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小舅舅那樣冷酷無情之人都能得手,那想必用來對付往後秦府的日子是綽綽有餘的,楚瀾忙說:“阿錦,那你能教教我麼?”
虞錦痛快地應下。
生蓮看著兩人姐妹情深交纏在一塊的手,無語望天:“……”
可不是誰都能經得起作精折騰的,這世上生蓮隻見過三個這樣的人,她家老爺算一個,大公子勉強算一個,王爺算一個,再無彆人了。
門外,段榮摸了摸鼻子:“王爺,咱還進去麼?”
“……”
沈卻一時無言,停頓片刻道:“不必了,王妃正在興頭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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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錦回到琅苑時,沈卻正在練武場練功。
前不久狼倉關大捷,垚南算是真正太平起來,至少三五年內也不會再有戰事興起。
沈卻去校場練兵的次數也不似從前頻繁,虞錦近來常常能在白日瞧見他,也絲毫不覺意外。
她默默在後頭欣賞了一下自家夫君威武的英姿,待沈卻瞧見她,利劍入鞘後,虞錦便小跑過來,貓似的這蹭蹭那蹭蹭,將狐裘上的毛都蹭在沈卻衣領上。
廊下,白管家本是要將這個月的賬簿交給王妃過目,見狀卻笑得一臉蕩漾,又抱著賬簿原路返回。
虞錦蹭完之後,仰頭問:“王爺怎這個時辰回來了?”
沈卻將長劍擱在木架上:“不是你說玉溪坊新開了家茶樓,裡頭有個從靈州來的糕餅師傅?”
虞錦驚喜道:“王爺是要陪我去麼?”
沈卻不可置否地點了下頭,虞錦嘴角下的小梨渦漸深,絲毫不避諱園中下人,踮腳親了親他的臉,道:“夫君真好。”
虞錦梳妝打扮的功夫,一炷香又過去了。
沈卻習以為常地靠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候著,眼看將至黃昏,虞錦才姍姍來遲,推門出來。
兩人上了馬車,穿過幾條人頭竄動的街巷,便到了玉溪坊。
城內大大小小一百二十坊,屬玉溪坊最為熱鬨,店肆林立,人頭攢動,叫賣聲、吆喝聲、歡鬨聲不絕於耳。
新開的那家茶樓起了個雅致的名兒,喚“竹心亭”,因修葺得彆有風情,來的公子小姐不少,用膳的時辰,也人滿為患。
不過大多是奔著那靈州師傅的手藝來的。
沈卻沒留廂房,這大堂有人說書,很是熱鬨,他知虞錦是個鬨騰性子,若是兩個人關起門來品茶,她反而還覺無趣。
果然,虞錦甚是滿意地拿帕子擦了擦桌椅,欣然落座。
說書台上的故事已至一半,正說到高潮,虞錦饒有興趣地托腮聽著。
店家生意欣榮,直到這故事說罷方才端上茶點。正這時,候在店外的段榮匆匆而來,附在沈卻耳後說了兩句什麼,就見男人蹙了下眉。
虞錦咽下香茶,體貼道:“王爺去吧,我無妨。”
沈卻道:“我去囑咐兩句話便來,此處人多,你彆亂跑。”
虞錦點點頭又點點頭,沈卻才起身離開。
沒多久,那說書台上的故事又換了一個,這回說書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瞧著應是讀書人,他一落座,周遭便有姑娘癡癡笑著。
那讀書人應不是生客,拍下板子的架勢很是熟練,“啪”地一聲,喧囂聲止,大堂複又安靜下來。
讀書人的聲音很好聽,有高山流水的空靈之感,他緩緩道:“今日,在下要說的乃是一輪回轉世的情愛故事,故事發生在——”
話未言儘,便有人打斷道:“什麼輪回轉世,你一讀書人竟也信這般怪力亂神之言,笑話!”
緊接著有人起哄道:“就是,換一個!上回那王孫貴戚與小嬌娘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被人無禮打斷終歸是不悅的,幾人爭吵了一番,那讀書人有些惱地說:“我這故事可是從梵山寺裡的藏書閣流傳出來的!真真假假,諸位自行分辨。”
他又氣哼哼道:“愛聽不聽!”
一聽梵山兩字,那些人果真安靜下來……怪力亂神不可信,但梵山寺卻是可信的。
虞錦本在虔心鑽研盤子裡的紅棗糕,並未仔細聽說書台上的爭論,直至聽聞梵山,才好奇地抬眼看過去。
不多久,讀書人便調整好情緒,道:“此事發生在近千年前——”
作者有話要說: 阿錦的人生一大誤會:王爺愛我端莊賢淑溫柔嫻靜的小淑女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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