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晏長歌(be慎入)(2 / 2)

“噗嗤”一聲,他一劍洞穿了那人的肩膀,卻也被一掌拍在胸口上。那人用的幾乎是以命換命的打法,李紹元捂著胸口後退時,他已趁機運起輕功逃了。

“爹!”李正鴻驚叫一聲,上前扶住李莊主。眾多武林人士已運起輕功追了上去,李正鴻咬牙切齒道:“我也去追!”

李紹元擺了擺手,看著前方深沉的夜色,道:“不必追了。”

李正鴻驚愕道:“那千年雪蓮可是稀世藥材!”

“是啊。千年雪蓮是救命的東西。”李紹元緩緩道:“那就讓它發揮應有的作用吧。”

門猛地被推開,晏長歌捂著肩頭踉蹌而入,黑色的衣物早已被一身鮮血浸透了。他絲毫不顧及扯動到傷口,迅速撲到床邊,身形卻驟然一滯。

床上的人安靜地平躺著,雙目闔閉,平靜得似乎睡著了,胸口卻沒有絲毫起伏。

晏長歌不敢置信地伸出手,顫抖地落在白殊言頸間的脈搏上。

沒有任何波動。

“噗——”一口鮮血猛然噴灑出來,落在白殊言胸口的衣服上。

晏長歌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著,胸中一陣劇痛,心脈仿佛被什麼生生震碎了。

啪嗒一聲,手中的木盒跌落在地,雪白的花滾落進泥土裡。他無力地跌落在床邊,單膝跪地,膝蓋硌得生疼,仍執拗地伸出手去擦自己吐出的血,顫抖的手落在白殊言的衣襟上,卻越擦越臟,最後將那片白衣染紅了一大片。

“不是說你睡一覺我就回來了嗎……”他沙啞的聲音宛如啼血,唇角的血跡觸目驚心,“我回來了……你怎麼還不醒啊。”

空洞的眼神落在白殊言的手上,發現他手中還握著自己送的玉佩。晏長歌垂首埋在白殊言的脖頸裡,發出了一陣無聲的悲鳴。

對於世界來說,晏長歌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成為天下第一之後,他將活躍在江湖之上,懲奸除惡,無所不能,其俠名之盛,空前絕後。

但對於晏長歌來說,自己的人生卻好像已經結束了。

·

京城一條僻靜的小巷中,坐落著一座寂寥的院落。院子的一角,是最後一任司清教教主的埋骨地。

晏長歌靜靜立在墓碑之前。正值盛夏,正午的烈陽格外燦爛,卻無法驅散他周身的沉冷之意,隻有腰間掛著兩塊玉佩將他點綴出些許光亮。

恍惚間,晏長歌好像聽到了白殊言清澈的聲音,“我這一輩子殺父弑親,統領的魔教手下冤魂無數,手上臟的洗不乾淨了。”

“以後你做個蓋世的大俠,就相當於我是了。”

“不,沒有人比你更乾淨。”晏長歌撫摸著石碑,神色無比輕柔,“不過既然你想讓我做,我一定會做到。”

這座院落裡到處都是白殊言的影子,他們在樹下練武,在書房寫字,臥室中的雲火玉床上還留著一件溫軟的白衣。

種種記憶恍若昨日。

晏長歌走進書房,桌上還放著白殊言默寫的心法秘籍,幾本他看過的書。他學著記憶裡白殊言喜歡做的樣子,把幾本雜亂的書疊放在一起,在桌麵上豎著懟齊。

這些書他不知道看過多少次,卻仍坐了下來,抽出那本《程齋筆記》再次看了起來。

那隻雄狐與書生纏綿之後,雖不忍與書生分離,仍抵不過人妖殊途,在書生的挽留中含淚消失了。

書生流淚哀歎,對月思念地念著詩:“從彆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當初白殊言看到這裡時,還笑話這個書生酸得很。

“猶恐相逢是夢中……”晏長歌喃喃念了一句,突然苦笑了出來。“可是我怎麼連入夢都見不到你呢。”

屋外涼風漸起,星雲低垂下來,淡淡的月光照不亮屋內的昏暗。晏長歌揉揉疲累的眼睛,趴在桌上睡著了。

夢裡,清脆的鎖鏈聲再次響起,對麵的屏風後倏忽閃過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作者有話要說:詞是晏幾道的《鷓鴣天》

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儘桃花扇影風。??

從彆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紅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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