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吃了他一絕後患吧?’
陸山君甚至恨恨得在一瞬間這樣想過,體現在眼神中則是幽光大盛。
赤狐猛然間感到一陣惡寒襲來,身子都抖了兩下,急中生智得大喊。
“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啊……計先生的紙上有法力,把我的眼睛弄得好難受,有些看不清東西,剛剛就沒看清!我,我先去山中修煉了!”
說完這幾句,赤狐鼓動其全身力量,縱躍間就離開了這一片山坡。
“哎……”
看著赤狐消失在林間,猛虎精歎了口氣,隨後看看手中捧著的字帖,心情又再次燦爛起來,帶著這字帖入了洞中。
誕生意識至今,這還是陸山君第一次收到能算是禮物的東西,並且還是敬重的師尊所賜,加上胡雲所帶來的話,足以抵消近期的一切焦慮。
在細細端詳了許久之後,陸山君才將這張紙放置到石窟內一個凹陷的壁槽中,然後開始吐納靈氣修煉起來。
曾聽聞有靈水族化蛟要經曆數個或痛苦或漫長的階段,陸山君不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麼樣的情況,但卻一點都不慌,他背後可是站著師尊。
‘或許等我徹底脫胎換骨之日,便是我化形成功之時!’
。。。
少了那份特殊香味的居安小閣在寧安縣中顯得更加不起眼,猶如一種特殊的道蘊氣息流轉,小閣總是顯得更加寧靜一些。
在胡雲離開後沒多久,小院的門難得又一次被敲響。
“咚咚咚……”
計緣抬頭看看門的方向,親自走到院門處打開門,外頭站著的是老乞丐和小乞丐。
“魯老先生和小遊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計緣一邊拱手致禮,一邊詢問了一句,然後伸手引向院內。
“請進吧!”
一臉鄭重的小乞丐和笑嗬嗬的老乞丐一起向計緣回禮,然後走近了院中。
“俗話說得真好啊,正所謂大隱隱於市,用在計先生這裡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老乞丐感慨一句,視線自然被院中這棵看似平常卻神異非凡的大棗樹所吸引,更是能看到隱藏在綠葉之後那星星點點赤紅如火的棗果。
計緣搖了搖,將院門關好。
“彆看了,我這院中棗樹也是要修行的,沒什麼特彆的事就不落果了。”
“我來了還不叫特彆的事?”
老乞丐說了這麼一句,見計緣又回到樹下桌上寫字,隻能無奈笑笑。
“老乞丐去拜訪過玉懷山了,他們也見過我與計先生的斷頭之交,提了一嘴就套到了您住在寧安縣了。”
可以,果然症結在這呢,計緣心中如此念叨,手上卻也不停。
“自京畿府法會斷頭後一彆,老先生行蹤不顯,計某還以為已經出了大貞去了,不成想留在這呢?”
‘這不欠著你的人情不還心裡難受嘛!’
老乞丐心中嘀咕一句,口上卻是哈哈著。
“這大貞一國之地,有玉懷聖境已屬難得,通天江還蟄伏著真龍,更還隱著一尊真仙,老乞丐好奇得緊,也難怪天機閣那幾個長須翁算得大貞之地氣數大盛。”
計緣書寫帶著笑意,瞥了一眼老乞丐。
“好了,計某也不想你還什麼人情,弄得和百姓欠人銀兩似得念念不忘,你一個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乞丐,倒是蠻市儈的。”
“哎呦,計先生您可真毒啊!您明知道對於我這等修為和心性的人,越這麼說我就越念叨,越難受,您還這麼說…嘖嘖嘖……”
老乞丐哭笑不得的時候,魯小遊已經走到石桌邊,手肘杵著桌麵托腮看著桌上的紙。
雖是一個小乞丐,但自九歲跟隨老乞丐後也是學了字的,所以能看清紙上寫的什麼。
“袖內乾坤大,壺中日月長,蘊化方寸之間,道容大千萬物,是為袖裡乾坤之術……”
“幼兒放肆!”
老乞丐頓時神情緊張,一伸手將小乞丐扯到身邊,沒想到計先生就這麼不設防的在紙上寫了這等要術,光聽小遊念了這幾句就能想象出是何等了得的奧妙仙法。
也怪自己太少和小遊將修行界的事情,這窺人真妙大法乃是修行各界的大忌!
計緣見老乞丐突然罕見的對小乞丐動怒,起初還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才笑道。
“不礙事,計某推演著練練字而已。”
說完這句,習慣性一揮袖,桌上筆墨紙硯儘數收入袖中,手中毛筆一個旋轉,也飛入袖中。
袖裡乾坤彆說是推演著修成功,現在幾乎連計緣想象中那種高大上神通的一絲一毫都比不上,紙上開頭幾句不過就是一種寄願,更直白點說,更像是一種自我誇張的吹噓和勉勵,結果卻把老乞丐給唬得一驚一乍的。
老乞丐神色莫名的看看桌麵又看看計緣的衣袖,剛剛收走筆墨紙硯的動作,可絕不像是尋常乾坤納物之術該有的樣子,太過隨行灑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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