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父:“......”
尹父被強製性送去地府,有陰差在,想逃是不可能的。
但這人吧,死性不改,他就沒覺得自己有錯,就算有不恰當的地方,那大錯也都是在尹奚身上。
所以到了地方,他還想在判官麵前告尹奚一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尹奚是什麼死敵呢,去了陰曹地府都得把他也拉下來。
判官又豈會聽信他一麵之詞,見他不知悔改,直接拉去服役。
這日,天清氣爽。
夫妻倆去長安街擺攤。
把攤子支好,從薛嬸手裡接過烤冷麵,錢是一定要給的,薛嬸勸不了,就每次給她放很多料。
“硯大師,你幫我算算命,我以後順不順啊。”一個三十出頭,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女士問道。
硯靈兮讓她把手伸出來,仔細地看了看手紋和麵相,把嘴裡的烤冷麵咽下去,說道:“事業挺順利,沒什麼大坎,中間會有沉浮,但很快就能東山再起,基本是呈上升趨勢。”
女士喜不自勝,這可太好了。
“不過愛情線有點波折,會遇到......”硯靈兮想了下形容詞,“極品男吧,跟你三觀不符合,命定之人大概在你三十五歲時會出現。”
薛嬸:“哎呦,那還挺晚的。”
女士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晚就晚吧,有錢搞就行。”
本來還挺關心愛情的,但既然事業一直上升,有沒有愛情就隨便了。
“而且你壽命還挺長的哦。”硯靈兮笑著說,嘴角還有一滴醬汁,多少有點有損高深形象。
莫玄淮拿紙給她擦了擦嘴巴。
兩人態度自然而然,像是這類的事情已經做過無數遍。
女士開心地笑:“那可太好了,活的長還有錢花,哈哈哈哈。”
第二位也是個女士,同樣也是三十的年紀,看上去卻很疲勞,心事重重的模樣。
“硯大師,我和丈夫結婚好幾年了,孩子也生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女人抱怨道,“家裡的活他一點不乾,掃把倒了都不知道扶一把,我忙著照顧孩子沒時間做飯,他也得怪我罵我。這也就算了,孩子他也不管,出生到現在,他一次尿布都沒換過。”
硯靈兮:“......”
“晚上孩子哭了,也是讓我出去哄,彆打擾他睡覺......硯大師,我真的好累啊,你能不能幫我算算,他以後會不會改好啊......”
硯靈兮:“......”
這都要留著,不分?
“我覺得你可能不需要玄術士,你可能需要感情谘詢師。”硯靈兮委婉地說。
女人搖頭:“我不需要感情谘詢師,我隻想知道他有沒有可能會改好。”
硯靈兮抽了抽嘴角,問她有沒有他丈夫照片。
女人拿出來給硯靈兮看,硯靈兮一腳一言難儘的表情。
“這麼說吧,他會改變現狀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一。”
女人嘴唇抖了抖,看起來像是要哭的樣子,喃喃道:“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硯靈兮沒忍住問說道:“或許,你有沒有想過離婚?”
女人說:“我怎麼可能離婚,家裡人是不會同意的,而且我離婚後還得去找工作,我怎麼照顧孩子啊......”
硯靈兮說:“你覺得是離婚後辛苦,還是現在辛苦?”
女人避而不答,反而說:“硯大師,你真的太何不食肉糜了,你掙的多,你就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掙得多嗎?”
硯靈兮:“......”
她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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