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乾完活,又開始往白殊言身邊湊。白殊言逗了它一會兒,想到這隻噬空蛇是容和的那隻,不知道他托付給對方的那隻怎麼樣了,總不會被小嚴吃了吧?他有心開口詢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暫時按捺住心思。
等等,小嚴?他忍不住問容和:“這隻噬空蛇叫小嚴?是哪個嚴?”
“不是師叔的言。”容和裝好最後一份靈草,轉身解釋道:“是嚴肅的嚴。”
“小嚴……”白殊言口中低聲重複了一遍,逗弄小嚴的動作頓住了,片刻後收回手,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複雜的神色。
小嚴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摸了,著急地繞著他轉了一圈兒,不時咬咬他的衣角。
容和忽然想到畢竟白殊言是長輩,這也算犯了名諱。他以為白殊言是不喜與靈獸的名字同音,便將噬空蛇召喚回了靈獸空間。
白殊言當然不會在意這個,他隻是覺得有些……詭異。
容和該不會是以這種方式在紀念嚴樹吧?當時還在他的墓前站了那麼久,可能真的為他的死……有點兒傷心了?
白殊言甩掉一瞬間湧上心頭的心虛。
他抬眸看向容和,看出他已臨近破境,便點明道:“你快結丹了。”
“是。”容和笑了笑,說:“我正想向師叔說明。”
“這裡麵是三枚培金丹和一枚度厄丹。”白殊言扔給他一隻玉瓶,道:“結丹本不會有心魔,我不知道你要用什麼材料煉製本命飛劍,竟會有引發心魔的風險,但既然師兄向我求助,必然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這度厄丹是金丹修士結嬰之際,有助於勘破心魔的丹藥,用在結丹時必定足夠了。”
這丹藥很珍貴,容和得的也相當不容易,為此付出了三個月的勞動力。但現在想來,他不僅沒什麼損失,反而收獲頗豐。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跟這位師叔相處得愉快極了。
想到這,他收起玉瓶,笑吟吟地向白殊言道了謝。
“師叔可還有其他吩咐?”白殊言給他的任務做完了,他也該拿著報酬走人了。
白殊言說:“暫時沒有了。”
“暫時?”容和一怔,問道:“之後呢?”
“我這兒還缺個燒爐的藥童……”
容和再出關就是金丹期了。金丹期是個分水嶺,步入金丹的修士已算步入大道,可稱真人,取道號,在元華宗已屬上層修為。
更何況容和可是蕭景晨唯一的親傳弟子,再於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步入金丹期,必然會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
白殊言也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還是努力繃著臉,道:“……你出關後如果沒事兒,就過來繼續幫忙吧。”
他乾咳一聲,加上一句:“我覺得你挺有……當藥童的天賦的。”
他本想說煉丹,出了口又想起這是蕭景晨的弟子,劍修最講究師承,必然不可能跟他學藝。
結果臨時改口,又是藥童。
他鬱悶地閉嘴了。
做任務這麼多年,從來都是被徒弟孝順的那個,少有遇見過幾個刺兒頭,也都願意跟他學習,就沒遇見這樣畏手畏腳的時候,未免太憋屈了。
容和這小子又像隻滑不溜秋的泥鰍,跟他過招得多長個心眼兒……白殊言正在怨念容和當初為什麼沒拜他為師,忽聽眼前人道:“好啊。”
白殊言驚訝抬頭,就見容和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笑吟吟道:“能為師叔做事……弟子榮幸之至。”
任務進展得太過順利,容和甚至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句“待我出關,任憑師叔吩咐”的承諾,把白殊言幾乎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對係統感歎道:“一定是這段時間他跟我相處之後,被我的慈祥和藹打動了,意識到我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長輩。”
“我就知道,以我的水平怎麼會翻車呢。當初收徒失敗一定是他看走眼了。”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從不翻車?你在說誰?”係統納悶道:“我怎麼記得某位白殊言同誌,他前幾個世界被學生瘋狂表白,嚇得要逃跑,結果還有幾次沒跑成功,以至於我們現在還有巨額負債?”
白殊言的眼神逐漸崩壞,“……不掀老底我們還是好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某位白殊言同誌,幾次被學生瘋狂表白,即使任務沒翻車,卻也沒翻過身。
容和:這條蛇不愧是我的靈寵,也蠻有審美的。感謝在2020-03-3023:17:21~2020-03-3122:21: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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