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死於朱侯爺之手。
他必定會為他報仇雪恨。
文王恨不得飛進皇宮,飛到皇上的麵前,到了碼頭,見到前來迎接的晴嬤嬤和福嬤嬤時,文王還高興地上前,讓兩人為他開路,“你們速速去知會母妃,讓她到乾武殿候著,本王有個重大的消息,要告訴她和父皇。”
對麵的福嬤嬤和晴嬤嬤卻遲遲不動。
望著他身後那兩位證人,臉色如同從土裡剛刨出來的一般,一片慘白。
文王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後的死士已經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福嬤嬤上前一刀子手劈在了文王的肩頭,直接將其扛在了馬車內。
碼頭上頓時一片刀光劍影。
碼頭正亂的那陣,薑姝還在船艙內睡覺。
從江南出來,薑姝已跟著範伸坐了十日的船,兩人如今依舊是鹽商的身份,範伸是沈公子,薑姝是沈夫人。
天色剛亮的那陣,春杏進來喚她,說是公子爺適才釣了一條魚,她趁著新鮮拿去煲了一鍋魚湯,要薑姝補補身子。
薑姝這十日以來,在船上呆著哪兒裡也不能去,除了吃就是睡,哪裡還需要補身子,尤其是那地方,明顯圓潤了一圈,如今那肚|兜都快兜不住了。
薑姝沒起來,“我不餓。”
話音一落,範伸便到了門前,“出來。”
等到薑姝慢吞吞地穿戴好,走出了船艙,外麵的天色已經亮開。
清風將江麵的一層霧氣吹散,露出了一片蔚藍色的蒼穹,如同一副鏡麵,慢慢地往外展開,遠處的山脈也漸漸地露出了麵貌,如水洗過,翠綠的景色,乾淨又明亮。
上次離開時,長安還在落雪,如今過了月餘再回來,已是春意正濃。
薑姝瞧見了遠處那熟悉的碼頭。
心頭一落。
總算是活著回來了。
薑姝走到範伸身旁,幾日以來,已經習慣了那稱呼,張口便道,“相公”
“如今已到長安,不必再偽裝。”
“大人”
範伸原本打算遞過去的一碗魚湯,又挪了回來,直接放在了自己嘴邊。
一股子清香飄來,薑姝望了一眼湯罐,立馬彆過了頭,她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非得被勒死不可。
“不餓?”
薑姝搖頭,“沒什麼胃口。”
範伸想起她這幾日的食量,望了一眼那明顯鼓起來的胸脯,火上加油地道,“橫豎已經胖了,也不差這最後一頓。”
薑姝:
範伸卻又將湯勺遞到了她手上,平靜地道,“為人婦,豐盈是自然,這與吃不吃東西,並無多大關係”
薑姝臉色一紅,覺得他這一趟江南走完,愈發不害臊了。
可那言外之意,她竟然還參透了。
適才穿衣時,上頭明顯還有他昨夜剛捏出來的痕跡,那力道落下來,他怎就不怕胳膊疼
“趕緊吃,吃了回家。”
等到船隻靠岸時,碼頭上的動亂已經平息了下來,四處一片狼藉,嚴二已經守在那候了多時,見到範伸和薑姝下船,才迎了上去,“世子爺,夫人。”
範伸輕輕鬆鬆地上了馬車,“人給了?”
嚴二點頭,“給了。”
朱貴妃的人一出手,那兩位證人便開始‘逃竄’,嚴二及時地放出了手裡的薛員外。
如今薛員外落到了朱貴妃的手上,證人已經‘給’了太子。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