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個人一口水噴了出來,哈哈笑道:“還是封哥厲害。
周圍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都以為他在開玩笑。
封易卻沒笑。那句話一說出口,他心裡好像突然湧上了一股衝動。
這洶湧而來的欲想占據了他的內心,促使他站了起來,邁開長腿向心係之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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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言注射完藥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悠悠轉醒。
他掙紮著從醫療艙坐了起來,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渾身酸軟無力,像是剛剛發了一場高燒。
艾莉爾遠遠地站在實驗室對麵,仍然聞到了白殊言身上濃鬱的信息素氣息。
艾莉爾道:“白教官,你現在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你旁邊的桌上有一個便攜式體征監控器,你把它戴在身上,我就能遠程實時觀察你的身體變化情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白殊言向她道了聲謝,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趕緊離開了校醫研究樓。
他走路都還有點腿軟,就叫了個校內懸浮車開回了宿舍。一打開宿舍門,就直奔床上躺了下來。
這藥的副作用還真夠厲害的。他現在還有點暈暈乎乎的,又四肢酸軟,一躺到床上,就隻想趕緊睡過去,熬過這難熬的副作用。
誰知道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白殊言:“……”不管是誰,他開始討厭這個人了。
門口的人還在那堅持不懈地敲,白殊言隻好挺著虛弱的身體去開門。
門甫一打開,一個人便飛快地閃身而入。白殊言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封易抵住肩膀,按在了門上。
主角在搞什麼啊!白殊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愣,他抬起頭,便見封易一雙黑眸正沉沉望著他。
白殊言愕然道:“你乾嘛?”
封易有一雙極其黝黑深邃的眼睛,平時總是懶洋洋的,像隻小憩的大貓,但他在緊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就仿佛一隻野生豹子充滿威脅和爆發力。
而此時的白殊言就是被他緊按在爪子下的獵物。
白殊言被他盯得發毛。
這不會是要打他吧。他現在戰五渣的狀態可乾不過封易。
“襲擊教官,以下犯上,你是想關禁閉嗎?”
白殊言瞪著眼睛警告他,可他正全身無力,說出口的話都沒什麼底氣。
封易隻覺他像隻被按住的小獸,張牙舞爪卻毫無威懾力。他笑著說:“你今天怎麼像個Omega似的,軟綿綿的。”
……這次是真的在罵他娘炮吧?白殊言真不能忍,他揮拳就向封易那張俊臉懟了上去。
封易被他拳頭掃到,嘴角一疼,側身抓著他揮過去的手腕一拉,順勢把人轉了一圈。
白殊言一條胳膊壓在胸前,另一條胳膊被他挾著反縛在身後,整個人被壓在門上動彈不得。
他忍著火氣一字一字道:“你、到、底、要、乾、什、麼!”
下一秒他背後一熱,封易覆在了他的身上,低著頭在他後頸上去嗅來嗅去,一邊低聲道:“教官……白白……你好香。”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那塊皮膚上,把白殊言汗毛都激起來了。
白殊言剛要開口罵他,後頸一個刺痛,封易竟然狠狠咬了他一口。
“臥槽,你乾嘛!”
“彆動,”封易珍惜地舔了舔那個牙印,聲音喑啞,“真想把你標記了。”
白殊言:“???”
“你瘋了?Alpha怎麼標記Alpha啊!”
白殊言簡直想敲開封易的腦袋看看他發的什麼瘋。
“不試試怎麼知道。”封易鬆開他的手腕,改為十指相扣壓在門板上,沒了阻隔,他徹底從背後擁住了白殊言。
封易另一隻手臂緊緊地環著白殊言的腰,掌下的感觸讓他覺得分外充實,恨不得就這麼把白殊言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白殊言昨天打的藥劑正在起作用,他的鼻尖突然似有若無地聞到一絲香甜的氣味。
他有點稀奇地聞了聞,“什麼味道?好香。”
那是Alpha求歡時釋放的信息素,初時柔和而纏綿,帶著彆有用心的引誘意味。
他這帶著疑惑的無心之言聽在封易耳中,簡直像是同意了他的請求。封易幾乎在一瞬間便紅了眼,瘋狂地釋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洶湧的信息素浪潮一般衝刷著白殊言,他沒有被布料覆蓋住的皮膚上,肉眼可見的漫上潮紅。
白殊言迷迷乎乎間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海裡,然後眼前一黑,神誌被拉扯著墜入了深淵。
“白白!”封易驚愕地接住了他。
白殊言身上的監控器突然響了起來:“白教官你怎麼了?為什麼你的信息素突然波動得這麼厲害?”
封易立即回道:“他暈倒了,怎麼回事,他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
艾莉爾問他:“剛剛發生了什麼?”
封易簡要敘述了一下白殊言剛才被他用信息素衝刷了一遍。
艾莉爾:“……”
雖然他三言兩語說得簡略,但很明顯,他在企圖標記一個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