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頓了下,歉意的說:“抱歉,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考慮一下。你還年輕,多多嘗試總是不急的。”
“啊不……那個、這、在您眼裡,我……”毛利蘭的臉騰的一下紅得像是剛采摘的紅蘋果一般,在南森如此說之後,就連柯南都止住哭聲,還打了個嗝。
毛利小五郎結結巴巴的說:“她、她一個小姑娘,哪用您用上敬語稱呼啊。”嚇、嚇到了!
而、而且竟然說他是一名優秀的刑警。毛利小五郎的眼眶不禁有些發紅,他以為自己聽到這種話是不會有什麼波瀾的,畢竟都過去十年之久了。但是……當年他作為警察的時候,雖然經常被目暮抱怨說自己誤導了團隊……卻、卻也沒少過被人這麼誇獎。
在辭職之前,他已經通過了升職考試,上級對他也頗為照顧。可是……
毛利小五郎看向了還愣神著的傻女兒,似乎從對方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也對,畢竟這是自己的女兒,哪可能和自己一點相像都沒有。
“其實有句話早就想說了。”南森對毛利小五郎道,“雖然時隔了這麼久才提起,很是抱歉。但是,關於導致您當初辭職的那件事,我已經向上級申請撤銷掉處分。”
“咦?”
“雖說您現在不是警察,但檔案裡總是留一個處分的標簽總是不好的。我看過當時的卷宗,也問過在場的目暮警官跟您同事的那些人,還有上級。他們對你的評價都很好。當時那件事,您作為直係家屬,同時犯人又真切的威脅到了您妻子的性命,甚至您年幼的女兒還在場,強求您按照刻板的規矩行事,未免過於苛刻。法理無外乎人情,您當時的判斷是正確的,而受傷的毛利英裡女士也當場諒解您了不是麼?”
南森歎氣:“失去您,是警界的一大損失。您的天賦隻是作為一名小小的私家偵探,實在太浪費了。這就是我的想法。”
在送走南森和安室透後,毛利父女過了許久才回神。毛利小五郎撓著腦袋,說道:“這、這小子……我是說南森警官,其實人也挺不錯的吧。”
毛利蘭很清楚十年前那件事對這個家帶來什麼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父親失去了摯愛的工作,還和母親分居。也正是因為清楚他受到了多大的打擊……事業和妻子全都離他而去,所以從小就很懂事的毛利蘭,才拒絕了母親讓自己和她一起生活的話,留下來照顧頹廢的父親。
小小年紀就承擔起家務和做飯的壓力,還要照顧經常喝醉發酒瘋的父親,心裡怎麼可能不委屈?但她更開心的是在自己長久的努力下,父親漸漸的振作起來,最起碼不會像她小時候那樣喝完酒發完瘋之後,就對著自己那身再也穿不上的警服發呆。
甚至還會半夜夢遊似的,拿著一根香蕉朝著身後的空氣喊:‘小蘭、英裡,放心吧!我可是警察,我拚死也會保護好你們的!’
她不由得淚流滿麵的抱著自己的父親,說:“爸爸,太好了。他說了,您是位優秀的警察,辭職不是您的損失,是他們的損失啊——”
就算那個處分對於現在的毛利小五郎沒有作用,可是……可這也算是打開父親心結的一個重要轉折點吧!
——所以回來吧。回到小時候那個英姿勃發、自信滿滿的你。很想再一次,看到您以前那個笑容啊!那個讓人安心的,可靠的毛利小五郎啊。
下樓之後,南森將飯錢塞進安室透手裡,不多不少,一日元不差:“那我就先走了,對了,今晚可以去吃個飯嗎?”
安室透瞄了他一眼,說:“不行。你明天不用上班麼?”
南森點頭:“不用!”
安室透:“……”不是很想對上你那雙發光的眼睛。他無奈的歎氣,“說起來,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麼?”
“什麼話?”
“……雖然我不是警察,但身為偵探,也是接觸過一些的。”安室透低聲道,“那個處分,並沒有那麼容易撤去吧。”
畢竟如果撤去的話,對當初下達這個處分的長官就是一陣打臉。這種事很得罪人的。
“和容不容易沒有關係吧。”南森一臉認真的道,“正因為身處這個位置,才知道有些規章製度過於死板,不利於警察在現場的發揮。當然我不是鼓勵或者全盤否定這些規則存在的必要性,有這個規則在也能阻止執法權的濫用,但在某些特殊情況下,總要放寬一些。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過於強調規則,隻會養出一些消極怠工、了無生趣的規則奴隸,這次撤銷處分的意義很大,最起碼讓後來者看到,上級並非是不通情理之人,這樣在行動的時候,也不至於瞻前顧後,失去良機不說,甚至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傷亡。”
南森抬頭,看著上麵的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牌匾:“我看得出來毛利先生也一直耿耿於懷,因為我也擅長用槍,更清楚槍術這種東西,隻要落下幾天不訓練,就算天賦再好也會浪費。他明明經常喝酒,沉迷於追星或者其他的東西,但是……身手保持得很好不是麼?身材也沒像目暮那樣走樣得不像話。槍技更沒有落下。可能有時候他對外人說去賭馬或者打小鋼珠,是在隱瞞自己私底下偷偷健身和練習吧。”
安室透,詫異的看著臉上帶著淺笑的南森。他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這個人。不,也不是說之前不認真,就是……現在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你怎麼對他了解那麼清楚?”
“你是說他賭馬和打小鋼珠嗎?”南森提起這個,沒忍住的噗嗤笑了出來,“目暮警官可是在抱怨哦,說雖然這小子這半年來是像點樣子了,以前他賭馬輸了鬨事,不敢讓妻子來接,都是讓他這個冤種去處理的。都不知道陪他丟了多少次老臉了。”
“這樣啊……”安室透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彆開視線,就像是想要刻意隱瞞一些東西般的說,“那個、今天確實不行,明天中午估計有時間。”
“……白天?”
安室透,額角冒出一個青筋。一腳狠狠的踩上他的鞋子,聽著對方故意的哀嚎聲,忍無可忍的說,“閉嘴,區區一隻泰迪,你是會在意白天黑夜的人嗎?!”
南森:“……”是不會在意。但是……果然好辣、好主動!
——果然適當給點甜頭是對的。
——比起用‘問題’釣著,有關警察的事情更加吸引他嗎?很好,學到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