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硯母沉浸在失女之痛中,硯父便做主收養了一個女孩,嬌生慣養地長大,一舉一動,頗有大家閨秀之範。
硯母總是拿她和原主相比較,原主本就自卑敏感,這樣一來,更是一時衝動,想不開跳河自殺。
在小山村生活固然苦了點,但總比沒命強。
硯靈兮成為原主這一個月來,更是時時刻刻忍受著她嘰嘰歪歪,好像三百隻鴨子在叫的說教,真是煩不勝煩。
她雖無記憶,但總覺得以前是不會有人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的。
硯母:“你,你這個逆女!你馬上給我把這破衣裳脫了,否則你就不要想吃飯!”
硯靈兮:“那就不吃好了。”
硯家飯桌上規矩多如牛毛,硯靈兮身軀裡又裝著個自由自在的靈魂,每次吃飯真是堪比受刑。
反正她今日掙了錢,完全可以自己出去飽餐一頓。
硯靈兮邊上樓邊想,等她掙夠了錢,還要從這勞什子討人厭的硯家搬出去。
就這麼被無視的硯母:“......”
晚飯時間。
回來的硯父讓人去見硯靈兮下來吃飯,被硯母沒好氣地阻止:“不許去!讓她餓著,好好磨磨她那狗脾氣!”
事實上,他們去叫也叫不著人。
硯靈兮早就從硯家溜了出來。
她下午休息夠之後,就換了一身普通的短袖和牛仔褲,在路邊找了家燒烤,來一瓶菠蘿啤。
爽!
另一邊,醫院。
柯母淚眼盈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的元思啊!”
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男人,赫然就是柯元思。
隻是,此時的他和今天下午相比,判若兩人。
嘴唇蒼白,臉頰毫無血色,呼吸又輕又淺,額頭籠罩著一層黑霧。
“到底怎麼辦啊?今天回來之後,元思就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換了好幾家醫院檢查,又什麼都檢查不出來!”柯母哭了一天,眼睛紅腫不堪。
柯父心裡也極其擔憂,隻是他是家裡的頂梁柱,絕對要撐下去:“會沒事的,元思有福氣,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柯母一把抓住柯父的手:“會不會是有臟東西纏上元思了?!”
柯父皺眉道:“那都是封建迷信,我們要相信科學。”
柯母卻覺得一定是這樣,否則的話為什麼檢查不出個所以然!
無論柯父如何勸說,柯母都打定主意,往後的兩天,她托人請了好幾個大師,然而錢沒少花,柯元思卻一點好轉也沒有。
甚至於,臉色越來越差,青白一片,活像是被吸了陽氣。
“元思,元思!你醒過來看看媽媽啊!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為什麼啊!”
就在這時,躺在病床上的柯元思忽然彈了一下,倏地睜開眼睛。
柯母驚喜道:“元思?元思你醒了!你可嚇死媽媽了!”
柯元思提著一口氣,快速說道:“爸媽,你們快去長安路,去請一個擺地攤的大師,那大師是個小姑娘,年紀不大,長的特彆好看,隻有她才能救我!”
最後一個字剛落下,柯元思就眼白一翻,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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