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靈兮轉身離開。
史良朋手足無措:“等等,硯大師,你就這麼離開了?你怎麼可以又把它放回去?!”
硯靈兮淡漠道:“為什麼不可以?它不本來就在你媽身體裡嗎?”
“是這樣沒錯,可你剛剛都取出來,為什麼又要塞回去?你這不是害我媽嗎?”
硯靈兮說:“害她的人,是她自己。”
她看了一眼史老太太,被小土狗再次附身的史老太太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致命,但她也說不出話來,眼中布滿恐懼。
“還有,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我又不是你家的奴隸。”硯靈兮不悅道,“憑什麼受你差遣?你是給錢了嗎?”
史良朋一愣:“我沒給......”
硯靈兮厲聲打斷:“那你說個屁啊!”
史良朋慌了一下,連忙道:“那我現在給你行不行?你要多少?”
“你很有錢啊?有我有錢嗎?”硯靈兮嗤笑一聲,她不想炫富的,是他逼她的,“知不知道,我的錢足夠把你砸死?”
史良朋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硯靈兮白了他一眼,勸說道:“與其來求我,不如去勸你媽,一心向善,比什麼都強。”
說罷,硯靈兮一把推開擋路的史良朋,率先走出去。
史良朋還想再勸硯靈兮,伸出的手被一把攥住。
這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皮膚冷白,手背上有青色的筋脈浮起,手腕上帶著一條紅繩手鏈,極致的紅與白,碰撞出最絢麗的色彩。
他分明沒有怎麼用力,但史良朋卻感覺到手腕處一陣快要斷了的痛苦。
莫玄淮低聲道:“管好你的手。”
那一瞬間,史良朋後背一涼,竟有種被惡魔警告的錯覺。
李嬸也趕緊出去了,有些尷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
“小硯,小硯等等。”
硯靈兮停下下樓的腳步,站在樓梯上,仰著小臉問:“怎麼啦?李嬸。”
李嬸鬆了一口氣,剛剛在裡麵看小硯那麼不高興,還以為對生自己的氣呢,幸好幸好。
“你過來,到我家來。”李嬸說,“正好你來了,我也不用再跑一趟了,你把芒果乾和牛肉乾帶走。”
硯靈兮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說:“好哦,謝謝李嬸。”
李嬸給硯靈兮拿了罐子裝,一邊問史老太太到底是怎麼回事。
硯靈兮笑意消了兩分:“心思惡毒,蔑視生命,就該有此報應。”
那史老太太沒害過人,但卻害了不止一條狗的性命。
她討厭狗,所以見不得狗。
有主的狗還好,沒主的流浪狗,隻要叫她看見,一定會報警,說流浪狗要咬她,會傷害到彆人,言語逼迫警察開槍,擊斃流浪狗。
甚至連有主的狗也用同樣的方法害過!
任何生命都是生命,不能因為你是人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隨意處置動物的性命。
家畜便也罷了,那是生物鏈,可用這種辦法去殘害流浪狗,那就是真的惡毒了。
李嬸失聲驚叫:“什麼?!”
她嚇壞了,連忙把她家富貴抱在懷裡,富貴今天受到了驚嚇,有點沒精神,但感受到了李嬸的懼怕,還是安撫地舔了舔她的手背。
“天呐,這太可怕了!”李嬸喃喃道。
怪不得每次史老太太看富貴的眼神都不太對,要不是她和老李看富貴看的緊,從不讓它單獨出去,也絕不讓它落單,想必現在已經遭到史老太太的毒手了吧?!
李嬸怒罵:“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對於他們這些愛動物的人來說,寵物不僅僅是寵物,也是家人,是家庭的一份子,自己的家人被傷害了,根本就保持不了冷靜!
“早知道我就不找你了,讓她自生自滅吧。”李嬸憤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