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靈兮醒來的時候是晚上,她睜開微微發腫的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簾拉著,她模模糊糊能判斷出現在說晚上,心想,自己睡了一天了嗎?
她渾身都難受,不動還沒事,一動身體就發出抗議,跟抽筋似的,硯靈兮又躺了回去。
她嗓子發乾,渴的很,但她才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呢。
“莫玄淮......”
一出聲她就嚇了一跳,這破鑼嗓子怎麼回事?!
好在下一秒,莫玄淮就打開門進來了,手裡正端著一杯溫白開。
“醒了,是不是要喝水?”他走過來,把硯靈兮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了水。
硯靈兮是真的渴,咕嘟咕嘟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還要嗎?”莫玄淮聲音溫柔。
硯靈兮點了點頭,還要。
於是莫玄淮又出去接了一杯,這次硯靈兮隻喝了小半杯。
莫玄淮低頭吻去她唇邊的一顆小水珠,問道:“餓不餓?我煮了飯,吃點吧?”
硯靈兮還沒開口,肚子就咕嚕嚕地叫了一聲以做響應,她瞪了一眼莫玄淮,你說呢?!
莫玄淮輕笑一聲,又起身去把飯菜端了進來,然後去找了小桌子放在床上,硯靈兮隻要靠著床頭,張嘴等吃就行了。
被扶起來的時候硯靈兮有種自己是中風患者渾身不遂的感覺,她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張嘴這一個動作了,其他動作稍微大一點她就身上疼。
考慮到硯靈兮的身體,莫玄淮做的都是偏清淡的食物。
吃了一會兒後,硯靈兮滿足又惱怒地說:“可餓死我了,莫玄淮,你可真不是人,一整天了,我才吃上飯!”
莫玄淮喂飯的動作頓了一下。
硯靈兮報以奇怪的目光,含糊地說:“怎麼了?”
莫玄淮摸了下鼻子說:“咳,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硯靈兮一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確實,他們是前天領的證。
......所以,他們是做了一天,又睡了一天?
硯靈兮看莫玄淮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起來,半晌,她說:“你果然不是人。”
莫玄淮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吃完之後,硯靈兮又困了,打了個哈欠,就躺下睡覺了。
入睡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男人不能憋太久,因為憋太久會變態。
其後的幾天莫玄淮沒再碰硯靈兮,仔仔細細地照顧著他,像對待稀碎的珍寶。
硯靈兮覺得這人還挺有分寸的,因為過幾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她總不能躺在去參加自己的婚禮吧?那就得上新聞頭條了。
林聿林母,柯父柯母,他們都拿硯靈兮當自己的女兒,莫玄淮更是不差錢,但硯靈兮不喜歡弄得人儘皆知。
當然了,主要是懶,比起出風頭,硯靈兮覺得還是自己舒服更重要。
於是就儘量低調了。
但這個低調也是相對來說——沒上新聞頭條的程度罷了。
無論是現場,還是婚紗禮服,全都是壕無人性,一個小擺件,就抵得上常人一年的花銷。
這得花多少錢啊?硯靈兮心想。
林承允笑嘻嘻地說:“沒事啊,咱家又不缺錢。”
花的不是她的錢啊?那行吧。
婚禮現場請的也都是他們的朋友,無關人員很少,但卻不會顯得冷清。
所有人都用祝福的眼神看著他們。
交換戒指的時候,硯靈兮能感覺到莫玄淮的手指有點發抖。
硯靈兮沒有說什麼,她隻是認真地看著莫玄淮,用鄭重而緩慢的動作給她戴上那枚戒指。
等莫玄淮給她戴好,硯靈兮也給他戴上。
她比莫玄淮有出息,手沒有抖。
敬酒的時候,莫玄淮多喝了幾杯,硯靈兮也是才知道,原來他流量一般般。
畢竟他平時不抽煙不喝酒,連飲料都不喝,這好像是第一次見他喝酒吧?
本來柯元思林承允他們還想鬨洞房來著,但莫玄淮已經有些醉意了,抱著硯靈兮不撒手,硯靈兮就把他們都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