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看著掌心的金子愣了一小會,回神之後趕緊推辭。
“這……施主,太多了,太……”
抬頭的時候,和尚才發現練百平已經到了已經走到了院門口,一步就跨出了院外。
“收下吧小師傅,寺廟裡的米缸快見底了,哈哈哈哈……”
“哎哎哎,施主!”
和尚提著掃把就追了出去,隻是衝到門口的時候,那個特征顯眼的老先生已經不見了,左右兩條狹窄空曠的老街道上也並無對方的身影。
“不會吧,走這麼快?這麼多金子啊……”
這麼一小塊金子兌換成銀子的話,隻怕是得有一大把,再兌換成銅錢的話,隻怕是得有幾罐子了。
“不對啊,他怎麼知道米缸快見底了?”
作為寺廟裡經常做飯的人,兩個年輕和尚自然曉得寺廟裡麵的米缸存貨不多,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師父和師兄才經常外出化緣,有時候會帶些化來的米回來,有時候是些許麵粉或者饅頭,即使稍稍有些餿了也並無大礙。
想了下,和尚還是覺得拿著這麼多錢心有不安,再三考慮之後,還是帶著錢到了計緣所在的院落中,畢竟剛剛那老先生是認識這位借宿的大先生的。
隻是和尚才跨入院落,坐在屋前閉目養神的計緣睜開眼看了和尚一眼,然後不等他說話,就淡淡道。
“收下吧,就當是計某借住期間的食宿費了,今天的齋飯,可否加一些菜?”
早聽師父說過這借宿的先生絕非凡人,這會和尚也隱約意識到了這一點,也不多說什麼點頭稱是之後才緩緩告退。
計緣重新閉上眼睛,口中喃喃著。
“乾元宗,好像是魯老先生的本宗啊,九鳴震山大鐘敲響,凡一切乾元宗弟子皆有感應,也不知道魯老先生會不會回去,應該,會吧……”
培養出老叫花子這等高人的乾元宗,掌教據說也是一位真正踏足洞玄之妙的真仙,宗門中高人當然也不會少的,能令他們鐘鳴九響召集所有弟子,需要應對的事情自然會相當棘手。
計緣當然很想了解,尤其是在知道那絕對是某個存在的一步棋之後,但他此時又自知不能輕易下場,因為那一步棋似乎是對方的一種試探,並且對方絕對不是他計某人的同道中人。
可換種角度,也是計緣了解那背後存在的一個機會。
當初計緣覺天地大劫可能還有千年,這是依照天地自然變化的情況,若不是自然變化恐怕就不同了。
‘且先將黎家那孩子穩住再說,縱然出現棋手落子砸盤,至少我比他們多下了許多手了。’
……
遙遠不可計數的遠方,一道遁光急速在天空飛行,光芒中是踩著雲彩的三個人,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一個穿著補丁服飾的年輕人,一個是同樣穿著補丁服的中年男子。
哪怕駕雲禦法急飛了好些日子了,老乞丐的臉色依然嚴肅,沉重的心思體現在臉上,令他兩個徒弟也心中擔憂。
“師父,您的路偏了!”
魯小遊忽然發現師父的遁光轉向了,下意識出聲提醒,而老叫花子則沉聲道。
“我靈台有感,似乎遠方有乾元宗修士急行,正好可以尋去問問,乾元宗開宗立派以來,震山鐘從未一鳴九響,難道是遇上了生死存亡的大事?”
哪怕有再多的介懷,老乞丐豈能不回救乾元宗?
魯小遊與楊宗對視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抓緊時間自我調息,師父早說了這次去絕非是遊山玩水的清閒事了,所以能提高一些是一些。
雲霞之下是茫茫大海,雲霞之上是天象變化,半日之後,急速飛遁的老乞丐等人見到了天際的數道流光,而在那些流光背後,居然緊跟有一大片烏壓壓的黑雲,其中電閃雷鳴不斷,更有無儘黑風不時從黑雲中吹出,衝向前頭的仙光。
“不好,小遊小宗,做好準備,隨為師上!”
老乞丐身中法力瘋狂湧動,腳下遁光催動,刹那間化為一道流星追向前方,光芒未至,其威嚴的聲音已經響徹天際。
“天地無量,乾,元,化,法——”
乾元乾元,意味天道伊始,以真言駕馭有莫大威能,不惜法力之下,老乞丐聲出如雷,一道道流光自天空落下,自海麵上升起。
“鎖天,穿雲!”
“嘩啦啦啦啦……”
海中巨大的水浪一道接著一道,結合法光如同一道道利劍,直刺那一片烏雲,最前頭的海浪更是化為一片片冰棱,有無窮光芒在其中綻放,而天空中的光芒猶如一道道鎖鏈,自上而下罩向那烏雲。
原本正在逃遁中的仙光速度不減,但明顯所有人全都朝著遠方側目,眼中滿是驚喜。
“是我乾元宗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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