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盧孝成想說什麼,卻因為硯靈兮問的猝不及防而卡殼,他心虛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看了一眼嶽文玲。
嶽文玲說:“我們也不知道啊,平日裡我們對老太太也不差,好吃的好喝的都一股腦地往這邊拿,怎麼就讓她這麼對待我們了呢?”
說著說著,嶽文玲就抽泣了起來,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嶽文玲哭了兩聲,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安慰聲,不解地抬頭,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對麵那三個一個比一個好看的人,全都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硯靈兮更是一臉玩味,玩味中又有一絲嘲諷。
仿佛她心裡所有的想法都被扒開,癱在太陽下,暴露給所有人看。
這個想法讓嶽文玲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有些不自在地後退了一步。
硯靈兮說:“對啊,怎麼就讓她這麼對待你們了呢?”
她將嶽文玲的話慢悠悠地重複一邊,嶽文玲卻從中聽出了意味深長又意有所指的意味,她的眼睛也不安地眨動了幾下。
“我們也不知道啊。”嶽文玲說。
硯靈兮卻沒有再搭理他們了,而是繞著盧家的房子看了看。
這房子應該有些年頭了,外麵有些地方的牆皮都脫落了。
如今這個時代,即便是農村,也多的是小洋樓,但盧家還是平層,平時也都是盧老太太一個人住,所以也沒有翻新過。
老太太的屍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看起來一點也不嚇人。
“硯大師,你看好了沒有?你要是看好了,能不能快點把我媽送走?讓她不要再纏著我們了行不行?”盧孝成抹了一把臉,哭喪著臉道,“再來幾次,我們兩口子真受不住啊!”
硯靈兮說:“等晚上,老太太出來的時候,我會說的。”
嶽文玲:“還得等晚上?現在不行嗎?”
硯靈兮莞爾一笑,吐出兩個冷血無情的字:“不行。”
說完之後,硯靈兮就帶著莫玄淮和柯元思離開了,住的還是那位伯伯的家裡,反正有防塵罩,稍微收拾一下就好了。
柯元思把防塵罩取下來,問道:“靈兮,那對夫妻犯了什麼事?”
硯靈兮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腳:“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犯事了?”
“這還不好猜嘛。”柯元思說,“看你態度就知道了。”
硯靈兮哼笑一聲:“你變聰明了啊。你說的沒錯,這兩人典型的不肖子孫,不敬愛父母,不孝順父母,不贍養父母。”
柯元思瞪大眼睛:“那個大嬸還說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老太太來呢,也太不要臉了吧?!”
硯靈兮冷笑:“不止呢,恐怕他們也沒有管過老太太的日常開銷,老太太自己種的菜,養的雞,後院還有個放塑料瓶和紙板的地方,想必是靠賣廢品賺錢的。”
柯元思震驚地說不出話,那老太太看著年紀真的很大了,瘦瘦小小的,滿頭白發,還得去撿垃圾賣廢品!
“他們簡直不是人!”柯元思氣憤道,“就算是畜生,還知道對自己爹媽好呢!養條狗都比養他們強!”
“所以啊,這不報應來了嗎?”硯靈兮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
已近黃昏,黑夜就快到了。
盧孝成和嶽文玲夫妻兩個根本不敢在自家家裡住,厚著臉皮去了村長家裡住,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