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房鈺不僅沒有死,也沒有被感染,看著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彆。
大家看著沫寶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又非常的熱切。許山銘已經被隊友們三番五次私下談話,大抵的意思是,想辦法讓沫寶留下來。
畢竟,在末世,擁有能夠解病毒的藥丸,就相當於擁有了第二條性命。
房鈺借著救命之恩想要接近沫寶,但是三番五次都被那個叫桑橋的人攔了下來。
許山銘倒是沒有什麼大動作。這些天來他觀察到了,那些黑色盔甲士兵真的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自從把喪屍的屍體處理了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簡直都不敢相信,那上百人怎麼可能會在一眨眼的時間消失得這麼乾淨。
仿佛隻是一場幻覺似的。
不過,他發現了,沫寶雖然對他們沒有興趣,也有交談的欲.望,但是那個名叫梵朝的男人似乎可以交談。
許山銘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明明他能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強大的力量和危險,但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傷害他們。
想到如此,許山銘這是第一次主動上前找梵朝交談。
這些天來,房鈺徹底沒事了,大家雖然都有受傷,但是現在也安定了下來。除了之前犧牲的夥伴沒有辦法,現在這樣大部分人還活著,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也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和梵朝搭上話比想象中還要容易。但是梵朝的話卻讓許山銘猶豫了。
“山銘,怎麼了?”
傍晚,許山銘回到了房間因為走神被劉暘推了一下。
許山銘看著麵前的劉暘,伸出手撥了撥她的頭發。他和劉暘相依為命到現在早已經不能用僅僅是愛情來確定他們的感情了。
比起愛情,他們更像是生長在一起的雙生子。
沒有哪一個,另一個就會活不下去。
“羊羊,我在想一個事情。”
劉暘聽到這話,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是今天中午,那個叫梵朝的人和你說的嗎?他說了什麼?”
想到梵朝,劉暘神色微微閃爍。
許山銘點了點頭。
“他說,讓我們跟著他們離開華省,現在華省已經淪為了空城,如果我們留在這裡,那麼便會吸引下一批的喪屍潮,很危險。”
“離開華省?”劉暘感到很不可思議:“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華省更安全的地方嗎?”
許山銘搖頭:“我不知道。”
劉暘本想說什麼,但是看著許山銘麵上的神情頓了一下,她開口道:“山銘,難道你想離開這裡?”
“我不知道。”許山銘再次說道,他看向劉暘,神色有些無奈:“羊羊,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看著梵朝的時候,就好像看著房鈺一樣,就好像我和他認識了很久。我覺得,他不會騙我。但是我想了一整天都沒想明白我在哪裡見過他。”
說到這裡,許山銘有些崩潰,抓著自己腦袋。
直覺告訴他該相信梵朝,梵朝不會騙他的。
但是理智卻讓他感到這樣的想法很奇怪。
他為什麼會無條件去信任一個剛認識的人?即便有救命之恩,也不可能全然無警惕。這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他。
“山銘……說起來,我對梵朝也有這種感覺。”
許山銘驚訝地看向劉暘。
劉暘說道:“我感覺就好像認識他很久了,好像是朋友一樣。但是我和你一樣,從沒有見過他。你說,這是不是我們之前真的認識他?”
如果隻是許山銘有這種感覺,那就算了,可現在就連劉暘也有這樣的感覺。甚至是,房鈺也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相比較他和劉暘,房鈺這樣的感覺不是很重。
如果梵朝知道了,肯定會發現一個點。
那便是:劉暘、許山銘和他一樣,是活到最後一刻的人類。
除了劉暘和許山銘之外,還有周真真、易鴻。
但是周真真和易鴻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大概是因為許山銘和劉暘的直覺不一樣。
這次沫寶睡在了露天的床上,她眨巴著眼睛看著頭上的星星。說起來很奇怪,明明地球的環境都這麼糟糕了,天上的星星卻越來越明亮。
看著,非常的美麗。
但是因為大家都在忙碌著怎麼活著,倒是少有人會去注意到天空的變化。
大黃乖巧地趴在她的身邊睡覺,沫寶稍微偏頭就能看見就地墊了一個墊子,枕著腦袋閉目養神的梵朝,以及坐在圍欄上麵一直沒有睡覺的徐嘉木。
“嘉木哥哥。”
沫寶小聲叫道,翻了個身。其實她可以直接和徐嘉木進行精神交流,但是這下子並沒有想起。
徐嘉木聽到了她的聲音,身影一下子就從圍欄那邊消失,來到了沫寶的身邊。
他坐在床邊,低頭看著睡不著的沫寶,問道:“怎麼了?”
沫寶問道:“那些星星,就是彆的星球嗎?可是為什麼這麼小?”
她指著天上的星星,說道:“而且好多啊。”
徐嘉木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什麼,他慢慢地講解著星球相關的事情,也不管沫寶聽沒聽懂。
沫寶恍然大悟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