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她朱唇輕啟,道:“你的齒痕呢?我剛咬的,怎麼沒了?”
沈卻:“……”合著這醉酒還是銜接的。
無人應話,虞錦又開始絮絮叨叨。
沈卻充耳不聞,疾步走著,一路行至廂房。
正將虞錦放下來時,她忽然睜開眼,腳都落地了,手卻未鬆開。
虞錦腦袋有些沉,意識渙散,隻緊緊盯著男人的下頷瞧,她執著道:“你的齒痕呢?”
她拿手用力蹭了蹭,見當真沒有,細眉輕輕蹙起,似是十分不甘心。也不知在不甘心什麼。
沈卻不耐煩地捉住她的手,淡淡吐出三個字:“你再鬨。”
虞錦癟了癟嘴,指著他的下頷問:“你告訴我你的齒痕去哪了,我就不鬨。”
十足嬌憨,醉酒的小瘋子。
沈卻嘴角一扯,不欲與她講道理,“手鬆開。”
虞錦固執地戳他的下頷,觸感柔軟,像是羽毛拂麵一般。
醉酒之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她覺得此處要有一道齒痕,那此處就得有一道齒痕。
半響,姑娘蹙眉,驀地踮起腳尖,張開了嘴。沒了,無妨,她再添一道就是。
咫尺之間,沈卻眼眸半眯,心口莫名一動,他隨之低下頭。
意想之內的疼痛落在了唇上,男人劍眉輕蹙,忍了忍,直至虞錦鬆了嘴。
四目相對,虞錦神色茫然地看向他,看向他的唇,伸手蹭了蹭,似是好奇一般,複又踮腳湊近。
未及她再露出尖牙,先被抿住了唇。
唔唔……
虞錦掙紮了一下,便被抵上門扉。
細細密密的啃噬、吞吐。
沈卻呼吸漸重,掌心力道也沒收住。
木門“晃噹”一響,正端著醒酒湯來的段榮遲疑一下,道:“王爺,醒酒湯已備好。”
無人應答,隻見那門又晃了一下。
門後,唇齒交纏之間,虞錦忽然喃喃了兩個字。
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沈卻驀然停住,雙目寒峭地望向她。
推門出去時,有侍衛捧著一塊刻有“沈”字的玉佩道:“王爺,屬下命人在池裡找著了。”
男人淡淡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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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時,虞錦堪堪轉醒。
小腹一陣空鳴,她撫了撫額頭坐起身,這夜一個接一個的噩夢擾得她時時驚醒,萎靡不振。
她錘了錘腦袋,趿履下地,如往常一般先拿過妝台前的小銅鏡照照容貌,這不瞧不要緊,一瞧,虞錦滿臉愕然。
她嘴怎麼紅了?
不僅是紅了,怎麼還破了??
虞錦拿手一碰,頓時疼得氣息倒提,她一頭散發怔在原地。須臾,似有部分記憶陡然被喚起。
靜立半響之後,銅鏡脫手落地,“嘩啦”一聲,正如虞錦這顆心一般,頓時碎成了渣。
天爺!
虞錦腿一軟,急忙扶住妝台才堪堪站穩。
虞錦思緒紛亂,一會兒小臉肅然,感歎自己不愧是靈州節度使之女,統共醉酒兩次,一次咬了南祁王,一次親了南祁王,此等勇氣和膽量,若是個男兒身,想必不比兄長差;
一會兒又麵色鬱鬱,惋惜自己清白半失,將來可如何是好,思來想去,她決定將此事告知未來夫君,若是夫君介意,她也不強求,倘若夫君不介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一會兒又抿唇深思,其實昨夜是她湊上前去,沈卻若是動怒了如何是好?他一怒之下不會將她趕去梵山吧?那豈非前功儘棄?
不對不對!
虞錦美目瞪直,昨夜她嗆了幾口藥泉裡的烈酒,所做之事皆不過腦,但最後摁著她不放的,分明是他!
虞錦在屋中來回踱步,行色匆匆。
正此時,“吱呀”一聲,沉溪推門而進,道:“姑娘,王爺來了。”
虞錦腳下猛地一頓,如臨大敵般側首望去,恰撞上男人那雙狹長的眼眸。
她腦袋一空,視線下移,落在他的薄唇上,久久未言。
沉溪見她如此,疑惑道:“姑娘?您可是還難受?”
虞錦吞咽了下嗓子,沉溪的聲音在她耳邊化成了一個個嗡嗡小字,全然聽不清晰。
她心道:她還尚未理出頭緒,也尚未想好如何應對他,怎麼就來得這般匆忙。
且她一頭亂發,未施粉黛,宿醉之後的臉色也一定十分不好看。
幾多思忖之後,在沉溪走近身側時,虞錦攥了攥手心,背過身,乾脆兩眼一閉,朝沉溪暈了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