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時也扯了扯嘴角,懶得說話。
說回虞家一行人在前往上京的這幾日,那封自垚南送來的信,也總算是跋山涉水遞到了沈老太君手中。
老太君年過古稀,發已半白,但身子骨卻很是健朗。
聽聞是垚南寄來的信,迫不及待打開信封一瞧,愣是驚得身形一晃,扶著桌案才得以站穩。
她不由默默瞅了眼天色,太陽可是自西邊出來了?她那不動凡心的乖孫竟有想娶之人?
太妃楊氏不明所以,接過信一瞧,亦是萬分驚訝,但麵上卻不見喜悅,猶豫道:“母親,這……靈州虞家的那位嫡姑娘,可是出了名的驕縱性子,如何能照看偌大王府?”
老太太停頓一瞬,從她手裡拿回信紙,冷淡道:“他行軍作戰都了得,看王妃的眼光自也了得,都快二十有四的年紀,他想成家,老婆子我都得給祖上燒柱香。再說,那小姑娘驕縱些又何妨?”
“是、是。”楊氏聲色弱了下來,說:“兒媳一時失言。”
拂開楊氏欲要攙扶的手後,老太太慢步離開堂廳,眉眼立即笑開了花。
她將那封信又看了個三兩遍,不禁拍了拍老嬤嬤的手,憂心道:“這提親之事也有不少講究,還得是個厲害的喜娘才是,也不知王爺此事辦得如何。”
潘嬤嬤笑:“瞧老太君這歡喜的,您可中意那虞家二姑娘?”
“王爺眼高於頂,他能瞧上的,自是極好,隻是不知模樣如何……”
“老奴幾年前在望江樓取點心時倒是遠遠瞧過一回,天仙似的呢,那小模樣當真是玉麵芙蓉,水靈!”
老太君更高興了,眼下的皺紋頓時又添了兩道。
隻是老太君沒料到,她心心念念的準孫媳婦這會兒已離上京不過幾日的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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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錦此番進京,依舊是在歲安坊的宅子落腳。
這宅子是上回入京時,虞廣江瞧她睡不慣驛站特意買下的,三進三出,占地不大,但也足夠三人落榻。
一番拾掇後,虞錦又命生蓮備好筆墨,絮絮叨叨了些短缺物件讓她記下,得空置辦,便打算歇上三兩日。這些日子舟車勞頓,當真委屈她的小蠻腰了。
然,不知怎的抵京的消息竟不徑而飛,眼下虞家可是炙手可熱的香餑餑,不過一個晌午,那些什麼蹴鞠宴、詩會、雅集的邀貼竟下到了這暫時落腳的宅子裡。
虞錦正尋思著借口打發,宮中便來了信。精心打扮後,虞錦隨父兄一道進宮麵聖。
貞慶帝麵色和藹,給三人賜了座,在對深入虎穴的父子二人表以欣賞稱讚後,還不忘分出詞來安慰遭難的虞家小小姐。
原來貞慶帝隻得了消息說虞家父子南下是為接虞錦回府,並不知虞錦究竟藏在何處,還十分驚於虞錦得以安然無恙。
虞時也道:“此事說來話長,實則臣與父親出征前曾在阿錦身邊留下暗衛,當初便是由暗衛所救,安置在暗樁,並不似傳言道的下落不明。”
垚南山高水遠的,任虞時也如何說瞎話也無妨。
虞錦隻在一旁時不時點頭配合,乖乖巧巧,也不說話。
貞慶帝先是感慨一番萬幸,隨後又龍顏微怒地斥責了承安伯府的行徑,就在這談話間,承安伯府又被罰去了兩年俸祿。
畢竟這是也源於虞家後宅,且此前聖上便已罰過承安伯府,虞廣江不好得寸進尺,便謝了聖恩。
緊接著便是流水一樣的賞賜,都是女兒家用的稀罕玩意兒,明晃晃金燦燦,還有幾匹少見的麵料,瞧著像是進貢之物。
虞錦嘴甜地謝了恩。
見聖上與父兄有政務要談,虞錦識趣地福身離開。小太監忙引她去禦花園賞花,將那園子裡名貴的花吹捧上天,道:“這些都是太後娘娘命人栽種,尋常地兒瞧不見呢,姑娘若是走累了,可乘轎攆。”
虞錦得體婉拒,自是知曉在宮中乘轎定是聖上授意,但聖上雖親厚,她也不能失了分寸。
然走著走著,忽而瞧見迎麵而來的人,虞錦腳下驀地一頓。顯而易見,那人也意外地停了步子。
來人正是那當街表以心意,卻被南祁王扣押送進宮,後被聖上禁足半年的成玥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沒有王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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