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鬨出了什麼鬼火,鬼哭。
上次乾武殿鬨鬼,常青法師破解了謎團,說是人為,但到底是誰,至今都沒查到真凶。
後來秦家院子也跟著鬨鬼,查出來是朱澡所為。
那這回的鬼火又是怎麼回事?
皇上如今一聽到什麼秦家,什麼冤魂,便煩不勝煩,真相還未查不出,便先惱起了朱侯爺,“不省事的東西。”
見範伸進來,皇上忙地招手讓他上前,“你來的正好,朕有件事要交給你辦。”
這幾日他冷靜地想了想,隱隱察覺出了不對勁,朱成譽的說辭雖有頗多疑點,但無風不起浪,十幾年過去,一直風平浪靜,最近卻頻頻爆出了消息。
“你去查查秦家的案宗,當年六十幾口人,是否當真還有人活著。”自從秦家鬼怪鬨出來後,皇上還是頭一回生出了嫌疑。
範伸同以往一樣,並未多問,直接領命,“陛下放心。”
範伸說完,正欲轉身退下,皇上又突地道,“記得去一趟鎮國公府,替朕燒些紙錢......”
自從範伸成了皇上的心腹之後,每年元夕前三日,皇上都會讓範伸悄悄跑一趟鎮國公府。
連著三年了。
今日又是長寧長公主的忌日。
範伸神色平靜地答,“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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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雪雖沒有昨日大,依舊沒有歇停。
整個長安已是一片雪海,甬道兩旁高築的紅牆,宮殿的琉璃瓦上,白茫茫一片,唯有底下的甬道,被清掃的一塵不染。
範伸的馬車從那甬道穿過,安安靜靜的路上,行人寥寥無幾。
車轂輪子碾著金磚,聲音空曠而沉悶。
經過東宮門前時,嚴二手裡的劍柄,輕輕地敲擊了馬車三下,無聲無息地走過。
一番耽擱,等範伸出宮時,已到了正午。
橫豎也追不上人了,範伸乾脆回了大理寺,翻了一陣秦家當年的案宗,天色黃昏時才出來,“還沒回來?”
嚴二搖頭,“夫人今日怕是要宿在薑家。”
範伸又有些煩躁。
鬨了一日了,還不夠?
分明知道她善用演戲,眼淚也一向不值錢,腦子裡不知為何,偏生就是那雙哭紅了的眼睛。
範伸唇角抿了抿,“備些紙錢,上振國公府。”
回來時,順便將人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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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姝上午到的薑家,侯府的嬤嬤親自相隨,一馬車的東西,都抬進了薑老夫人的的院子,“侯夫人擔心世子夫人一走,薑老夫人惦記,這不先將人送回來給老夫人瞧一眼,明兒就回去。”
薑老夫人起初見到薑姝,還詫異,聽阮嬤嬤說完,便明白了,笑著感謝道,“多謝侯夫人顧及著我這身老骨頭。”
往日人在院子裡,就算一日不見,知道樓裡還有那麼個人在,也沒念叨過。
如今一嫁,心頭就跟空了一塊似的,失魂落魄地過了兩日,此時見到薑姝,薑老夫人才踏實下來,關心地問道,“侯府如何。”
薑姝微微低著頭道,“都好。”
薑老夫人瞧見她臉上的羞澀之意,便也明白了,留著她在屋子裡說了大半日的話,到了下午薑姝才同薑老夫人道,“我想去一趟陳大夫的鋪子,雖說侯府也有府醫,孫女這些年倒是習慣了陳大人。”
薑老夫人點頭,“去吧,這回多拿幾帖藥,免得以後回了侯府再往外跑。”
薑姝寅時末出的門,繞了一個圈後,直接去了表公子沈頌的鋪子。
上回他拖春杏給的那張票據,金額實屬驚人,她想當麵問問,表哥是不是發了什麼橫財。
到了鹽鋪子,人卻不在。
夥計說隻知道朝著康樂街去了,具體在哪兒,沈頌也沒說。
薑姝便明白了。
表哥今兒怕又去了康樂街頭,那處荒廢了多年的振國公府。
每年今日,表哥都會去那。
說是舅舅離世前所托,隻要表哥還活著一日,到了國公府忌日那天,都得去給國公府的亡魂們燒紙錢。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下午還有一更,大概六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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