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範輝現在胡子拉碴,神經兮兮,其實收拾收拾長的挺帥的。
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離婚前整天吵來吵去,離婚後還是吵來吵去,他們都不想帶著範輝,都覺得他是個拖油瓶,帶著他會影響他們找第二春。
神奇的是,範輝的親戚也有好幾個人的婚姻都是以離婚收場。
是以,範輝從小就對婚姻沒什麼期待,長大後,沒人管的他順利成為了單身主義者。
他覺得自己的父母不是稱職的父母,而自己有他們的基因,大概率也做不好稱職的父親,甚至連稱職的丈夫都做不好。
所以他從來沒想過結婚生孩子,他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轍。
但他每談一段感情都會和對方說明白,絕不會騙人。
至於譚愫,他倆是在交友軟件上認識的,原本就是隨便聊聊,沒想到還挺投緣的,一來二去的,就發展到了現實。再一來二去,就有了不那麼純潔的關係。
不過兩人聊了那麼久,譚愫也知道範輝的為人和性格,知道他是抗拒乃至厭惡婚姻關係的,所以兩人都沒把那次放在心上。
壞就壞在,那次他倆是酒後亂性,範輝沒做好避孕措施,而譚愫又因為正好遇到了糟心事,而錯過了服用避孕藥的最佳72小時之內,但她不太懂,隻以為吃下去就沒事了。可她本來就吃的晚,再說了,那藥也不是百分之百地管用,所以,她就懷孕了。
範輝:“你說什麼?你懷孕了?!”
譚愫說:“對。”
範輝像隻陀螺一樣在房間裡轉個不停,然後猛地停下,質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譚愫冷冷道:“我怎麼沒告訴你?我分明告訴你了!”
範輝被她信誓旦旦的態度搞蒙了,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可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來她什麼時候告訴自己了:“你肯定沒說。你說你告訴我了,什麼時候告訴我的。”
譚愫抿了下唇,有點不自在地說:“我們那什麼之後兩個月,我給你打電話,你還記得嗎?就是那次說的。”
範輝擰眉想了想:“那也叫告訴我?”
“怎麼不叫?”
“那也叫?!”
“怎麼不叫?”
“......”
“感覺咱們不是來捉鬼的,是來當情感節目主持人的。”硯靈兮對莫玄淮說。
莫玄淮說:“那他們請錯人了,你這方麵完全沒經驗。”
硯靈兮一臉懵地看向莫玄淮:“你在攻擊我嗎?”
莫玄淮捏了捏她的臉,說沒有,然後捏著她的下巴看向前方,含著笑意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辦正事。”
硯靈兮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打斷了在無謂爭吵的兩人:“你在電話裡說了什麼?”
沒等譚愫吭聲,範輝迫不及待地告狀:“她在電話問我,如果突然出現一個小孩喊我爸爸,我會不會高興?我會高興就有鬼了吧!”
一個單身主義者,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小孩喊爸爸,怎麼想怎麼恐怖!
“然後她還問我,一個有我血脈的小孩喊我爸爸,難道不覺得很溫馨嗎?”範輝說,“這個場麵很溫馨,但隻要想到主人公是我,我就感覺很驚悚。”
然後他就實話實說了,再然後譚愫就不理他了。
硯靈兮:“......”
她看向譚愫:“你沒直接說你懷孕了?”
譚愫說:“沒有,但我這話和直接告訴他也沒什麼區彆啊!”
範輝抓狂地揉了下頭發,忍無可忍地罵道:“譚愫,你是白癡嗎!”
譚愫立馬就怒了:“你還敢罵我,你這個拋妻棄子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