到了“哐哐哐”的敲門聲,蘇鴻興還在叫蘇月曦的名字。
蘇月曦趕緊把頭發揉亂,故意用沙啞的嗓音問:“哥,我醒了,怎麼了?”
“你快出來看看,隔壁王奶奶家小孫女吐個不停,她自己和大孫子也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不會是食物中毒了吧?蘇月曦心裡閃過這個想法,趕緊把全是泥土的鞋換了,趿上一雙布鞋出去。
王奶奶家祖孫三人已經全坐在蘇月曦家了,他們坐在凳子上,全都精神不振,奄奄一息,像缺了水的小白菜。
特彆是被王奶奶抱著的小女孩,臉比紙還白,聳拉著眼皮,渾身無力,應該是吐脫水了。
這有點嚴重啊!蘇月曦二話不說,急忙走過去。
同時,蘇月曦喊蘇鴻興,“哥,你去倒杯溫水,再放點鹽端過來給小妹妹喝。”
沒有補鹽液,蘇月曦隻能先給小姑娘喝點溫鹽水了。
蘇鴻興說了一個“好”字,蘇月曦剛好走到王奶奶身旁。
蘇月曦本來準備先把脈,可一陣風吹來,蘇月曦突然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煤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