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聽到聲音,沫寶抱起了小心翼翼蹭過來的大黃,她把臉埋在它的耳朵上,說道:“不痛了。”
大黃抖了抖耳朵,用鼻子嗅了嗅她的臉。是熟悉的溫度,不再是冰冷得穿透它的毛發進入它的骨頭。
梵朝的大手落在她的頭上,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話:“醒來就好。”
沫寶看向了外麵,盧安他們正在清理屍體,韓良俊怕她誤會,解釋說道:“那些都是王斌的人,他們正在找我們。這裡不能再久留了,一旦他們發現他們的人在這裡失蹤,肯定會調查過來的。”
“好。”沫寶的聲音微微沙啞。
梵朝有很多事情想問她,又有很多話想和她說。但最終和韓良俊達成了沉默的默契。
他們什麼也問,帶著人準備先離開再說。
沫寶剛走出大門,忽然回頭問盧安:“你要,一起離開嗎?”
盧安愣了一下,問她:“你不覺得我是一個壞蛋嗎?”
沫寶搖頭:“你送我去住宿;警告我不要晚上出門、保護好大黃;遇到小偷,你也是第一個趕到。”
“這隻是我的職責所在,談不上什麼。倒是一開始,我可沒少對你說一些渾話。”盧安微微勾起唇角,像是第一次見麵那般,似乎是想此讓沫寶回憶當時的場景。
果然,沫寶沉默了很久。
梵朝聽到了遠處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厲聲說道:“趕緊收拾行李,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不過,等到知道了盧安到底對沫寶說了什麼話的時候,梵朝氣得狠揍了盧安一頓,又把他丟進了喪屍群,美曰其名為了鍛煉他,直到盧安實在堅持不住了,才把他像是小雞一樣捏進了百鳥基地。
盧安的行李不多,大多數都是一些糧食和隨身穿的衣服。
韓良俊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一輛車,他們開著車行駛速度很快,一是為了躲避基地中正在追殺他們的人,二是時間緊迫,他們必須得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先救人!
梵朝問道:“你知道他們被關的具體位置?”
坐在副駕駛上韓良俊搖頭:“王斌一開始就把我和易鴻他們是分開關著的,我隻是大概知道地方,他們具體被關在哪裡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先去那裡,等到了地方再細查。”
“好!”
再次返回地下商城。
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此刻地下商城就好像並不知道外麵出了什麼事一樣。還未進去梵朝等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他們麵不動聲色,依舊徑直走進去。
剛踏進去沒多久,那些商販和顧客果然如同他們所料那般,都是士兵假扮。
將梵朝等人包圍住之後,最前麵走出了一個男人,正是趙隊,他說道:“就是你們殺了王斌嗎?”
他一出來之後,第一眼看著的就是盧安和沫寶。
“果然,首長說得沒有錯,盧安你一定會對王斌下手的,也一定會背叛溪水基地的。”
盧安麵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趙隊哈哈大笑了起來:“還能什麼意思,你和你姐姐關係那麼好,王斌殺了你姐姐,你自然會想替你姐姐報仇。原本首長隻是想借你的手,讓你和王斌同歸於儘,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忍。”
盧安臉色慘白:“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王斌要殺我姐姐?”
趙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輕飄飄地歎了一口氣:“要怪就怪你姐姐眼瞎,愛上了王斌這樣連妻子都不放過的人渣,到了死都不相信是王斌想害她。要怪就怪王斌野心太大,想把溪水基地整成他一個人的一言堂。”
“雜種!”盧安氣得雙眼通紅,正準備衝過去被梵朝抓住了肩膀。
梵朝冷靜分析道:“彆中計了,他就是想激怒你,讓你失去理智。”
盧安渾身顫抖,眼眶通紅,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他聲音哽咽說道:“他們一開始就不把我姐姐當人,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棋子,姐姐這麼信任他們,這麼信任他們!”
趙隊嗤笑一聲:“一個沒有任何異能的女人罷了,除了陪人上床還能有什麼作用?和平時期她們還能狐假虎威,到了戰爭時期她們還有什麼……啊——!”
一道綠色的殘影從沫寶的袖口中迅速地鑽出來,抽了趙隊一巴掌,瞬間,趙隊的臉皮開肉綻。
抽了一巴掌的蔓藤再次縮了回來,似乎想討好沫寶準備蹭了蹭她的臉。
沫寶嫌棄地偏了偏頭:“臟,彆碰我。”
韓良俊等人莫名在一個蔓藤身上看到了‘委屈’地模樣。
沫寶手指一勾,蔓藤又屁顛屁顛地縮回去了。
“……”
韓良俊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精神太過於緊繃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這一巴掌讓氣氛更緊張了起來,士兵們舉起了搶,趁著他們開槍之前,梵朝等人先發製人。
趙隊摸了摸自己的臉,滿臉是血,不用想就知道毀容了。頓時他麵色扭曲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沫寶的身影:“小表子,你等死吧!”
梵朝神色一陰,對韓良俊說道:“那些士兵交給你們,這個人,我來對付。”
說完,地麵的土像是山崩地裂,破開了一條路。大黃留在了沫寶的身邊,一旦有士兵過來它就直接挖眼抓鼻。
幾道子彈飛過來,還未擊中人,一道綠色的殘影抽來,子彈竟然就這樣被它抽了回去打中敵方士兵。
韓良俊回頭看向沫寶,心跳極快。
“全部殺死!”他厲聲號令,這聲號令激起了隊友們的殺意,也讓敵方士兵感到了害怕與退縮之意。
就這樣,一個個士兵倒下,血腥味越來越濃鬱,滿地都是屍體和鮮血。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所有的士兵都倒下了。僅剩的活口就是被梵朝製住的趙隊。
他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身上滿是鮮血和被土刺刺穿的洞,最大的洞還能隱隱約約看見裡麵的血肉與骨頭。
梵朝冷聲問他:“易鴻他們被關在了哪裡?”
已經成為血人的趙隊喉嚨裡發出“赫赫”地叫聲,隱隱約約能夠辨彆出他似乎在求饒,求梵朝不要殺他。
梵朝說道:“你說出易鴻被關的地址,我就放了你。”
趙隊張嘴說出監獄的地址,誰知道剛說完梵朝就動用異能發出一道尖銳的土刺,徹底地刺穿他的腦袋。
趙隊死後,有了地址之後,他們直奔關押易鴻他們的監獄。
監獄裡黝黑一片,地麵潮濕,牆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水還是血。
裡麵還有一股腐爛和糞便的混合惡臭味,即便韓良俊等人也被關在類似的監獄裡,也依舊忍不住臉色扭曲。
這樣的環境下,彆說關押近半個月了,就說關押一天也能讓人瘋魔。
找了一圈,沒有一個人影。
不僅沒看見被關押的人,連守獄人都沒有一個。
韓良俊臉色難看,問道:“他騙了我們?”
梵朝搖頭:“他的表情不像說謊,應該是有人在我們之前把他們的位置轉移了。”
說完,他忽然問:“你們對溪水基地的首長了解有多少?”
盧安搖頭:“首長很少和我接觸,我隻知道他看起來大概有三四十來歲,個頭不高,看起來很慈祥的一個人。”
韓良俊思忖了一會兒:“我和首長接觸過一段時間,他自稱是這個監獄的獄警,因為一開始溪水基地的人都是他的人,溪水基地也是他建立組織的,所以才被推舉為首長。”
看見梵朝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韓良俊緊張了起來:“怎麼了?是有什麼異常嗎?”
“出去吧,他們很可能在外麵等著我們。”
如同梵朝所說,外麵果然圍著一圈人,顯然等候多時。這些人有很多異能者,一圈圍著一圈,無數槍支對準監獄門口,似乎打算就此擊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