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時也的信被壓在身下,皺皺巴巴,濕濕噠噠,最後被沈卻連同衣裳一並扔到了床下。
白日的時候總比夜裡要清醒許多,虞錦有些躲閃地避開他灼人的目光,但沈卻依舊慢慢吞吞,絲毫沒有白日宣.淫的羞恥。
他最是喜歡虞錦坐著仰頸的樣子,烏發垂在腰後,一截白皙的脖頸滑下晶瑩剔透的汗珠。
花含玉露,芙蓉出水,也不過如是。
虞錦受不了大白日裡被人這樣徹徹底底地打量,握拳錘了下他肩頭,催促道:“你、要做就做,看我乾什麼!”
“好看。”沈卻指腹從她脖頸往下滑,停在那段曲折的溝壑上,隨後親了親她的耳垂,喟歎道:“哪裡都生得很好看。”
這不是沈卻第一次說了,但虞錦回回都覺得開心又羞恥,而每每這時,她便腳趾蜷縮,丟盔卸甲,任他搓扁揉圓。
到最後,虞錦隻記得窗外雨聲似是愈發響亮,她好像被困在床角,央求也無果,受著風浪衝撞,一下一下被頂到那風口浪尖一樣。
最後雨停沒停她不知道,但反正她是累昏過去了。
其實虞錦的身子並不至於這麼不堪造作,隻是入冬以來她便怕冷犯懶,不願意走動,久而久之,身子自是比不得之前。
虞錦是被楚瀾的嚷嚷聲吵醒的。
天已經暗了,雨也早早停歇,半開的窗牖外星子點點,皓月當空。
門外傳來楚瀾的聲音:“舅舅憑什麼攆我走,我是來找阿錦的,她與我說好今夜一起守歲,我聽說你同阿錦吵架了?舅舅你把阿錦弄哪去了?”
緊接著,是沈卻不耐煩的聲音:“你規矩呢,她是你長輩。”
“好嘛。”楚瀾氣呼呼道:“那你把我小舅母弄哪去了?”
“她在歇息,你再嚷嚷信不信我把你嘴封了?滾出去。”
“我不。”楚瀾梗著脖子,道:“這個時辰她為何歇息?舅舅!你不會動手打她了吧!你怎能這樣呢!請郎中來看過沒有?!”
話音落地,門扉輕響,虞錦正正推門出來。
沈卻在軍營待了大半月,而後回府,虞錦又同他鬨了好幾日的彆扭,是以沈卻白日裡沒太克製,這會兒虞錦走路的姿勢還有些怪異。
沈卻上前扶住她,皺眉低聲道:“夜裡無事,再回去躺會兒……還疼不疼?”
聞言,楚瀾一臉氣悶,道:“你還真動手打阿錦?阿錦,我小舅舅打你哪了,嚴不嚴重啊?可上過藥?”
呃……
藥倒是還真上過。
思及此,虞錦臉微微一熱,搖頭道:“你誤會了,他沒打我。”
“你還替他說話,阿錦,是不是小舅舅在這你不敢與我說?不要緊,我會護著你的。”
沈卻看智障似的看楚瀾一眼。
虞錦連忙轉移話題,道:“我昨兒便讓白叔挑揀了些好看的炮竹煙花,你先去瞧瞧,我……有些餓了,用過晚膳再來。”
說罷,虞錦的肚子便咕咕叫了兩聲,她略有些難為情地垂頭抿了抿唇。
楚瀾心下悲戚,原來這世間夫妻情分這般淺,百般甜蜜愛重過後,舅舅竟連飯都不讓阿錦吃了,唉。
很快,丫鬟便端來酒釀圓子。
虞錦捧著熱騰騰的碗,眉心小小蹙了下,道:“瀾瀾是不是誤會了……”
沈卻道:“你彆理她。”
虞錦“哦”了聲,老老實實墊肚子,吃到半飽時,忽聞“砰”地一聲,她忙往窗外看去,就見墨色沉沉的夜空有煙花炸開,五彩斑斕,甚是華麗。
幾個丫鬟小廝被引來,紛紛驚歎不已。
緣由無他,往年王府裡從沒人在琅苑放過煙花。
表姑娘性子活潑,可再是活潑,也還是很怵王爺,哪裡敢在他跟前造作,何況大多時候,她都是在上京守歲,府裡隻有王爺一人,更是熱鬨不起來。
白管家挑選的煙花爆竹又都是頂漂亮炫目的,虞錦有些心動,囫圇吃了兩口便小跑出去。
白管家笑眯眯地給兩人分了幾根煙火棒,還細心傳授了玩弄煙火棒的竅門,點了火折子後,虞錦手裡便綻開了小煙花。
她又將院子裡的丫鬟小廝通通叫來,人手一支,燃起來時整個院子都流光溢彩的,好不奪目。
沈卻倚在窗邊,隻見滿院絢麗,花天錦地。他的視線直直落在身著亮色錦裙的人身上,穿過樹影和人群,仿佛是穿透重重疊疊的時空,目光悠長又筆直。
虞錦和楚瀾推推搡搡地笑鬨著,回頭不經意撞上沈卻的視線,她揮著手中的煙火,喊道:“王爺,你過來啊!”
沈卻沒動,失神地看著她,眉心蹙起的瞬間,眼眶甚至微微泛酸。
他好像等了她很多很多年,前半生的冷寂和無欲,似乎都是在等她到來,在那之前,他埋首軍務、守城衛國,旁人以為他癡心於此,可其實沈卻自己明白,並沒有什麼滋味,隻是該那麼做,就那麼做了。
如果沒有虞錦,他這一生大抵就這麼沒滋沒味地過下去,無悲無歡,無喜無憂,但好在——
見沈卻遲遲不應話,虞錦忽然小跑上前,輕喘著氣,順著他適才的視線看了一眼,好奇道:“你在看什麼?這個給你!”
虞錦往他手裡塞了根煙花棒,道:“白叔說對著這個許願很靈,王爺快許個願。”
但好在,每一次她都不管不顧地奔他而來,並且毫不吝嗇地將她的悲歡喜樂一股腦全分給他,讓他也活得像個平凡人。
“那就願,盛世太平吧。”
隻有盛世太平,他才能和她白頭偕老。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的盛世會永遠太平,而那些我欠的更新,也永遠補不上了(抱頭挨打
正文總算完結了,評論發紅包慶祝一下。
其實這篇文在剛開文的時候,是我畢業答辯剛結束不久,那會兒因為生活麵臨比較大的變動,壓力有點大,所以想寫個簡簡單單的小甜餅調劑一下,但沒想到開文不久我就忙成了狗,《驚雀》大概是我寫文以來更新最困難的一本,當然追更的寶貝也不容易,給大家道歉鞠躬~下本我一定帶著存稿來。
這篇文很多是半夜更新的,有時候困得神誌不清,我會再把前麵改修的地方微修一下,有修改不必重看,直接忽略就行。
番外不立馬更,過幾天再更番外吧,空的這幾天我修修文。番外有兩個內容:一是垚南部分,畢竟阿錦和沈卻還有個人生大事沒有完成;二是靈州部分,寫那個狗哥哥,為了讓大家看看哥哥到底行不行(bushi
下本可能也許大概寫《一簪雪》,推一下預收,喜歡的寶貝可以點點收藏,感謝~
文案:
姬玉瑤是國子監祭酒之女,生來因八字犯衝,爹不疼娘不愛,受儘冷眼,是個連阿貓阿狗都能上來踩一腳的主。
本以為日子已經夠苦了,誰料還有更苦的。
一場朝堂風雲,禍及池魚。
姬玉瑤被設計嫁給父親的死對頭——那個認賊作父、惡名昭著的鎮撫使霍顯。
此人手段陰狠,與宦官為伍,無數人唾罵不恥,關鍵他還耽於美色,後宅姬妾無數,跟妖精窩似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姬玉瑤成親當夜,整個人抖成了篩子,麵對傳聞諸多的新婚夫君,更是抖著抖著就把自己抖暈了過去。
霍顯覺得甚是無趣,好幾日不曾踏足後宅,一日偶然回屋,路過庭前小院,見某個愛妾在水裡撲騰求救,而他那新婚夜裡自己將自己嚇暈過去的小嬌妻坐在一旁,染著蔻丹,口吻漫不經心道:
“急什麼,死不了。”
其他幾個姬妾跪在一旁瑟瑟發抖,那陣仗,跟見了活祖宗似的。
霍顯好整以暇地看著。
後來,他望著姬玉瑤後頸上晶瑩剔透的水珠,眸色晦暗難明——
嘖。確實是祖宗,他祖宗。
.
霍顯是萬人鄙夷的鬼,走的是眾叛親離的路,直到遇見一個人,她於刀山火海麵前,為他遞上劈潑斬浪的刃。
-縱使爛在青史裡,我也與他一起
瘋(忠)狗(犬)反派×腹黑美人
#黑切白男主和白切黑女主飆戲日常#
#論奧斯卡小金人花落誰家#
提示:
*男主身心清白,文案裡的妖精窩擺設而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