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嗚……呼嗚……”
狂風逆卷,天勢收縮,也不知道是計緣的大袖化為乾坤,也不知道是天空烏雲縮為介子,僅僅幾息之後。
刷的一下,天上帶著不詳的殘存詭雲就消失在了計緣袖中。
從發現凶魔到一追一逃,再到與之交手,最後到此刻計緣勝出一籌,一共也沒過去半個時辰,但若是被有道行能看出其中凶險的修行之輩瞧見,準是會駭得驚魂不定。
等風雷平息萬裡無雲之後,計緣依舊站在天空中好一會,然後才緩緩將青藤劍歸於鞘中。
“嗡……”
青藤劍發出輕顫的劍鳴,讓計緣淡漠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我沒事!”
“嗡……”
“嗯,自然是你厲害,冒牌貨如何能與你相比呢!”
計緣這麼誇獎一句,另有聲音從袖中傳了出來,或者說,是咳嗽聲。
“咳咳咳……咳……我滴個娘哎——”
獬豸畫卷發出陣陣大叫,從計緣袖中飛了出來,沒有直接化為人形獬豸,而是在計緣麵前將畫卷展開。
畫卷上的獬豸此時瞠目欲裂,指著一側彙聚成一團的黑氣。
“計緣,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往我這丟啊?這玩意差點熏死我,枉我這麼信任你,你你你,你太沒人性了吧!”
計緣詫異了一下。
“你不吃嗎?”
畫卷上的獬豸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畫卷一收,化為了豪俠模樣。
“吃?你當我是垃圾桶嗎,什麼玩意都往嘴裡塞?那團臭雲簡直令人惡心!”
獬豸踏著風走近計緣,但後者卻下意識遠離了幾步,這更讓獬豸頭上冒青筋,因為他明顯看到計緣鼻子動了動。
但走到計緣身前的時候,獬豸卻克製住了暴躁,無奈歎了口氣。
“哎,為什麼不徹底留住他?這家夥如今的程度雖然依舊比當初的朱厭稍差一籌,可惡心人卻更甚朱厭十倍,若是讓我一起出手,或者你祭出劍陣……”
獬豸話沒說下去,因為計緣已經在搖頭了。
“對付凶魔,你一起出手意義不大,而劍陣自完滿之後還不曾用出來過,其中之道已經不能用威能來論,一旦用出天地震動,凶魔固然難逃,但其他幾位恐怕就再也不會在計某麵前現身了。”
“所以你放他走了?”
聽到獬豸這句話,計緣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偏南方向那一個常人難見的太陽。
“計某可沒有留手,隻能說這凶魔著實危險,也十分敏銳!”
獬豸皺眉看著計緣胸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計緣受傷,心中有些憂慮。
“傷勢如何?”
計緣以手輕輕拂了拂胸口,淡淡笑道。
“汙垢不能侵身,所以不過是皮肉傷而已,並無大礙,就是希望計某這一下不要白挨!”
正如計緣自己所言,他乃是無垢之身,凶魔汙濁之氣根本不可能侵蝕他,恰當的時機挨那一下雖然承擔了不小的風險,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你彆逞強就好。”
獬豸撇了撇嘴,計緣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家夥竟然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麵,想強忍著才沒有取笑對方,而是看向身後的遠方。
“彆看了,我們也有自己的事,今日你我也該明白,劫數便是劫數,若是你不出手他們就活不下去,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
剛剛凶魔受創,反倒化出一片源自上古的天道不詳,獬豸自然也是看到的,提醒一句,就變回畫卷飛回了計緣的袖中。
獬豸說得沒錯,所謂過猶不及,他計緣如今早已經被大勢席卷其中,不能說自顧不暇,但萬事完全就是絕對的妄想了,自嘲地笑了笑,計緣揉了揉胸口,一步跨出飛向南方天空。
而差不多同一時刻,已經遠遁的凶魔卻在各種極端情緒中不斷轉換,一片血雲露出一張人臉,時而癲狂大笑,時而咬牙切齒,時而不斷顫動,時而歇斯底裡。
這是凶魔自身情緒極為亢奮的一種體現,他確實受傷不輕,但他可不是普通魔頭,已經近乎天魔,這點傷看似嚴重實則卻算不上什麼,哪怕以十倍之傷換計緣一成,隻要能走脫都是賺的。
計緣必然是留手了,但也果然如事先所料,其人雖強,卻也非無懈可擊!
‘嘿嘿嘿嘿……計緣,你雖傷我元氣,但我傷我可是有代價的!’
凶魔本就是上古天道反麵而生,雖然其後魔性因眾生欲念而實質化,便有了自我,他自己當然珍惜魔體,也自知魔體強大。
但如今被計緣打傷,魔軀更是竟能被三昧真火灼燒,導致出現了連計緣甚至凶魔自己都意外的結果,損失的魔體反而重化不詳歸於天地。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天地各方都有一陣陣悶響延伸,這速度遠超任何人的遁速,仿佛瞬息就從雲洲傳遞到天下各處,而這聲音中,凶魔還在飛遁中不斷發出癲狂的聲音,不知是哭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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