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中全的樣子看上去倒沒有劉正青慘,但也隻是看上去罷了。
畢竟劉正青當時可是渾身沒有一塊好地,稍微動一下就滿身流血。相比較起來,呂中全全須全發,沒有一點傷口,一點也不嚇人。
但這昏厥之症,很有可能會再也醒不過來。
至於為什麼呂中全會出現這種症狀,很簡單,和劉正青一樣,被天道製裁了。
呂夫人語氣尊敬地問:“硯大師,您有辦法嗎?”
但這女人很擅長翻臉不認人。
硯靈兮可以確信,如果自己說沒有辦法,她能立即叫人把自己轟出去。
“我有沒有辦法,取決於你們一家的態度。”硯靈兮淡聲說。
呂夫人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什麼意思?”
硯靈兮沒有正麵回答,直接把房間裡的一個椅子推過來坐下,然後問呂夫人:“前些天你們吞並了劉氏公司,價格壓了不少吧?”
呂夫人擰眉,不滿道:“硯大師,這件事和救人無關吧?”
“我既然問了,就一定有關。”硯靈兮沉聲道,警告地看著呂夫人,“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這種感覺就像被人壓著打,呂夫人憋屈極了,偏偏還真的不能反抗,畢竟這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救呂中全的人。
“是。但我們是商人,壓價格無可厚非。”呂夫人說。
“壓價格確實無可厚非。”硯靈兮說,“失了良心地壓,就會遭到反噬的。”
呂夫人冷冷道:“硯大師,這話可不能瞎說。”
“是不是瞎說你們自己清楚,有沒有失了良心也不是我一句話可以改變的。”硯靈兮淡淡道,“它作為無可改變的事實存在著。”
呂夫人臉色難看,眼神微微有些陰鬱地看著硯靈兮,唇瓣緊抿。
無可反駁。
劉氏確實被他們把價格壓狠了,但這都是在劉正青同意的基礎上,憑什麼叫失了良心?
硯靈兮不用猜都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嗤笑一聲:“呂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了,是會有報應的。”
不是隻有殺人放火才叫做壞事。
呂夫人的臉黑了下了,語氣嚴肅:“硯大師,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
硯靈兮挑了挑眉,有意思,這還是第一個這樣挑釁她的人。
呂夫人看到硯靈兮臉上的表情,微微皺了一下眉:“硯大師,你是公私分明的人嗎?”
正常人這時候都會說是,但硯靈兮不走尋常路,呲牙一笑:“不是啊。”
怕呂夫人收到的刺激不夠大似的,她又補充了一句:“誰讓我不高興,我就加倍讓她不高興。”
呂夫人:“......”
硯靈兮莞爾一笑,露出兩個甜美的小酒窩,偏偏眼裡冒出來的惡意讓她像個小惡魔:“反正,我法術強,豢養的鬼力量也強,嚇唬幾個人而已,太輕鬆了。”
這話的信息量太大了,呂夫人思考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震驚道:“電梯裡,走廊裡,都是你指使的?你是故意的!”
硯靈兮歪頭一笑,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
卻讓呂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隨即是滿腔的怒火。
“硯大師,你太過分了!我們誠心誠意找你合作,你就是這樣對我們的?故意嚇唬我們?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我們被活活嚇死該怎麼辦?”
硯靈兮輕笑:“放心,我手下的鬼,都很有分寸的,絕對不會嚇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