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透露半分,還輕易答應協助她做了昨夜的荒唐事!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虞錦微頓。
一股奇怪的想法纏上心頭,沈卻這算是同她解釋嗎?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得知他無心唐嘉苑,虞錦也算鬆了一口氣。
她再一看男人下頷那半圈牙印,頓覺礙眼得很,虞阿錦虞阿錦,下嘴沒輕沒重,這麼深的齒痕……
且他既都提到了廣陵樓,她再佯裝無事發生便顯得不那麼懂事了。
思及此,姑娘卷翹的眼睫一垂,低聲認錯道:“我錯了阿兄,我昨夜不該扮男兒裝去聲色之地,還累得阿兄尋我,我不僅不知感恩,竟還趁醉咬傷阿兄。”
她聲音更低,說:“我以後再不喝酒,也再不給阿兄添亂了。”
誠懇有,懊悔有,乖巧亦有。
沈卻看她一眼,重新執筷,道:“下不為例。”
虞錦點頭如蒜,起身離開片刻,回來時手裡多了兩瓶藥,道:“那我先給阿兄上藥吧,夏日天熱,若是傷口潰爛可就不好了。”
“不用。”
這麼點傷,倒還不至於到要潰爛的程度。
但虞錦哪裡容得他拒絕,她怎會放過任何一個扮演好妹妹的機會!
是以,她拉過木凳坐在他身旁,擲地有聲道:“要的,若是因我毀了阿兄這張勝似謫仙的容貌,那我罪過就大了。”
沈卻嘴角輕提,油嘴滑舌,她哪裡來的這麼多說辭。
他過會兒還有公事,隻淡聲道:“快點。”
聞言,虞錦唇角微翹,伸手捏住男人的下頷,轉了過來,隨即將藥粉灑在傷口上。
有一處齒痕咬得很深,虞錦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側齒。
片刻走神之際,她手上也沒了輕重,隻見男人眉宇微蹙地看了她一眼。
虞錦回過神,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輕點。”
沈卻沒應,隻是垂下的目光掠過她肩上滑落的幾縷烏發,潑墨一樣,很是順滑。
待上完藥,虞錦噓寒問暖之後,便打算離開。
沈卻忽而開口,道:“收拾收拾,三日後啟程返回垚南。”
虞錦微怔,倒是有些猝不及防。
垚南……
她隻閒談時聽人提及過。
見她不言,沈卻側目道:“怎麼?”
虞錦搖頭,說:“沒,我隻是在想,原州多特色之物,要帶點什麼回去才好。”
“嗯。”沈卻應了聲,遂掌心覆在她發頂上,拍了兩下,收回時如願以償地拂過潑墨一般的發梢,清清冷冷道:“我還有事。”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抬腳離開。
虞錦懵怔片刻,偏頭碰了碰發髻。
隻有虞廣江和虞時也會這麼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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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日,原州上下煥然一新。
不止是原州長史唐百曄被押送入京,就連帶著刺史魏祐都一道入京陳瀆職之罪,據說,十有八.九要貶除至荒遠之地。
魏府求門無路,便將主意打到了虞錦身上。
隻兩日而已,拜帖便收了七封。
虞錦吐氣,佯裝未見,她一個假妹妹,沒這通天的本事能求這種情。
她歪著腦袋搖扇,這幾日她尋機會進過沈卻的臥房,可那隻擺在桌案上的匣子已然不見了,不知又被挪去了何地。
這事急不得,既然得從長計議,那就有另一樁事很急了。
她對南祁王府所知全來源於貴女們閒談時那點皮毛,還大多是在談論南祁王的英姿與功績,關於王府內宅之事,她更是知之甚少。
隻一次隨父兄進京時,在宮宴見過沈卻的祖母、沈老太君一麵,其餘便是一概不知。
但虞錦深知,其實女子的心思比男子多多了,尤其是後宅裡的女子,一個個,都是火眼金睛。
她須得好好打探一番才行。
她倚在楹窗邊,品著蜜餞,憂心道:“我如今撞壞了腦子,記不得家中人口,遠道歸家,合該備禮才是,母親,給母親帶一匹原州的刺錦緞如何?料子薄又涼,正適合盛夏天裡穿。”
沉溪笑:“姑娘不必費心,府裡並無長輩,老太君年老體邁,不適應垚南風土,長住於上京,太妃孝順,一直伺候在老太君身側,眼下府裡的主子,便隻有已故大姑娘的小女,楚姑娘。”
落雁頷首,說:“表姑娘的年紀,與姑娘您一般大呢。”
虞錦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眉梢,原來沈卻曾經還有長姐。
她並無意打聽王府私事,隻是既然提到長姐,她身為“幼妹”,不問反而生疑,是以頓了頓道:“阿姐……是如何故去的?”
沉溪與落雁互望一眼,沉溪道:“是難產走的。”
那這位表姑娘為何未隨女眷住在上京……
虞錦生疑,卻不欲再問,隻搖著折扇,說:“那府中,何人主事?”
沉溪道:“有老管家在,白叔在王府三十餘年,大小庶務他最清楚不過。”
“那……”
沉溪與落雁又答了許久,虞錦一邊剝著荔枝,一邊在腦中勾勒出王府的模樣。
碧瓦朱甍,莊嚴肅穆,處處都彰顯規矩二字。
……
……
三月二十二,馬車轆轆,朝南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碼字碼一半接了個詐騙電話,然後進行了一係列傻逼操作,金額有點大,在警局折騰到很久。
提醒大家,嚴防電信詐騙!不管任何形式,隻要跟錢有關,理都不要理,對麵說他是天王老子也彆搭理,不要像我一樣犯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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