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自己的族人死在自己的麵前,還不能親自報仇。這或許,會是他一輩子過不去的坎。
但他知道,比起這個,其他還活著的族人的以後才是最重要的。這不僅是他想看見的,也是那些已經死去的族人想看到的。
他必須振作起來才行。
“對了,沫寶給你的那個神水,你喝了之後全好了嗎?”
華蒙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身子,說道:“全都已經好了,那神水非常的神奇,我剛喝下身體就恢複到了最佳的狀態。”
“真的?”華常任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華蒙說道:“真的,不信你試試。”
華常任說試試就試試,上手一拍,華蒙頓時悶哼一聲,咬牙切齒說道:“我說讓你試並不是讓你下狠手試,隻是恢複了傷口,並不是變成了鋼鐵人肉。”
華常任抱著手說道:“誰叫你不尊老愛幼。”
此刻,車輛停下,周真真下車說道:“先在附近休息一晚上,等明天白天再離開,雪越下越大,再加上是晚上,會很危險的。”
其他人都下了車,也許是迎接著大雪的緣故,所有人都忍不住抱起了手,不斷搓著再哈著氣。
周真真指著不遠處的房子:“我們先去裡麵看看裡麵情況,如果沒有人,也沒有喪屍,你們再進來。”
見此,搓著手哈氣的王秀琴皺起眉頭,想說什麼,但很快閉了嘴。之前她吃了虧,試圖說一些話,因為這樣,其他人都很排斥她,到了現在都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想到如此,她有些憤憤不平。不知道怎麼,就看到了同樣被排斥的一家三口。
那個媽寶男,她才看不上。
想著,她收回了視線。
沫寶和徐嘉木還有周真真一起進入了那個房子,說起來,這個房子非常的古樸。並不是說它簡陋,而是像古老的城堡一樣。
周真真嘀咕著:“這個時代有這樣的屋子大多數隻有一個可能。”
沫寶看向他:“什麼可能?”
周真真笑了笑,然後沉下臉,下一刻,他忽然跑到沫寶的麵前做了一個鬼臉:“當然是鬼屋啊!你沒去過鬼屋嗎?”
沫寶搖了搖頭,問道:“鬼屋是什麼?”
“你連鬼屋都沒有去過?”周真真無視徐嘉木想殺死他的眼神,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繼續說道:“就是一種白飄飄的東西,他們的臉上全是血,呼地一下出現在你的身後。”
一邊說著,他還像幽魂一樣‘飄’到沫寶的身後,在她身後吹了一口涼氣。
見沫寶沒有半點反應,他才好奇問道:“你不害怕嗎?”
沫寶倒是更奇怪了,反問他:“這個會害怕嗎?”
“……”忽然,周真真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她。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你肯定是鴨子嘴硬。”
“鴨子嘴硬?”
“對啊,你就裝吧,哪有小孩不怕鬼啊。”
“我沒有裝。”
“你猜我信不信?”
見周真真這個樣子,沫寶不搭理他了,周真真還想說什麼,被徐嘉木擋開,他站在中間,將沫寶和他隔開。
周真真見狀,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左看右看:“怎麼樣?應該沒有活人和喪屍吧?”
沫寶說道:“沒有活人。”
徐嘉木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喪屍。
“那好,那我就叫他們進來了。外麵這麼冷,可不能待太久,如果感冒或是生病了就不好了,明天還要行一段路呢。”
說起來,這個城堡非常的大,兩百多人擠進來居然也非常的寬敞。
看著裡麵的擺設,有人驚呼道:“這裡好像電影裡麵的場景。”
“電影裡麵的場景。”
“對啊,你們看,電影裡都會有這種長型餐桌,就好像古西方的擺設。說明這房子的主人,是一個西方愛好者。”
“真有人會在這樣的桌子上吃飯嗎?光是夾菜好像就不是很不方便。”
忽然,有人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麵比外麵還要冷啊?”
他說完之後,其他人也覺得,點了點頭。
周真真說道:“把窗子和門都關上吧,可能是有冷風吹進來了。”
“這裡還有二樓,我們去二樓看看。”
說著,一批人又去二樓,過了一會兒,樓上傳來聲音,一個人跑到樓梯邊喊道:“組長,這裡麵有臥室,臥室裡麵還有床!”
周真真聽了之後,帶著大家一起上去,才發現這上麵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大,客房還不少,這樣算下來,兩百多人也足夠住了。
周真真數了數,說道:“總共20間臥室,一間臥室,大概能住六個人,總共120個人能住。剩下的人,就在下麵隨便鋪個地休息吧,順便守著門口,以防喪屍闖入,或是突發狀況。”
王秀琴忽然說道:“我不想去下麵。”
周真真看了看她,他大概知道這王秀琴在沫寶心裡什麼位置了,大概就是完全不在乎的位置。再加上這幾天王秀琴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一直被排斥,他也看在眼裡。
想到如此,他說道:“可以。”
反正隻是一夜,就算她想在下麵,他還怕她掉鏈子呢。
華春問道:“怎麼分配呢?可以自行分配嗎?”
周真真說道:“我先點幾個名,這些人都必須在下麵打地鋪。然後還有誰要去打地鋪也可以去。”
沈虎舉手:“我也去下麵吧,臥室就讓給女生。”
“可以。”就這麼決定完了之後,一百多人在下麵打地鋪,由沫寶拿出棉被墊在地上,他們擠在一起也很暖和。
剩下的人就在樓上,六人一間房分配到臥室裡。王秀琴進了房間,按了幾下燈的開關,發現沒燈撇了撇嘴,正在整理被子的華春見狀,說道:“這裡沒有電,彆白費力氣了。”
王秀琴:“沒有電,那且不是隻能用冷水洗澡了?”
“洗澡?”華春有些疑惑,說道:“這裡就算有水,我們也不敢用。畢竟誰都不知道那些水乾淨不。隻是一個晚上,再加上天氣這麼冷,將就一個晚上吧。”
王秀琴張了張嘴,忽然想起,陳凱宇已經不在她身邊了,沒有人再給她水洗漱了。
都怪那個女人,把他騙走了。
想到如此,王秀琴恨得牙齒直癢癢。
華春見她不幫忙,就一直在那站著,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對沫寶說道:“沫寶,你剛才忙了這麼久,肯定累了,先休息下吧,這些由我來。”
正在套枕頭的沫寶搖了搖頭,直言道:“我不累。”
“好吧,你把枕頭弄好了就可以了,其它的交給我。”
“好的。”
看沫寶處處受優待,王秀琴說不嫉妒那肯定是假的。她現在對沫寶的印象還是一個獨自一人傻兮兮的小女孩,沒想到,再次見麵,兩人的身份反轉。
隻是一個空間異能者而已,就有這樣的待遇。
如果她也有異能的話……
此刻沫寶把枕頭套好了,華春見狀,連忙把椅子擦拭了一邊,對她說道:“你現在這裡休息一下吧,等我們把床上整理好了你就可以上去休息了。”
“好。”
王秀琴見華春她們在旁邊忙碌,便慢慢靠近沫寶。
沫寶看著她靠近自己,疑惑地抬頭看向她。
“沫寶,我有些渴了,你還有水嗎?”她之前看見了沫寶從空間裡取出了不少的食物以及水,所以猜測她應該還有不少。
果然,沫寶點了點頭,說道:“有。”
“太好了,可以給我一瓶嗎?”
“好的。”
王秀琴沒想到沫寶這麼好說話,接過水瓶之後便往廁所走去。雖然有些少了,但將就用著應該可以。
見她去了廁所,華春身邊的女人皺起眉頭,說道:“這個人一看就不老實。”
華春說道:“不用管她,我們做好自己的就還可以了。”
“好的。”聽了華春的話之後,這些春族的女人繼續開始整理被子以及床單。
終於整理好了之後,華春開心地對沫寶說道:“可以上來了。”
“好的。”沫寶趴在床上,華春便給她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她冷到了一樣。
隻露出了一個額頭的出來的沫寶一臉茫然。
此刻,正在廁所用完一瓶水的王秀琴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自己的臉色皺起眉頭。
這才多久,她的臉色就這麼黃了。果然,沒有護膚品,她的皮膚隻會越來越差。要是能找到護膚品就好了。
想到如此,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繼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的臉。
原本她就有一張雖然談不上驚豔,但是也算得上清秀小家碧玉的臉。不然也不會有陳凱宇這樣受歡迎的男朋友。
說起來,當初還是她親自追的陳凱宇。
陳凱宇說考慮幾天,就在她以為自己沒有希望的時候,給了她一個願意試一試的答複。
本以為離轉正應該很快,沒想到末世來了。她等來的沒有轉正,而是陳凱宇單方麵的和她分手,在她的質問中甚至還很疑惑說出他們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當時,王秀琴隻覺得頭頂被雷劈了一樣,不可置信地質問:“我們交往了這麼久,我為了付出了這麼多,你的哪一件衣服不是我洗的?你現在給我說,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陳凱宇說道:“那都是自願的啊。”
王秀琴恨的不是陳凱宇的絕情,更恨插足她和陳凱宇之間的那個狐狸精。要不是那個狐狸精,她和陳凱宇便不會分手,更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想到如此,王秀琴忍不住擦了擦眼淚。
總有一天,她要讓那狐狸精知道勾引彆人的男人的下場,而且,陳凱宇肯定也會知道她的好,現在肯定也會想她的。
王秀琴非常的自信。
她為了陳凱宇付出了這麼多,彆人根本做不到心甘情願這麼服侍他。他肯定會想念她的好的。
想著想著,王秀琴忽然感覺耳朵邊一涼,她抖了一個激靈,看了看四周,發現廁所的窗子不是什麼時候開了。
她進來的時候是開著的嗎?
想了很久,王秀琴都記不清了,她來到了窗戶邊,關上了窗戶。看了看鏡子前麵空掉的水平,她歎了一口氣。
這點水,到底少了點,如果再多一點,她就能再擦得乾淨點了。
不過,現在也能將就。
想到如此,她來到鏡子前準備收起空掉的瓶子,剛拿起瓶子,她全身一僵,睜大眼睛看著鏡子裡麵。
隻見鏡子裡並沒有任何異樣。
難道她看錯了?
外麵還有華春她們的聲音,王秀琴吞了吞口水,趕快把瓶子收了起來,避開鏡子,快步向廁所外麵跑去。
如果此刻她回頭,肯定會看見鏡子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他的膚色是青灰色的,雙眼無神望著她的背影。
在她離開的時候,他也跟了上去。
沫寶看著王秀琴狼狽地跑了出來,王秀琴說道:“我要睡了。”說完就直接躺上了被華春他們鋪好了的床。
華春見狀,皺起眉頭。
有一個人氣得摔下帕子,抿著說道:“有些人可真是不要臉,什麼都沒做,隻會撿現成。剛才站著那什麼都不做算了,現在看到我們做完了就跑出來霸占被人的成果,真不知道世界上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王秀琴從被子裡探出腦子,不服氣地看了一眼同樣在被窩裡的沫寶,說道:“又不是隻有我不做,不是還有人不也沒做什麼,怎麼光說我?”
那個女人嘲諷道:“也不看自己什麼德性,配和彆人比較嗎?”
王秀琴看著她粗糙的臉,忽然冷笑一聲:“我和彆人比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和你比,肯定我比你更好。”
那個女人還想說什麼,華春說道:“華玲,算了。”
華玲有些委屈,她在春族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春族的人都很勤奮又不耍心機,哪像這個人一樣。
她委屈說道:“本來阿涼在這裡的,要不是她,非說這間房要大一些,擠進去,阿涼也不會去彆處。”
華春不以為然,說道:“隻是住一夜而已,過了今晚,明天就能離開了。這點小事有什麼好吵的,你要是累了,也回去休息吧。”
華玲見狀,不說了,埋頭苦乾。
華春歎了一口氣。
她自然知道華玲不服氣什麼,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內耗。畢竟,誰知道會不會遇到下一個危險呢?
與其內耗,不如留著精神應付未知的危險吧。
從始至終,沫寶都沒有說話,而是好奇地看著王秀琴。
不,應該是王秀琴身後的一個黑色影子。
那個黑色影子成年男人那麼高,站在王秀琴的身邊,使得王秀琴不停地打著哆嗦。
等華春他們上床之後,才發現床在明顯地抖動,一開始她們還覺得什麼,等大家都躺在了床上還在抖動,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華春第一個爬起來問王秀琴:“你怎麼了?”
王秀琴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有點冷。”一邊說著,她一邊吸著氣,看起來是真的很冷。
可華春還是覺得奇怪,雖然這個天氣是很冷,但是被子這麼厚,應該不會這麼冷啊。
華玲陰陽怪氣說道:“誰叫有些人非要偷懶,當然冷啊。本來越冷就要越運動,你不僅不動,還要去碰,不冷才怪。”
王秀琴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精力和她吼了,她太困了,又冷又困,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
其他人似乎也睡著了,所以臥室裡非常的安靜。
王秀琴本來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到腳好像泡進了冷水一樣,冷得她透心涼。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冷?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她張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不僅如此,她甚至還能聽到周圍平穩的呼吸聲,應該是華春她們的。
王秀琴想叫醒她們,卻發現自己不僅說不了話,連動一下都做不了。
她驚恐地發現,腳下的溫度越來越上升,剛開始隻是腳,後來是小腿,然後是大腿,不斷地上升。就好像被泡在了冰水裡。
王秀琴冷得快要窒息了,腦子裡一閃而過之前在廁所鏡子裡看到的錯覺。好像有什麼人站在她的身後。
難道,這個地方不乾淨?
她拚命地想掙紮,可是身體不聽使喚,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是一動不動。
救命啊!為什麼啊!為什麼這臟東西隻纏著她一個人!明明這個臥室還有其她五個人,為什麼隻纏著她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沫寶睜開了眼睛,她好奇地看向王秀琴身邊的那個黑影。
不知道為什麼,那黑影越來越清晰,這次沫寶看出了他是一個男人的身軀,但是很清瘦,渾身濕噠噠的,好像剛從水裡出來的一樣。
他要乾什麼?
沫寶正好奇著,那鬼魂忽然看向了她。
沫寶眨了眨眼睛。
鬼魂忽然飄到了她的麵前,說道:“……你、看見了我?”
沫寶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
沫寶看了看身邊的人,意思是她不想吵醒身邊的人。但顯然,麵前的鬼魂沒懂她的意思,隻以為她看見了自己不願意承認。
鬼魂似乎被她惹怒了,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既然你不願意說話,那我就讓你下來陪我說話!”
可手剛剛碰到沫寶的脖子,下一刻,他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便化成了灰燼。
“啊——!”王秀琴忽然驚醒,睜大眼睛看著茫然看著她的華春等人,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她們似乎剛起來,正在打理換衣服,就連沫寶都在撲哧撲哧地洗臉漱口。
王秀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腿,確定自己還活著,她跳下了床,驚恐叫道:“有鬼!這個房間有鬼!”
華玲皺起眉頭:“大清早的,你有病吧?”
王秀琴崩潰叫道:“真的有鬼,昨晚,我感覺到了,我說不了話,好冷,好冷,它要殺了我!”
華玲冷笑道:“我看有些人是做賊心虛,所以天降報應,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
王秀琴張嘴還想說什麼,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周真真,他問道:“沫寶,你們醒了嗎?現在情況有變,外麵的風雪太大了,一個晚上雪已經積了人那麼高的一層,現在我們恐怕無法正常的回去。所以暫時要先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
“好的,我們醒了,你們需要早飯嗎?”沫寶剛拿出一個麵包準備啃,忽然想到了大家可能都還沒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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