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點類似於一個小痣,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會有人多想。
硯靈兮問:“你脖子上這個東西什麼時候出現的?”
小女孩名叫安安,沒明白是什麼東西,睜著大眼睛,很茫然地摸了摸脖子。
小花跑去拿了鏡子,安安看到自己頸側的小黑痣,說:“我也不知道。”
這很正常,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幾個痣。
這群小孩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缺陷,但硯靈兮並沒有拘著他們,反而鼓勵他們經常出去玩,甚至還發表過“要是有人嘲笑你們,隻管打回去,我給你們兜著”的彪悍言論,所以是什麼時候染上的都有可能。
但是有個很奇怪的點,安安有她給的護身符,怎麼還會被鬼氣給進入身體呢?
“這幾天有覺得不舒服嗎?”
安安搖了搖頭,想到什麼,又有點臉紅:“沒有不舒服,但是我很困,很想睡覺。”
硯靈兮點了點頭,想了想,她說:“你跟我下來,最近幾天你在樓下住。”
安安瞪大眼睛,小小的臉蛋上溢出猛烈的驚喜:“真的嗎?”
硯靈兮說:“真的。”她又對其他小孩說,“你們早點睡啊。”
她牽著安安下樓去,其他小孩豔羨地看著安安,安安能去樓下睡哎,和靈兮姐姐就隔了一道牆,好羨慕好羨慕好羨慕!
安安被安置在客臥,她高興地不得了,對於他們這群小孩子來說,硯靈兮就是他們的神,他們的精神支撐,和她多說一句話都能讓他們高興地不得了。
明明神經很興奮,但安安還是沒多久就困了,小小的人裹在被子裡,睡的很沉。
窗外明月高懸,一縷風吹了過來,雲彩將月亮遮住,霎時暗了下來。
安安忽然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了床,眼睛卻沒有睜開。
但神奇的是,她好像不睜開眼睛也知道怎麼規避危險,一個東西都沒有碰撞到。
隔壁的主臥。
一直沒睡,在看電視的硯靈兮眉眼一動,和莫玄淮交換了個眼神,穿上鞋子,跟了出去。
推門出去,正好看到走到玄關處的安安。
硯靈兮叫了一聲:“安安。”
平日裡對她聲音那麼命案的小孩,此時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她穿著印有小雛菊的睡裙,腳上踩著涼拖,睡覺還好,但在更深露重的夜裡難免會有點冷。
硯靈兮讓莫玄淮去房間裡把她的外套拿出來,披到安安的身上。
安安依舊無知無覺,她似乎有目的地,每一步都不像是隨便走的。
“跟上去?”莫玄淮也沒故意壓低聲音。
硯靈兮說:“當然,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亂。”
兩人手牽著手,跟在安安後頭,安安是個小孩,步子邁的小,他倆就溜溜達達的,跟散步似的,特彆悠閒。
此時已經淩晨三四點,小區內一個人也沒有,小吃街人還不少,但其他街道人就很少了。
硯靈兮打了個哈欠。
這已經是她出來後打的第十一個哈欠了。
莫玄淮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說道:“讓你先睡,我自己出來就可以,你還不聽。”
硯靈兮笑眯眯地說:“我叛逆唄。”
莫玄淮懲罰性地掐了一下她的臉,並沒有怎麼用力:“叛逆帶的後果就是沒法睡覺。”
硯靈兮作勢咬他,結果一張嘴,又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