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任凱立這種人,他不會覺得自己有多罪大惡極。
她甚至懷疑,過不了多久,任凱立就會編造一個類似於她帶著兒子跟情夫跑了,把他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然後順理成章地迎娶第二春。
嗬,一個殺妻殺子的人渣,你還能指望他有良心?
硯靈兮說:“好誌氣!”
曲敏看向硯靈兮,見她竟然是一副支持的態度,不由得有些訝異:“你,你不反對?”
“我反對什麼,殺人償命,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硯靈兮說。
曲敏張了張嘴:“因為剛剛你還阻攔我了。”
硯靈兮:“剛剛阻攔你是因為於維是無辜的,不是因為你報仇。”
曲敏:“那你現在不攔我了嗎?”
“隻要你不傷害無辜的人,隻要你報仇的對象是任凱立。”硯靈兮說,“我當然不會阻攔。”
曲敏喜形於色,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一半。
畢竟硯靈兮有多厲害,她是有切身體會的,如果硯靈兮執意阻攔,她絕對不是對手。
硯靈兮舉起手來說:“但我有個問題。”
曲敏看著她。
“你又看不見,怎麼認人?”硯靈兮問,“萬一再認錯了怎麼辦?”
曲敏皺了下眉,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於維問:“任凱立現在在哪兒你不知道嗎?或者說你們之前住在哪裡兒?”
曲敏說:“我們之前就住在這裡,就是這件屋子,所以看到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沒有懷疑,雖然奇怪任凱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乾淨了,但......”
但是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她,顯然沒想那麼多。
“這,這可怎麼辦?我不知道他搬到哪裡去了。”曲敏說道。
剛死亡的時候,她著實經曆了一段迷茫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到腦內神經了原因,感覺腦子不夠用似的,所以也沒有來得記關注任凱立的去處。
要不然也不會把於維認錯成任凱立。
想必任凱立也是心虛,不然也不會搬走。
於維也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年輕人,恨不得家暴的任凱立立即被製裁,聞言遲疑地說:“不然我找個私家偵探查一下?”
就是他可能要大出血了。
曲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差點把你當成他殺了,已經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能再把你拖下水了。”
萬一任凱立死後,警察查案,查到了他身上怎麼辦?
“那不然我去告發他?”於維說。
曲敏還是搖了搖頭;“我更想親自報仇。”
於維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硯靈兮忽然開口:“這事好辦。”
曲敏和於維一下子都望了過來。
“有沒有任凱立的生辰八字,我可以幫你推算一下他的方位,如果離得近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推算出他住幾門幾戶。”硯靈兮說。
曲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當然知道,畢竟是結過婚的,任凱立又是個懶蛋廢物,家裡的一切都要靠她打點。
曲敏告知了硯靈兮任凱立的生辰八字。
硯靈兮閉眼推算了一會兒,忽然訝異地“哎?”了一聲,動作一頓,再次推算了一遍,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莫玄淮問:“怎麼了?”
硯靈兮瞥他一眼,對曲敏說:“他還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