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時也無奈地拖著語調道:“呸呸呸,行了吧。”
虞錦忍了忍,小嘴微微抽搐了兩下,還是沒忍住地哽咽出聲,“阿兄……”
虞時也長虞錦五歲,蔣淑月進門時他已然是知事的年紀,不像虞錦那樣願意親近蔣淑月,甚至還有些不放心她。
那時虞廣江常常宿在軍中,幾個月甚至半年不著家,他煩虞錦成日哭鬨,但又怕蔣淑月待她不好,成天變著法往虞錦屋裡鑽,一呆就是一整日。
許是因此,虞錦很愛跟在虞時也身後跑,他就算不搭理她,她也能沒心沒肺地纏著他。
兄妹二人是打鬨著長大的,除卻去歲邊城戰役,虞錦從未與他分隔如此遠的距離,一時還有些傷懷。
直到這時,虞錦才生出些遠嫁他鄉的真實感。
思及此,淚珠子便一發不可收拾地滾落下來,她抱住虞時也哭得淒淒慘慘戚戚。
沈卻看了一眼,轉身回到馬車裡。
虞時也摸著虞錦的小腦袋,苦口婆心道:“你多大了虞錦,丟不丟人……對了,你得把沈卻看好了,我這幾日在城裡走了一遭,這外頭覬覦他的還不在少數,男人納了妾都會變壞,絕不能讓他納妾,你這腦子決計是鬥不過那些個手段精明的女子。”
虞錦眼下哪還管這些,甚至也沒反應過來此時說著“男人納妾都會變壞”的人自個兒也是個男人,隻抽抽搭搭地說:“我知道了,阿兄能不能晚些再走……”
虞時也感覺到腰上的手臂在漸漸收緊,心下也很不好受,摸著她腦袋的動作頓了頓,“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虞錦哭泣聲停了停,仰起頭看他,淚眼朦朧地不解道:“……什麼?”
虞時也分外認真,沒有一點玩笑地道:“若是你能嫁在靈州,在我與父親的眼皮子底下,沒人能讓你受委屈,即便是和離了,也不愁找不著好夫家,時下已不興前朝那些舊俗,不必太過擔憂。”
兄妹二人四目相望半響,虞錦忽然抬手拭了拭眼淚,從生蓮手中拿過給虞時也備好的行囊,塞給他道:“阿兄快走吧,再耽擱午膳時要趕不到城外客棧了。”
虞時也:“……”
你儂我儂的兄妹情就這樣破碎了。
虞錦心虛地說:“阿兄路上小心…我找著機會就會回去看你和父親的。”
虞時也扯了扯嘴角,倏地上手掐住虞錦近來養得略有些肉肉的臉頰,疼得她嗷嗷叫了兩聲,並且回踩了一腳,這出離彆戲碼才算演完。
虞錦很惆悵地回到馬車上,眼圈泛紅,左臉上還有一道很明顯的指痕,眼神空落落地望著窗外。
沈卻沒刻意去哄她,隻給她倒了杯水,回府後吩咐白管家去庫房找些新奇的玩意兒給王妃送去。
白管家人精一樣,嗬,王爺何時主動吩咐過這些事?
這定是事出有因,再往下一推測——定是王妃情緒不佳!
王妃那麼樂嗬的一個人,能叫她難過至此的便不能是什麼小事,白管家在庫房捯飭了一個晌午,最後腦袋一拍,忽然想起什麼——
聽說王妃及笄時,那虞公子送了匹小馬駒,頗得王妃喜愛,可惜路途遙遠不便一並捎上。
白管家路子很廣,向生蓮打聽了那小馬駒的大致模樣後,還真弄來一匹幾近相同的來。
虞錦乍一看還以為是虞家馬廄裡養的那隻,很是驚喜,遛了小半個時辰後,便命人牽下去喂食清洗,到了夜裡,果然不似白日那般萎靡。
洗漱上榻,她窩在沈卻懷裡輾轉了兩個來回,提起白管家送來的小馬駒,甚是歡悅,又道:“說來慚愧,父親和阿兄都是武將,但我自幼便不擅騎馬,也不是沒學過,隻是沒學會。”
沈卻道:“並非所有人都能學會騎馬,學不會也不打緊,你也無需學這些。”
話雖如此……
“可我如今嫁到垚南,王爺驍勇善戰,王妃不會騎馬是不是要讓人笑話?”
不及沈卻安慰她,虞錦忽然興起,道:“王爺平日操兵練將,之前教我射箭也小有所成,不若王爺教阿錦騎馬如何?”
她掰著手指頭說:“左右婚假還有兩日,明日我們去騎馬。”
沈卻默了片刻,有時人的天賦並不能強求,何況騎馬射箭都並非是兩日便能速成的。
虞錦攥著他的衣袖,小聲央求:“好不好?”
沈卻還在猶豫,虞錦那隻作亂的小手便已經從他衣裳裡頭摸進去,停在某處畫了個圈,哼哼唧唧道:“求你了……”
沈卻摁住她的手,側目道:“你不是說上回折騰得闔府皆知,要消停嗎?”
虞錦眨了眨眼說:“王爺若是改變主意的話,我也可以……改變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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