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於飛瞪大眼睛道:“可是我已經收到很多了!”
“那是彆人的,這是我送的。”白殊言笑道:“他們能代替我?”
“當然不能!”謝於飛欣喜地笑開,“師尊送的才是最好的。”
容和眯起眼睛掃了謝於飛一眼,那視線輕飄飄的,卻有如實質,讓謝於飛莫名打了個寒戰。
他納悶地回頭,隻看到容和溫和地向他點點頭。
謝於飛突然想到什麼,問他道:“師兄,金丹期便有道號了,師伯為你取了嗎?”
這一問倒是提醒白殊言了,他也看向容和等待他的回答。
容和道:“師尊入關前便為我擬了道號。”
白殊言來了興趣,問道:“是什麼?”
“翎昭。”
他們這一輩犯“翎”字。
謝於飛讚道:“很適合師兄。”
白殊言心說適合個屁。這人跟這個字哪裡沾邊兒了。
謝於飛卻是發自內心地覺得適合,接著道:“昭以日為形,乃光明之意。容師兄大方無隅,光風霽月,實乃端方君子。”
“師弟謬讚。”容和微微一笑,道:“師尊是希望我能昭然不昧,靈照在胸。”
謝於飛“哇”了一聲,聽起來十分羨慕。
“夠了,我聽不下去了。”白殊言對係統道:“你說謝於飛是不是眼神不好啊。”
係統幽幽道:“我早就覺得他眼神不好了。他竟然那麼崇拜你。”
白殊言:“???”
這時謝於飛回過頭,滿眼期待地道:“師尊你為我擬什麼道號呢。”
白殊言:“……”哦豁,他沒想呢。
容和跟著謝於飛看過來,“師叔可能還未取?”他眸中隱隱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白殊言斜睨他一眼,心說他忘給謝於飛取道號了,容和有什麼可開心的。
麵對謝於飛期待的目光,白殊言怎麼忍心說他給忘了呢。但他是個起名廢,一時之間真想不出來什麼好名字。
他不想讓謝於飛步他這沙雕道號的後塵,於是瘋狂地戳係統,“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係統鄙視道:“彆人都是引經據典,就你一腦袋草包。唉,這就是不讀書的下場,沒文化真可怕。”
白殊言:“……那請問有文化的您有什麼好提議嗎?”
係統自豪道:“我們係統當然有辦法了。”
然後它迅速做了個快速起名的小程序,點擊之後就能顯示出一串隨機名字。
白殊言:“……”這就是有文化的辦法啊。
他目光在“翎根”“翎沐”上滑過,最後選了個好聽的。
於是在謝於飛的眼中,白殊言微微沉思了一下,認真地道:“我為你擬了幾個道號,現在想來,隻有一個最適合你。”
“翎瑾。”
“翎瑾。”謝於飛重複了一遍。
瑾是美玉的意思,亦指無暇的品德。師父說這個字最適合他。謝於飛高興地眼睛都亮了。
“謝謝師尊!我真的很喜歡。”他加重了“很”字,簡直高興地想跳起來,但不想讓白殊言覺得他不穩重,努力壓抑著上揚的嘴角。
白殊言也對自己選的名字十分滿意。
容和卻覺得心情不大美妙了。
謝於飛像是得了什麼驚世之寶,興高采烈地走了。藏書室內一時間歸於寂靜。
窗外早已夜色深沉,淡淡的月光穿過窗欞灑在白殊言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清冷的光華。他單膝支起,懶懶地支起側臉,看向容和道:“天都這麼黑了,你現在來做什麼?”
“天色是有些晚了。”容和看看窗外,然後視線順著月光滑向白殊言。
“可又覺得何時來都不算晚。”
白殊言:“……?”
“畢竟……我把床放在這裡了。”容和微微俯身,就仿佛闖進了這片清靈的月華裡。深邃的黑眸迎著光,黑曜石般晶瑩奪目,眼底清晰地映照著白殊言的影子。
他的指尖自床沿輕輕劃過,緩緩道:“這床上的物事兒也都是我的。”
修長如玉的手指劃過錦席,劃過薄被,最後停留在白殊言的衣角上方。他沒有真正觸碰,輕盈的動作將落未落,卻讓白殊言覺得那片衣衫下的小腿有些發麻。
他莫名不自在地迅速收了回去。容和的手指懸在那裡停留了一瞬,隨即按在床沿上。抬眸輕笑道:“隻是沒想到師叔會臥在我的床上。”
“……”白殊言默然半晌。然後真誠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有潔癖。”
“以後我不會再上你的床了。”
作者有話要說:容和:“床上的東·西都是我的。”
白殊言(真誠臉):“對不起,我不應該隨便用你的東西。我以後再也不上你的床了。”
容和:“……”
容和還挺會撩,隻是白白絕緣哈哈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