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生倒是絲毫不懼,他靈台澄清,很清楚自己師父不會怪罪的,便也毫無壓力的繼續回答:
“計先生說,若是儘孝道迷失紅塵,那隻能說還不適合修仙,還是在紅塵中打滾合適些,不入紅塵怎破紅塵?你怕這些又怎麼贏它呢?天底下可沒有不孝的神仙!”
裘風表麵上沒什麼變化,看著自己弟子應該是如小大人一般學著當時計先生的話,心中多少是有些震動的。
彆看這幾句能輕易理解的話,卻是寥寥數語到處“叩心關”乃至“叩心劫”的道理,關鍵是魏元生一個小孩子清澈的眼神中,裘風看得出他已經理解透徹。
‘我這弟子以後的成就不會低的!’
“大道至簡,計先生說得不錯!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基礎還是要先打好的。”
“哦……”
。。。
玉懷山內部悄悄商討過幾輪,最終還是決定讓有過一番舊緣的裘風獨自去拜訪那位神秘的計先生。
不論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又在大貞遊戲紅塵多久了,說到底很可能就是一尊道妙真仙,人家紙鶴傳書裘風,便是沒說隻找他一人,到底還是不敢太多人去冒犯。
畢竟那一級數的修行之輩,有時候脾氣很難預測,看待事物的眼光不要說凡人了,和其他修仙者都很可能不在一條線上。
裘風倒是壓力不大,從當年的一次接觸,和自己弟子的言論中,對於計先生的為人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了。
六月中旬,稽州已經是酷暑時節。
居安小閣棗樹的花香早已淡去,但枝頭的果子卻沒多少,或者說僅僅是補足了之前失去的那些棗果,有數十枚透著微紅的小棗子還在成長,將棗子總數補到了九十九枚。
這一日計緣還在院中看《九天十六局》,石桌上放著的棋盤還是當初尹兆先所贈,黑白子擺出了書上所寫的一副棋局。
計緣正照著書中的棋路,複原據說當初兩大棋道高手交鋒的其中一局,黑白子什麼時刻下了哪一步,他都代入其中一方思索。
而裘風已經穿越街巷走到了居安小閣門前,隻是還沒敲門,懷中錦囊內的那隻紙鶴又“活”了,自己鑽出錦囊展開翅膀,急速拍打著翅膀飛竄回了院中。
桌前計緣抬頭一笑,伸手接住了紙鶴,這隻紙鶴還是挺特殊的,他使了很多手段在裡頭,如今靈性高得都有些過了。
“咚咚咚……”
院門被敲響,計緣輕道了一聲“請進”。
裘風提氣一口,推開院門走進去,看看院中棗樹又看看樹下弈棋之人,同當年一樣,觀之僅如凡人一個。
“玉懷山小竹閣裘風,應邀特來拜訪計先生!”
說話間恭敬作揖,如同晚輩見長輩。
計緣像是因為全神貫注在棋盤上沒注意,此刻聽到聲音才抬頭看看他,將竹簡和手中白子放下,站起身同樣回禮。
“裘先生不必多禮,你我也算有緣,不嫌棄的話石桌邊坐下吧。”
裘風收禮點頭,小步上前在石桌前坐下,計緣為其從桌邊茶盤上取一個杯子擺好,親自倒上一杯茶水。
“這可是好茶,春惠府的今年的雨前春。”
“多謝!”
裘風端起茶盞嘗了嘗,滋味自然比不上玉懷山靈茶,但也不錯,眼神則看著桌上棋盤。
“計先生是好棋之人?”
“嗬嗬,以前沒什麼興趣,迫於無奈研究棋道,現在算是喜歡上了。”
裘風雖有好奇也不敢多問,看了一會計緣複原棋局的動作後,直接開門見山。
“計先生邀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可是與他天機閣流言有關?”
計緣這會又拿起了一枚棋子,照著桌上竹簡上所寫方位落下,算是通過“手談”逼退了黑子的攻勢。
“裘先生不用猜了,那流言是否為真我也算不到,但確實造成不小影響,幾年前還有真魔級數的邪魔出現,我恰好撞見與老龍聯手立誓逼出大貞。”
計緣手執黑子在手抬頭看看裘風,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但此番其實請你前來,其實有個不情之請。”
裘風心道‘果然是你!’,隨後回答。
“計先生請說!”
“嗯,計某一直對敕令之道有所鑽研,聽老龍說玉懷山又真正的山嶽敕封符詔……若在下想求得一觀,不知需要什麼條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