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彆開視線,聲音低沉的說:“嗯,租賃我的理由就是你們想那樣。”
鬆田,顫抖著手點燃了一根煙,吸了幾口之後,沉痛的說道:“沒事,問題不大,她應該滿十四歲了,你不會被告的,而且你失憶,是特殊情況……不是,現在的未成年是怎麼回事?這麼前衛的麼?”
還有……救命恩人竟然將景光租給彆人做這種事!拉皮條的嗎?!這份恩情都可以打上N個折扣了吧!之前的感激之情已經被滿腔的憤怒填滿。
母胎單身至今的人,覺得心態要炸裂了。
萩原和高明、伊達航交換了一個眼神,看著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的鬆田,有點想笑。不過也算是慶幸吧,看來失憶後的景光性格沒有大變……還是這麼腹黑。
“她是一名職業扒手。”景光看起來並不想立刻解開誤會的意思,雖然裡麵也沒什麼誤會,隻是某個人腦補過頭罷了。他道,“不過很奇怪,她隻偷不值錢的鑰匙扣,而且我偷偷觀察她偷東西的時候,甚至沒有跟受害者肢體接觸,鑰匙扣就到手了……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
就跟救了他的杏子一樣,明明對醫學知識半懂不懂,每次給他治療都要先注射麻醉針,等到醒來的時候,身體也沒有殘留著被動過手術或者其他行為的異樣。更甚至,對方給他敷的藥自己後來查過,並不對症。
“是我太任性了,其實打暈她不是什麼好主意。”景光歎氣,“我覺得她們兩個都有古怪,但是……就我現在的狀態,好像也查不出什麼。”
更主要的是他之前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動力去解開這個謎團。渾渾噩噩的,有一天過一天,一種無所謂未來的頹廢模樣。
但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景光考慮起之前的行為,顯然已經無法獲得鶴田香奈的信任。
“你就是操心太多,這種事情很好解決。不就是套話嘛,我們是警察,她是扒手,還有你這個證人在,無可抵賴。”萩原道,“就算偷的東西不值錢,按照法律,他也要處以三年以下的徒刑或者罰款。”
“她偷東西的方式很奇怪,這一點應該很擔心被人知道吧。”伊達航捏著下巴思索著。
高明道:“她明顯不缺錢,那麼偷東西應該隻是滿足自己特殊的癖好。而且似乎有點想當然,以為隻是偷點不值錢又受害者不是很在意的東西,就不會被追究。”
鬆田敲了敲掌心:“我懂了,那她會比誰都擔心被抓去坐牢吧。”
既然這樣的話,套話起來就簡單了。當然了,犯罪就是犯罪,但坦白從寬,願意配合的話,頂多就是罰錢。這點罰款他們幾個都能湊得上。
可故意誇大罪名來恐嚇一下涉世未深的少女,一點難度都沒有。
另一邊,安室透正在心急如焚的等著好友們給他發簡訊或者打電話過來。他擔心好友那邊有什麼正事,貿然打過去會打擾到他們。
卻不知道好友們現在……估計暫時也想不起他的存在來了。
——脫離大部隊的壞處應該就是這樣吧。
安室透接到伊達航電話的時候正在夜跑,他向來有晚上訓練的習慣。可如今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就連泡澡的時候都心不在焉。
手機突然傳來了鈴聲,安室透迅速接起,聲音雀躍的說道:“你終於打過來了——”
他剛要喊班長,就聽到那邊傳來了南森略帶受寵若驚的聲音。【你一直在期待我的電話嗎?】
安室透:“……”不,已經冷下來了。就算泡在溫水裡也覺得心巴拉巴拉的涼。他抽了抽嘴角,想讓對方彆自作多情,但又想起伊達航之前說過是因為南森的提議他們才能找到自己失蹤的幼馴染。
安室透抿嘴,撥動了一下水麵,哼了一聲彆彆扭扭的說:“少往臉上貼金。我要是知道是你,絕對不會接電話。”
但在南森那邊聽起來,就像是在鬨彆扭一樣。而這也是安室透迅速進入演戲狀態而想達到的效果。
果然南森的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歉意:【抱歉,我從早上忙到了現在才有點空閒。是因為昨晚太累了麼?你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啞。】
安室透:“……”並沒有謝謝!那是你的幻聽!
——有沒有一種辦法讓這小子永遠閉嘴,彆總是說一些糟心話讓我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有多麼羞恥!
安室透轉了轉眼珠子,說道:“哦?既然你這麼清楚了,有沒有什麼補償?”比如暫停個一星期再約之類的。
南森那邊沉默了幾秒,就在安室透要詢問的時候,傳來對方虛弱的似乎鬥敗將軍的聲音:【那個……抱歉,我這邊真的很忙,估計要忙上三、不,四天,如果你有需要,那個……我給你買點小道具?】
安室透一瞬間心領神會,氣急敗壞的喊道:“……誰要那種東西啊!”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警視廳辦公室裡的南森,看著一片忙音的手機,有點麻。他摸上了自己的腰,心裡想著:不要那種東西是要我麼?雖然我很想,但做人還是要節製一點比較好啊。
——這大概就是痛並快樂著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