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也是收到口信來接人,走了一回南元道,這的狀況也確實顯得誇張了些。到時計先生,怎麼孤身一人在這種地方?這可是很危險的!”
計緣將口中咀嚼的餅子咽下,看著外頭道。
“計某不是祖越國人,存著走走看看的心思,才一直北上的。”
不是祖越國人?北上?
韓明楞了一下,問了一句。
“難道先生是大貞人士?”
計緣笑了笑。
“不錯,計某確實能算是大貞人。”
“噢噢……先生是大貞人士,少見少見,大貞那邊怎麼樣?聽說除了王公貴族,家家食不果腹的。”
計緣轉頭看看韓明。
“你這是從哪聽來的?”
“呃,都這麼說的。”
可以,很強,計緣想了下,還是道了一句。
“大貞還行吧,沒那麼不堪,祖越國與大貞關係不睦,難免……”
話音到這突然頓住,計緣再次看向外頭,又嗅了嗅味道。
鼻子沒聞到什麼,但剛剛耳朵確實聽到了一些隱隱約約的聲響,隻是即便對於他的聽力而言也過於遙遠,加上大雨乾擾,好似幻聽一般。
“韓先生,今夜你們都早點休息吧,最好彆隨便出門,計某敢孤身闖蕩,自然是有些特殊本領的,在我看來,這地方不太平。”
“嗯,多謝計先生提醒了。”
韓明看出計緣不想多聊了,便也回去了那邊火堆。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有時候是很奇特的,有些人即便你與他隻是說了幾句話,但就是能感受到對方是否真誠,顯然計緣給韓明的印象就十分不錯。
。。。
離荒村大約七八裡之外,有兩隊人馬正在雨夜中廝殺。
一方十幾人身穿勁裝,另一方的人則有的穿著蓑衣,有的著破盔破甲,手中的兵器也是刀槍劍戟五花八門。
到處都是兵器碰撞的聲響和慘叫聲。
一名手持長槍的騎手,正騎著馬來回在外圍遊曳高呼。
“砍下一個腦袋,就賞一整條烤羊腿,砍死兩人,就半隻羊,弟兄們,彆讓他們跑了!”
“上啊!”“殺……老子的羊肉!”“殺呀……”
“當……”“當……”
個匪徒的兵器被人用長棍格擋住,另有一名壯漢運掌攻擊。
“哈哈哈哈……有命就來拿吧,喝!”
一名抱著頭巾的壯漢吼聲如雷,猛然打在一名匪徒身上。
“砰……”得一聲將對方擊飛七八尺,趴在地上掙紮著站不起來。
“擒賊先擒王!”“好!”
兩名勁裝漢子配合著格開周圍兵刃,朝著遠處騎手衝去,中間立刻竄出幾人攔路。
一名匪徒衣衫又被壯漢抓住,整個人變成了對方擋箭牌,掄在身邊擋下邊上的刀斧,但周圍攻擊者太多,壯漢也不得再進。
“啊……”“月容——!”
“快去援手——!”
後麵的女子的尖銳慘叫在嘈雜中尤為明顯,聽到這聲音的其他勁裝武者紛紛朝著同伴聚攏。
一眾武者且戰且退的彙攏起來,人人喘著粗氣,不少人都已經掛彩。
外圍是數量眾多的匪徒,數量估計得有一兩百,外圍不少都騎著馬。
“還好下著雨,對方的弓弩作用大減,否則情況就更不妙了!”
一人邊說話,邊奪過匪徒的長槍,投擲向遠處的一名頭目騎手,卻被對方躲了過去,顯然也是身具武功。
“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喝!”
“當當……噗……”
“小心左邊!”“砰……”
這一邊廝殺戰鬥不休。
另一邊,許多受傷的匪徒則被同伴拖到相對後方,忍著痛苦相互包紮,但注意力依然在圍殺的內部。
“今天這些人倒是紮手!”“哼,他們撐不住多久的。”
“嘿嘿嘿,那幾個女的,一會得叫她們好受!”
“那也得不被砍碎了才行”
許多傷員還有心情交談。
一名匪徒被扭折了一條手臂打斷了一條腿,這會剛剛正完骨,麵露痛苦的躺在地上。
“嗬…嗬…嗬……”
一種好似沙啞喘息聲的奇怪聲響在邊上傳來,受傷的匪徒睜開眼轉頭看向自己左側,卻猛然對上了一個可怖的腦袋,眼睛似腐壞,皮膚似枯樹,隻有頭部露在外麵,身子似乎埋在地底。
匪徒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有……呃嗚……嗚……”
匪徒驚恐的大吼聲還沒來得及爆發,一張內布利齒又枯黃肮臟的大口咬在了他脖子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