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敢告訴我的。”
小李:“......思姐,你這個玩笑不僅不好笑,還帶著一絲詭異和陰森。”
其他人跟著點頭。
錢凝思沒說話,隻有她知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她就是不信也得信了——那個夢是真的。
錢凝思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她的世界觀有點崩塌,堅持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義和無神論,突然就被推翻了,能不崩塌嗎?
想到夢中王勇敢提到,是硯靈兮幫了他,錢凝思翻找出那日做筆錄時硯靈兮留下的聯係方式,以私下的名義撥過去,說想要見她一麵。
硯靈兮爽朗應允。
“思姐,你去哪兒?用我跟著嗎?”見到錢凝思出門,小李問道。
“不用跟過來。”錢凝思頭也沒回。
因為談話內容特殊,她們把地點約在了環境清幽的咖啡店。
硯靈兮隻要了一杯牛奶,這裡好吃的很多,可是咖啡她不喜歡,太苦了,一點都不好喝。
“硯小姐。”
“叫我名字就好了。”
“嗯,靈兮。”頓了頓,錢凝思斟酌了一下語言,“前幾天,我做了個夢。”
“夢到王勇敢了?”硯靈兮抿了一口牛奶,清淩淩的眼神望著對麵,“那仇誌應該也伏法了吧?”
錢凝思心神震動。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她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你......你真的是大師?”
硯靈兮笑彎了眼睛,很謙虛:“隻是一個小小的玄術師罷了。”
這裡的“了”發“liao”的音。
俏皮又可愛。
錢凝思失笑。
片刻後,她感歎道:“沒想到世上真有鬼神一說,以前老師都教我們‘子不語怪力亂神’。”
“子不語,不是子不信;正是信,才不語。”硯靈兮搖頭晃腦,認真說教的模樣像個小夫子,“對於未知的事物,要保持敬畏之心。”
錢凝思笑了下:“你說的是。這次還要多謝你了,省了我們很多的麻煩。”
硯靈兮正經道:“拔刀相助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
“你覺悟還挺高。”錢凝思笑。
人都是追求美好事物的,錢凝思本來就對硯靈兮有好感,她不僅幫了他們破案,性格也很有趣,她越來越喜歡她了。
和錢凝思分開,硯靈兮回到家,見到了王勇敢。
他這幾天都呆在硯靈兮家裡,他很規矩,從不亂跑亂動。
“靈兮,你回來了。”
“嗯。我剛去見了錢警官,仇誌的罪基本上已經定了,你大仇得報,可以投胎了。”硯靈兮說。
王勇敢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哦”了一聲。
他抿了抿唇,臉上露出難過傷心的表情。
硯靈兮吸了口果凍,問他:“你是不是放心不下你爸媽?”
王勇敢抬頭,點了點頭。
“他們隻有我一個兒子,我沒出息,還沒結婚,就留下了他們二老,他們以後要怎麼辦啊......”
兩個老人家都五十多,將近六十了,痛失獨子,還要養活自己......
王勇敢沒忍住哭了出來:“我對不起他們!”
硯靈兮沒打擾他,讓他一次性哭個痛快,也好過悶在心裡。
不過看著他哭,果凍好像都沒那麼好吃了。
過了好一會兒,王勇敢止住哭聲,啞聲說:“不好意思。”
硯靈兮問:“你想見見你的父母嗎?”
王勇敢激動道:“可以嗎?我可以見他們嗎?他們能看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